“冷靜一點,冷靜一點,夢芸。”葉知秋這樣勸道,“别聽影蛭瞎講,她就隻會亂開車。”
“誰啊在外面吵吵吵的。”一個似乎真的是剛睡醒的聲音從房間裡面傳了出來,電子鎖打開的聲音讓衆人一愣,然後就看到了睡眼惺忪穿着白色睡衣迷迷糊糊的曾義桢拉開了拉門,“诶?夢芸?”
“……是我,快讓我進去!”唐夢芸看着衣冠不整的曾義桢,忍着心裡泛起感覺好可愛的花癡,這樣說道,“你昨天晚上沒回寝室,今天早上也缺勤,到底在裡面幹什麼?”
“夢芸?!诶诶!你等下!我我我我先把裡面整理一下!”曾義桢看清楚是唐夢芸之後瞬間清醒,啪的一下猛地關門,然後門裡面就傳出一陣稀裡嘩啦整理東西的聲音。
“看吧,我早說了,是女人啊。”影蛭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在場所有人中就她的表情是相當輕松的,“在整理案發現場呢,不過,一整個人要怎麼藏起來呢?你說是吧?夢芸?”
唐夢芸咬着牙,竟然直接急哭了,一拳打在了金屬門上,爆發開來的金紅色火焰卻隻是讓厚重的金屬門略微凹陷了一點。
“這門是特殊加固過的,和窗戶一樣是曾義桢的要求……那個,夢芸,你先冷靜一點,一般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王順昌趕緊這樣說道,“這門砸壞了很難修的,千萬别砸。”
“老師你閉嘴!這已經是很嚴重的風紀問題了!老師你也有責任的吧!”愛麗絲突然爆發的一句直接堵住了王順昌的嘴巴。
然後一隻小手從縫隙裡鑽了進來,貼在了金屬門上,引起一陣劇烈的顫抖:“【崩壞】。”然後厚重的金屬門就化為無數碎塊和灰燼消散。
“進去吧。”壞理陰沉着臉走了進去,懷裡的泰迪熊都快被壓扁了,“義桢哥哥呢?人在哪裡?得給他徹底火化挫骨揚灰才行。”
于是衆人都走了進去,發現整個工作室看上去是漆黑一片,隻有實驗桌上的一盞看上去相當精緻的南瓜燈在噴吐暗紫色的火焰,提供并不是很明亮的光芒。房間由于充滿了黑暗而顯得很大很空曠,也因此染上了些許詭異的恐怖色彩。一時間隻能隐隐看到邊上台桌上擺着的各種東西,也許隻有曾義桢本人知道這些裝置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不過曾義桢人已經不見了。
“這裡真的是他的工作間?我怎麼感覺像走進了鬼屋裡?”獅童光忍不住說道,“這已經完全不像是可以發生什麼引人遐想事情的地方了,我倒是好奇這種詭異的氛圍裡他還能集中精力做什麼。”
“不,反倒是這種氛圍,使得集中變得更加簡單了。”葉知秋仔細感受着這裡的氛圍,又看向那被微笑南瓜包裹的暗紫色火焰,這樣說道,“好安靜,真的好安靜,感覺不到外界的任何幹擾,無論是聲音還是光,都被過濾掉了。這種氛圍适合工作,也适合休息呢。”
“旅館有時候也用這種慢熱浪漫風格的燈光,看來義桢品味不錯呢。”影蛭直接伸手拿起那南瓜燈,轉過身來隔着燈光看着的衆人,笑着說道,“這燈也不錯,光線昏暗得恰到好處,就像是少女的裙底,隐約看得見,又看不見。”
“影蛭學姐……”獅童光也不知道要如何吐槽影蛭了,隻好先對一旁同樣無言以對的王順昌說道,“老師,你知道房間怎麼開燈嗎?如果一直這麼暗的話我們又要弄丢曾義桢了。”
“哦,對,燈。”王順昌這才如夢方醒般,摸索着找到了牆壁,打開了日光燈。
“哦哦哦,質量不錯啊,燈光底下還有這樣的效果。這是法具嗎?”影蛭拿着南瓜燈上看下看,又倒過來,發現裡面的火焰居然倒懸着也能燃燒,頓時驚了,于是直接把手伸了進去,“哇塞,這鬼火好魔性,居然倒過來還能燒!诶,好像不怎麼燙手,哦哦,能碰到……空氣的觸感?什麼都沒有,啊,不對,有點毛毛的……”
“那個,影蛭學姐,如果玩它的話,我會很困擾的。”曾義桢突然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吓了衆人一跳,剛要伸手拿走影蛭手裡的南瓜燈,就被一旁的愛麗絲直接拽了過去,“诶?愛麗絲?大家?你們都在啊?”
“曾義桢!你最好給我個解釋,怎麼晚上不回寝室早上還缺勤,剛剛我們一直敲門你也沒回應,最後你開門的時候一看到是夢芸怎麼又突然關門了?在幹什麼呢?我們很擔心你啊!”愛麗絲領着曾義桢睡衣的領口,激動地嘴巴裡的唾沫星子都噴到曾義桢臉上了,“怎麼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有什麼東西是我們不能看的?啊?剛剛是在毀屍滅迹還是什麼?難道真的藏了女孩子在這裡?”
“哈?藏女孩子,怎麼可能呢?從昨天中午到剛剛為止,一直都是我一個人在這裡啊。”曾義桢頓時蒙了,“你怎麼能平白無故貶低我的人格呢?”
“那你剛剛怎麼看見夢芸就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啊?”愛麗絲是真的生氣了,不知道是因為做賊心虛的問題氣,還是因為看到的是唐夢芸而做賊心虛氣,“為什麼看到我就那麼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
“誰無所謂啦,說到底,那種情況被誰突然敲門都會慌張的吧,更何況還是唐夢芸……我,我隻是怕被她燒掉啊!我真的什麼都沒做,真的隻是忘了時間所以缺勤了而已啊!”
“你做什麼事情能忘了時間?啊?那你發毒誓,過去的十二個小時裡面,你沒碰過任何女生!”愛麗絲不依不饒地說道,“如果你真的什麼都沒做,這很簡單的吧?”
“什麼嘛,發誓就發……”剛要準備發誓證明自己清白的曾義桢,突然停住,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于是又緩緩問道,“那個,如果是一部分的女生,那該怎麼算?”
空氣有些凝固。
“一部分?那就是說還有其他女生?你你你你你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愛麗絲氣紅了臉,直接把曾義桢甩起來丢了出去,吓得其他人趕緊退開,“你這個混蛋!說好了嫁給我的啊!”
“不不不,我是說,女生的一部分!”
“那不是一樣嘛!你給我去死吧!”一旁的唐夢芸看見曾義桢向自己飛過來,也飛身踹出一腳,把曾義桢踢到了抱着泰迪的壞理那裡。
“不是,聽我解釋啊!”曾義桢隻是慘叫。
壞理看着曾義桢,目光冰冷,對着他的腦袋伸出了手。
“【崩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