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絮傾暗歎不好,心生歉疚,怪他沒控制好,殘留少年體溫的指尖愧疚微蜷。
按照以往的經驗,隻需要不到半分鐘,難以啟齒的異能就會失效,想必這次也不例外。
黎郁可憐兮兮地紅了眼睛,眼眸直直地看着他,瞳中纏綿的欲色更濃,他問:“哥哥,我好熱,我這是怎麼了?”
溫絮傾擡眼,鏡片後少年纖細的身形在晃,他唇微張,語氣溫柔又懊惱,解釋:“抱歉,其實是我異能沒控制好,不過你别擔心,再過……唔……半分鐘就好了。”
“原來是這樣呀。”黎郁垂下腦袋,精緻面孔慢慢消失在他眼中。
溫絮傾更是内疚,他怎麼就這麼沒注意,竟觸碰到黎郁皮膚,害少年變奇怪,他應該再小心點。
這種變故不能有下次了,絕對。
他想。
可黎郁又實在難受,他淚珠晶瑩:“那我能牽一下哥哥的衣角嗎?就一下下,我好難受呀。”
溫絮傾站在他身前,高大的身影将他籠罩,兩道身影從遠處看嵌得嚴絲合縫。
是他的異能把黎郁變得奇怪,溫絮傾無法拒絕,他點頭,隔着衣服觸碰而已,其實不會有事。
很快,他的衣角被很小心地牽緊,黎郁乖乖巧巧地沒有亂動,隻是炙熱實在難忍,情動也難捱,他難受喘息時呻吟出了聲。
不知道直播間觀衆有沒有聽見。
溫絮傾耳尖微紅,還想着安慰他:“你别慌張,我們一起等它失效。”
溫絮傾站在門口,想等自己作用在漂亮美少年身上的異能失效,果然,沒過多久,少年粉紅豔麗的耳垂與側臉就恢複了白皙。
他松了口氣,抱着少年的禮物,眉眼溫暖和煦:“現在好了。”
“哥哥……”
溫絮傾疑惑“嗯”了聲,尾音消散在空中,留下的是他微怔瞳色,與下秒眨眼時阖閉起的雙眸。
飄搖的風鈴聲停滞,舒卷花瓣亦然,連帶着溫絮傾颀長的肉.體。
先前萦繞在溫絮傾耳邊的甜軟聲線變得喑啞危險,嗓音黏膩秾麗,死死貼着溫絮傾耳廓,像蠱惑人心的豔鬼。
“害我發.情,卻不幫我解決,真是……壞哥哥。”
溫絮傾耳邊隻餘下道低喃的軟音,很不清晰,細聽也隻覺得是幻聽,他的意識飄忽在黑暗中,感官被封閉。
癡迷濕黏的目光附緊在男人眉骨,緩緩下移,落到他飽滿胸肌,黎郁渴望吞咽着,指尖因極度興奮輕顫。
解開他領口,敞開時,露出男人溫玉似的鎖骨與……
黎郁唇色靡紅,很想不知羞恥地咬上,或者直接牽起溫絮傾的手,探入他自己……
呼吸越來越急促,眼瞳中的藍光不斷閃爍。
可他到底沒做的這麼過分,視線代替靡唇貪婪地舔舐熱吻,黎郁上前半步,吐息噴灑在溫絮傾喉結。
又燙又——
濕。
黎郁軟貼男人寬闊胸懷,他難以餍足地慢慢閉眸,刻意忽視腿部的濕哒哒,滑豔舌尖輕吐,一寸寸舔過溫絮傾鎖骨,舌心覆蓋紅印,烙印下圈濕漉漉。
空中炙熱溫度攀升,絕對靜止的時間内,黎郁是唯一帝王。
尖牙刺過溫絮傾肌膚,戀戀不舍地收回時,黎郁熟練又細心地合攏起溫絮傾衣衫,在異能被動失效前,結束這場他自尋的發.情愛撫。
愛欲肆虐他脊背骨骼,然而,然而……
黎郁必須将其碾咬成碎渣,經由眼眸與唇縫吐露時把欲.色掩蓋變得單薄貧瘠,借此僞裝單純模樣。
溫絮傾時間與思維再次流動,睜開眼時,他看見對他笑得滿臉純良可愛的黎郁。
少年腼腆低頭,不好意思道:“剛剛覺得好熱,現在好了。”
是自己異能不小心使用,溫絮傾歉意道:“那我給你賠罪好不好?你想要什麼?點心還是……?”
