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黎郁約好的時間是中午,現在不過是早晨,沒想到少年今天來得這麼早。
溫絮傾洗幹淨手,用毛巾擦幹後快速地開了門,門外确實是黎郁,他手裡拿着禮物盒,上面還有蝴蝶結,特别精美:“我買的端午節禮物到了,想着早點送給哥哥,哥哥要不要打開看看。”
黎郁:“哥哥就收下吧,是特意給哥哥準備的,其他人用不了。”
面對着黎郁送的禮物,溫絮傾下意識想拒絕,剛開口,就被少年濕漉漉的眼眸打敗。
他到底接了過來。
黎郁微笑着得寸進尺:“我想親眼看哥哥打開它。”
要拆蝴蝶結,站在門口不太好打開,溫絮傾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對面的黎郁滿臉期待,也不知道送的是什麼禮物。
蝴蝶結拆開,粉色帶子輕柔地垂下,露出長方形狀的盒子,裡面是隻筆,準确的說是觸屏筆。
專門用來畫畫的。
這是溫絮傾以為的。
事實上,這根觸屏筆有另外一個更精确的名字“跳o控制器。”
而它控制的物體,此時正被黎郁好好品嘗,靜止狀态下,一切都顯得很尋常。
溫絮傾望着手裡的觸屏筆,心知是黎郁知道他職業後特意送的,不禁湧出道暖流,少年真的很了解他,送的禮物也貼合他。
黎郁眼眸含笑看他:“哥哥要不要現在用用。”
溫絮傾把觸屏筆收好,聞言輕輕搖了搖頭:“我現在還不工作,先不說了,花生還有紅豆的粽子有兩個好了,我去給你拿,趁熱吃。”
沒多久,黎郁手心就多了兩枚熱氣騰騰的粽子,他捧着手裡,小口小口吃着,就像在吃什麼絕世珍寶。
溫絮傾叮囑:“慢點吃,燙。”
想着,他給黎郁倒了杯牛奶,用來中和燙的感覺。
黎郁吃完一枚粽子,眼珠咕噜噜地轉說:“哥哥現在工作嗎?我想看哥哥用我送的筆畫畫。”
他語速快的補充:“我不看哥哥畫什麼,我坐遠遠的,我就想看哥哥畫畫。”
聽見黎郁這麼說,溫絮傾有些許猶豫,倒不是不願意,主要是他畫的内容确确實實少兒不宜,不過黎郁都這麼期待了。
他拿出數位屏,新建了個頁面,準備畫點其他健康的q版畫,他相信黎郁不會偷看,然而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小心為上。
舊的觸屏筆被淘汰,新的觸屏筆被溫絮傾執在指尖,落下第一筆時,嗡嗡電流聲同時響起。
聲音很低也很小,一時之間溫絮傾沒有聽到,他再次落下筆,繪畫第二筆,第三筆輪廓……
嗡嗡電流聲逐漸加大,蹭着他耳膜響,溫絮傾停筆,往四周探尋聲音來源,最終定格在黎郁身上。
少年正專注地看着他,見他看來,彎了彎唇。
他提醒黎郁:“好像有人發信息給你了,如果想回記得回。”
黎郁長腿交疊,彎着眼睛:“好,我會的。”
用汩汩流水回應。
溫絮傾再次落下筆尖,電流聲音便如影随形。
黎郁臉龐也跟着绯紅,兩片粉潤唇瓣相貼,吻吐出媚人的喘息,低低的,沙啞着,男性的磁與他誘人的媚恰到好處得撩磨着溫絮傾耳廓。
溫絮傾不太自然地執着觸屏筆,反思自己真是畫凰畫多了,聽什麼都能與這個聯系。
筆尖沙沙聲與電流聲糾纏,在房間裹挾出細微的暧昧。
“咚咚——”
又有人敲門。
黎郁率先從沙發上站起來,滾燙着臉:“哥哥,我去開門,你繼續畫畫。”
溫絮傾聽他的繼續畫,不過提醒了下黎郁要戴口罩。
黎郁乖乖聽着,指尖靡紅一片,他虛浮着腳步,透過貓眼看,臉色沉下,變得不太好看,是早上和哥哥“甜甜蜜蜜”的那個人。
暴富暴瘦:“哥,蒜瓣橘情況還不錯。”
黎郁眼光閃爍幾秒,沒有開門,啞聲道:“好,我會告訴我哥的。”
暴富暴瘦顯然沒想到會在溫絮傾房間聽到其他人的聲音,表情愣了又愣,轉而想到什麼:“你是溫哥的鄰居嗎?”
溫哥……
黎郁咬着這兩字稱謂,瞳中越發晦澀:“……嗯。”
“抱歉……我不知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腳步聲越離越遠。
黎郁表情不太好看,眼瞳妒意深濃,小心眼地計較,他虛軟着腳步坐下,柔軟耳背滾紅,哥哥一直在畫畫,他剛坐下,就更深了。
又痛又癢。
溫絮傾短暫地放下筆:“是誰來了?”
黎郁搖搖頭:“不認識,她就說貓情況很好。”
溫絮傾點點頭沒再問,垂眸繼續勾勒,他畫的是隻白毛藍眸,左耳還有小痣,眼裡正含着淚花的小貓。
毛茸茸腦袋頂着顆水潤的小梨子。
“哥。”少年嗓音燙啞地喚他。
溫絮傾擡起眉看過去,溫和地彎眸:“怎麼了?”
黎郁虛軟着腳步,站到他身前蹲下,仰着頭看他,眼裡藍芒閃爍,他忍不住了。
他需要哥哥的懷抱安撫他不安的情緒。
時間鈎織成網定格在溫絮傾身上,一天内連續使用兩次,讓黎郁本紅潤的臉色變得蒼白。
“哥你怎麼總讓我又哭又笑得像瘋子。”
“把你關起來一輩子都出不去好不好。”
黎郁與溫絮傾指尖相觸,他流着眼淚說:“恨你,讨厭你,不喜歡你。”
說着恨語,他卻仰着頭索求他的擁抱與撫摸,用毛茸茸腦袋蹭他衣領,嗚咽着哭泣“哥你,你摸摸我。”
一邊扭曲地說恨,一邊又委屈地要摸摸。
溫絮傾脊背隐隐發燙,第二性征被動勾起,觸手纏繞間,他感受到了……
黎郁的喘息和……他的恨言恨語。
而他身體卻無法動彈。
黎郁跨坐到他腿上,竟然在親他耳尖:“摸我到噴.水好不好。”
溫絮傾頭皮發麻,仿佛有電流在他大腦皮層竄,激得他整個人又木又麻……在他懷抱裡求歡的是……
黎郁嗎?
一時之間溫絮傾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