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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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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謝觀憐似沒聽出她洩出的意思。

她烏睫上聚了冷霧凝結的水珠,輕眨眼睫,溫聲道:“既如此,你且早去早回。”

吳婆面露喜色,感恩厚待地彎腰:“多謝娘子,您就是在世菩薩。”

謝觀憐唇角微揚,扶起她的手肘,“快些去罷,再晚些恐怕再回去就要晚了。”

“多謝娘子。”

吳婆歡喜的将湯婆子還給謝觀憐,轉身朝着外面一臉喜色地離去。

謝觀憐抱着懷中的湯婆子,蒼白的臉頰上暖出幾分紅潤。

吳婆剛走沒多久,小霧便從外面而來。

院中的美人抱着湯婆子懶倚在門檻上,未施粉黛的臉頰如沾霞粉。

小霧上前:“娘子,剛才我在來的路上,撞見李婆子在與人說話,隐約見她面露急色。”

謝觀憐颔首,柔聲道:“嗯,應該是家中出事了。”

小霧猶豫問道:“那娘子,吳婆子前腳剛走,後腳李婆子再來告假,怕是不好拒絕。”

謝觀憐伸出手指輕捏小霧的臉頰,逗她道:“拒絕作何,是我昨日出去時順道花錢請的人,晚些時候她來告假,準許了就是。”

“啊。”小霧呆了。

人、人是娘子花錢請來的?

吳婆子走了,晚些時候李婆子再走,沒有人看着,娘子隻怕是……

“走了。”謝觀憐松開手,眯着眸兒抱着湯婆子朝着外面走去。

小霧回神,又見娘子竟連帷帽都沒有戴,急忙追上去。

“娘子,帷帽、面紗……”

“今兒不戴了。”

謝觀憐腳步很快,明眸微眯,迎面長廊上的霧氣,壓在額上的毛絨都沾上了幾滴細小的水珠。

已經很久沒有出門不戴面紗了,真的都快忘記是何種感受。

寺廟的遊廊沉長,因是女客通往膳廳的必經之路,這整條道上都沒有僧人。

謝觀憐越過遊廊,捉裙踏上台階時,餘光忽地掃至一旁。

又是灰白裹繞的一頂軟轎。

四個身強體壯的婆子擡着往裡面進,身後跟着近乎十來個穿着黑白的侍女,轎中女子身形給遮擋得隻有隐約的輪廓。

謝觀憐停下腳步,看着轎子漸漸遠去。

其實也沒什麼可看的,能來此處的大多都是些剛死了丈夫的守寡女子。

有時候謝觀憐覺着,若是誰真能耐得住寂寞,孤身一人待上十幾年,也用不着将年輕寡婦送進寺廟。

貞節牌坊……一塊禁锢女人的圍牆、壓迫的一塊巨石。

她淡淡收回視線,繼續朝着裡面膳堂走去。

用完膳後回到院中,李婆子果然一臉着急的守在門口:“娘子,您可回來了。”

“發生何事了?”謝觀憐清麗的臉上浮起關切。

李婆哭着臉道:“眼看着兒子馬上要大婚了,誰知不知怎麼摔了一跤,現在病在榻上,媳婦家要來退婚,所以特地來尋娘子告假的。”

謝觀憐眸含着憐憫與遲疑,欲拒還迎地說了兩句旁的,言辭為難,無一不透露出給不了假了。

李婆直接哭了出來,随後直接拿出吳婆告假之事,想要逼她答應,還聲稱屆時一定會早些回來,也不會将此事洩露。

謝觀憐半推半就下,為難着答應了。

李婆感恩厚待,随後急忙離去。

送走李婆,小霧喪着臉,擔憂問道:“娘子,你讓兩人都走了,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謝觀憐不太在意地走進屋,取下頭上被霧打濕的毛絨帽,挂在木架上。

“别擔心,若是隻有一人離去,我們才需要擔憂被發現,畢竟有我在她們前頭,出事有我墊着,她們頂多罰月錢,但現在兩人一起走了,被發現了可不會隻罰我一人了,她們不想被罰,就得老老實實地隐瞞好。”

她慢條斯理地取下身上的大氅,也挂上去。

搓了搓凍僵的手,繼續道:“所以放一人走,還不如放兩人一起,出事一起擔責,而且她們回去見了家人,我也得了自由,誰也怨不得誰。”

小霧将冷卻的湯婆子灌上熱水,遞過去。

謝觀憐抱在懷中,周身的寒氣散去大半。

她笑盯着小霧撅起的嘴,“好啦,别怕,不會有事的,我會老老實實的。”

别的話小霧倒還信,但這句話她如何都不敢信。

娘子見着悟因法師那種佛子就走不動道、移不開眼,她比誰都清楚。

但小霧也不能幹涉主子,隻能千叮咛萬囑咐地道:“娘子看看悟因法師就可以了,千萬别靠過去。”

謝觀憐捏她小臉,想起皮相出色的年輕佛子,忍不住眯起眸淺笑,沒說話。

将人都弄走,可不隻是為了看幾眼,至少……得碰一碰。

.