他并不清楚黎郁先前對他做了什麼,還溫和地與少年商量着賠禮。
他會的不多,畫畫與甜點算兩個。
黎郁喉結吞咽,睫毛輕顫時,望見溫絮傾因常年做甜點而修剪整齊的指甲,還有身上散發的香甜餅幹香。
亦如記憶裡的那樣。
他眼眸微亮:“我想吃餅幹。”
溫絮傾摸着禮物邊緣,笑着對他說好。
黎郁耳根紅透:“哥哥一定要喜歡我送的禮物呀。”
溫絮傾好脾氣地點頭,并抱緊了禮物盒。
見他接受了自己的禮物,黎郁唇角笑意愈發濃烈,擡頭看着溫絮傾,黏糊缱绻着語調,一字撚着一字咬出:“哥哥今晚早點睡哦。”
方便他……
高挑美少年腿尖微動,濕哒哒的感覺越發泛濫。
黎郁語氣中似乎隐含着深意。
現在是中午,這話聽起來有點奇怪,溫絮傾多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多想,他也笑,說:“你也是。”
早睡早起身體好。
*
家裡烤箱壞了,溫絮傾沒辦法給少年做小餅幹,他重新買了份,并選擇加急配送,隻能等烤箱到了才能做,不過賣的店很近。
想必很快就會送來。
順便,他買了很多驅蚊物品,閑來無事,溫絮傾打開禮物盒。
少年送的禮物是隻玩偶貓。
毛茸茸的,眼睛是水藍色的布偶貓,和溫絮傾養的那隻真貓很像,少數不同是這隻貓耳朵與尾巴顔色也有微妙的不同,左耳上有顆血色污點。
血點位置顔色都與少年左耳粉痣相仿。
玩偶貓上的污濁血點也像痣。
溫絮傾拆開的禮物盒規矩地擺在一旁,他看着玩偶貓長相,有瞬間疑惑,可他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思緒間,在溫絮傾沒注意到的間隙,貓咪眼底有紅光閃爍,猩紅亮光暗自閃了幾下,玩偶依然是人畜無害的模樣。
外表無辜的貓咪玩偶,正肆無忌憚地窺視着他一切。
溫絮傾渾然不覺,他小心捧着玩偶貓,放到電腦桌旁,擡眼注視着直播頁面,看着飄蕩的彈幕。
繼續開始他的副業。
卻沒想到此刻竟然被刷了屏。
[我剛剛好像聽到了呻.吟聲!]
[我也是我也是]
[傾傾隔壁該不會在做.愛吧]
看到這些彈幕,溫絮傾有些尴尬,耳尖更紅了,在滿屏充滿好奇的彈幕裡好不容易找到了條方便回的。
[傾傾剛剛去做什麼啦?]
溫絮傾輕咳了聲:“新來了個鄰居,剛剛和他聊了幾句。”
半個月前,溫絮傾就感覺到隔壁房間有搬家公司的人進進出出,當時就猜想鄰居是誰。
出乎意料的是,鄰居竟然看起來那麼年輕精緻,溫絮傾覺得,鄰居顔值出道當炙手可熱的大明星都沒問題。
他莫名笃定,如果黎郁出道,一定很火。
[原來是這樣呀,請問傾傾可以親親嗎?]
溫絮傾注意到這點彈幕,搖頭:“不可以哦。”
[賽博親親都不行嗎TAT。]
溫絮傾語氣很認真:“嗯,假的也不行。”
粉絲習慣于用語言調戲他,但溫絮傾不會像其他主播那樣順着回應,或者流露害羞的反應,他隻會嚴肅又認真地拒絕。
可這樣反倒讓部分粉絲孜孜不倦調戲他。
因迅速飄來的許多彈幕,他并沒有再繼續想新搬來的鄰居少年,溫絮傾目光定在屏幕。
這道目光黏膩如蛇,無所不在,伴随着急促壓抑的呼吸,視線黏過溫絮傾眉眼,臉部輪廓,翕動薄唇……
病态目光落停與男人玉白肩頸那處绯紅,眼睛藏在陰影暗處,溫絮傾也無從聽見那聲匿着嫉妒又快意的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