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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引誘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 第16章 觸碰

第16章 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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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下起了白茫茫的雪,明德園外鐵稿聲四起。

謝觀憐一早便醒了,洗漱完後小霧從外面走進來,替她整理儀容再出門前去訓誡堂。

原是想叫上月娘一起,但去時聽小雪說她因昨兒夜裡下了場大雪,不至清晨便發燒了,今兒便不去了。

謝觀憐關切地詢問幾句,遂帶着小霧出了明德園。

許是昨夜沈聽肆将鏟雪重刷漆之事禀給了住持,所以今日寺内的幫傭都已經開始幹活了。

她透過輕紗帷帽,仔細留意周圍的幫傭,但一路過來都未曾看見熟悉的身影。

聽完法師誦經的早課,謝觀憐在四周閑逛。

迦南寺為第一佛寺,香火很是鼎盛,沿路過來能看見不少的僧人,正引着香客去各個供奉的神龛拜佛。

謝觀憐來到觀音殿,如尋常香客那般蓮步上前,捉裙跪坐在蒲墊上,虔誠的雙手合十:“請求菩薩保佑信女早脫苦海。”

正在刷彩漆的郎明高下意識側目。

巨大的觀音仿佛占據了整個大殿,色彩明豔,難掩渡人之悲憫,而祂面前跪坐的女子背脊挺拔,身形清瘦,灰白的外裳下淡紫色的裙裾綻如羅蘭。

哪怕看不見面容,單是身段也會情不自禁的被吸引。

他盯着那女子,目光随着她俯拜時露出的婉約身段起伏,聽着女人似哀似愁的腔調柔腸百轉。

他看得隐晦,沒人察覺。

小霧見狀也跪在謝觀憐身邊的蒲墊上,學做她的模樣,認真地說:“一定要保佑我們娘子心想事成。”然後結實地重重磕頭。

謝觀憐聞言側首,忍不住失笑。

兩人照常拜完佛後站起身離去,攜風而來時更是有一股淡淡的雅梅香。

朗明高眼看着她以弱柳之姿拜完觀音,連忙蹲在角落埋頭與身邊的人一起為蓮座刷漆。

因他蹲在地上,且面上沾着彩漆,謝觀憐目光隻是在掠過他時覺得有幾分熟悉,并未多想。

從他身邊經過時帷帽不經意被撩起一角,露出藏在裡面的美豔面容。

是明德園中的那美貌小寡婦。

在迦南寺做幫傭的人,私底下聚在一起都會議論這群年輕的寡婦,甚至還有不少人幻想夜裡乘人不備,摸去明德園找那些小寡婦快活。

而那些寡婦中,剛才那位姓謝的寡婦生得模樣最好,被人議得最多。

不過也都是嘴上說說罷了,這群年輕寡婦都是有身份之人,想他們這種隻敢在心裡和嘴上說,不敢真的去。

朗明高很難遇上她,忍不住看得久了些,直到身邊的人開口唏噓。

“那好像是明德園的小寡婦吧,模樣真俊俏,可惜了,年紀輕輕就死了丈夫。”

就是這種語氣,像極了陰溝裡的老鼠觊觎月光,妄圖用沾滿污穢的手,将聖潔的拉進泥裡拼命踐踏。

朗明高收回視線,随口回答道:“說明她和我們一樣,命不好。”

雖是如此說着,但郎明高卻暗自留意她離去的地方。

另一個幫傭見他興趣不高,沒再議論此事了。

聊了一些旁的,朗明忽然高側首對身邊的人道:“好像紅漆不夠了,我去看看還有沒有。”

身邊一夥的幫傭不疑有他,順口說道:“順便再要幾匹布過來,這裡刷完,将小觀音蓋一蓋。”

“好。”朗明高點頭。

朗明高借口走出觀音殿後略微整理了儀容儀表,又轉蹲在院中的銅錢水缸前攪碎霜花,待到将身上沾的彩漆簡單地洗幹淨,才不緊不慢地朝另外一邊走去。

謝觀憐要上山找悟因,不好帶着小霧便讓她先回去。

“娘子又要去找悟因法師嗎?”

小霧噘嘴,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心思,小聲嘀咕:“這悟因法師常年待在佛寺中,受佛經熏陶,恐怕娘子再與他偶遇千百回,他可能都動不了凡心。”

謝觀憐被看穿,心下也不覺得尴尬,聽着她這番話,捏着她圓嘟嘟的臉頰,戲谑道:“小孩子哪懂什麼是動凡心,快些回去,等會子我回來可要檢查你的字學得如何,不好可要受罰了。”

“娘子就愛欺負我。”小霧臉垮下,對她欠身,倒是很聽話地回去了。

謝觀憐望着小霧回去的背影彎眸笑,随又轉過頭打算往後山走去。

剛走幾步,身後忽然傳來陌生的聲音。

“謝娘子。”

“謝娘子請留步。”

很陌生的男音。

謝觀憐腳步停下,轉頭看向身後之人。

男人雖穿着粗布棉衣,但那張臉倒是白淨得有文人之氣。

不過她并不認識這人,他卻能明确地喚出她的名字。

朗明高臉上揚起清爽的笑,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但又知禮數并未靠得太近,道:“娘子好,小生乃剛在觀音蓮座前的上彩漆的之人。”

謝觀憐想起來了,剛才觀音殿裡的确有人。

她在迦南寺半年除了沈聽肆,從不與外男接觸。

而且她一眼便看出眼前的這個男人,哪怕表現在再風度翩翩,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仍舊帶着男人看女人的色慾之氣。

她無心與這人交談,正欲轉身離開。

“娘子稍等片刻。”朗明高看出她的清冷疏離,連從袖中抽出一張疊得規整的白淨帕子遞過去。

“終于碰上娘子了,這是我之前在訓誡堂外拾到的絹帕,因為之前遠遠兒地見過娘子幾面,認出這是娘子時常别在手腕上的那條。”

謝觀憐眺目看去。

果真是她的,是之前丢失後與小霧轉去尋找無果的那張帕子。

沒想到原是被他拾了過去。

不過她這張帕子已經丢了很久,且一直以來都束在手腕上由袖子擋着,冬日更是甚少露出來。

他能留意到她手腕上的這條帕子,還是遠遠兒的見過,似乎不可能。

而且他既然已經拾到了,早應該還給她,而不是這麼久過去了才拿出來。

男人的心思有時很容易懂。

她對朗明高淡淡搖頭:“郎君應是認錯了,我沒有丢過什麼帕子。”

朗明高臉上神色一頓,捏着帕子含歉地說:“或許是我認錯了,叨擾娘子了。”

謝觀憐對他颔了颔首,沒再與他過多說話,轉身繼續往前而走。

美人蓮步款款,每一步都似踏在心尖兒上。

朗明高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拿起帕子置放在鼻下,眯着眼露出癡迷。

不愧是美人,這麼久了,帕子上還沾着那股子淡淡的香氣。

所以他一定要得到這女人。

朗明高臉上閃過志在必得,在原地又站了須臾才朝着明德園的方向走去。

後山的路被走得太少了,謝觀憐一路走來登雲履都被打濕了。

下過雨的雪山路不好走,當她走至半山腰時,餘光掃至下方,看見了正往上徐徐而來的青年。

那一襲素色的僧袍似與白雪相融,透出清冷的淨。

謝觀憐沒想到他也正往山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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