自從吳婆和李婆相繼離去後,小霧整日都打起精神,猶恐不留神間娘子就不見了。

好在娘子并非她想象中那般,一如往常那樣。

清晨早起,前去膳廳,回來後換了衣裳再去訓誡堂,念經書,禱告、祈福,晚上再回禅院抄寫經書。

漸漸小霧放下心。

而謝觀憐卻是在等時機。

她去過了沈聽肆時常會去的書閣,甚至連與外來僧人辯論經文的法壇都去了,結果都沒有找到人。

好在謝觀憐第二天又在周遭轉了一圈,走去了正寺前,不經意間聽見有香客在詢問悟因。

僧人雙手合十揖禮,答香客:“悟因師兄在羅漢塔中授課。”

香客聞言,面呈遺憾。

悟因在羅漢塔授課?

謝觀憐停在原地,望着那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輕眨鴉黑長睫,轉而往羅漢塔的方向走去。

一群僧人結伴走過青石闆小道,遇見香客都會揖禮而過。

謝觀憐耐心地等這些僧人離開,含情的水眸兒留意着人群,确定悟因還沒有出來。

她記得他不喜人群,授課、講經時要麼是提前離去,要麼便是最後一人走。

此刻的羅漢塔中。

最後的小沙彌向師兄讨教完,終于心滿意足地離去了。

塔中變得空落落的,沈聽肆彎腰拾起将地上的蒲墊都擺正,折身又将經文依次放進一側的書架上,這才緩緩走出羅漢塔。

正是用午膳之際,香客與僧人都去了齋飯堂,他獨身一人緩步走在青石闆上,灰白的僧袍恰如白雪。

他眺眸不經意掃至一旁。

枯枝半掩的風亭中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百無聊賴地晃着珍珠素繡鞋,素淨的裙擺晃似梨花。

不用多加猜測,他莫名就知曉是誰在風亭中。

雖看見了,但他并未改道,神色平靜繼續朝着前方踱步。

風亭中的人似乎看見了他,當即站起身,幾步從風亭中跑出來。

“悟因法師?”她語嫣訝然地喚他一聲,似兩人不經意偶遇般。

沈聽肆步伐遂止,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似上次之事于他并沒有任何影響,斂目揖禮:“檀越。”

謝觀憐看見他不僅記得自己,還很冷靜的模樣,壓下眸中的笑,朝着他走去,“我正要去羅漢塔拜一拜呢,沒想到竟在這裡遇見了法師。”

帷帽随着她款款的步伐,微風掀出瘦削肩膀,腰線纖弱窈窕。

“悟因法師上次我又有新的不解之處,想你幫我解惑。”

當她就要走近時,好似不經意腳下踏錯了,腳腕一擰,玉顔染上倉皇,驚呼一聲往前面撲去。

又用這樣的招式。

沈聽肆淡然地側身,甚至連手都沒有伸過去,一眼不眨地看着她跌坐在地上,清隽的身形似林下之清風明月。

謝觀憐沒想到他會如此冷淡,直怔怔地撲倒在他的面前,頭上的帷帽都歪了。

她茫然地擡起豔白的小臉,仰頭望着他。

青年逆着光,禁欲的皮相給人一種清冷的敗壞感,明知她摔倒了,還問她:“檀越,可有礙?”

連手都不搭一把,居高臨下地睥睨她,比供奉于神龛中的慈悲菩薩都還要悲憫幾分。

仿佛垂下脖頸已是對她最大尊重。

謝觀憐懷疑他記仇。

但她歪頭盯着他看了好幾眼,親眼看見他眼中從茫然轉為了然。

沈聽肆似剛發現她還趴在腳邊,像是摔懵了起不來,彎下腰遞過經書:“還能起來嗎?”

謝觀憐凝望他純粹的黑眸,心中的懷疑稍減,伸手搭在他遞來的經書上。

借着他的力道歪歪斜斜地站起身。

“多謝法師。”

她狼狽的與他道謝,連站都站不穩,撐着一旁的假山石方才穩住身形。

沈聽肆掠過她被帷帽擋住的強顔歡笑,淡然地輕‘嗯’一聲,揖禮道:“僧還有事,便不與檀越多閑聊。”

謝觀憐好不容易遇上他,才說幾句話他就要走,自是不願的。

她上前欲攔下他,卻忘記了自己方才不慎扭傷了腳踝。

這一撲,兩人誰也沒有預料。

謝觀憐也沒有料想到,自己竟正大光明的将他撲倒在一旁的雪堆中,下巴還不慎抵在了他的腹上。

他迷茫地倒靠在松樹幹上,手中的經書散落在四周,骨骼分明的手指抓住地上的白雪,屈起的骨節泛着被凍紅的透淨。

遲鈍地斂下鴉羽輕顫着與她對視,如同遭受迫害的良家女子,比她的身份都‘聖潔’。

謝觀憐咽了咽喉嚨,沒想到會壓着他。

這……

隻能說她想得果然沒錯,喉結明顯的男子,某些地方也一樣突出。

嗯,她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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