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簡安便追上了他們。
随着空中文字的浮現,一道束縛咒捆住那隻鳥人,他尖叫一聲,奮力掙紮過後便失去平衡,往地下摔去。
黑魔法師正處于極大的驚恐中,沒能及時做出反應,簡安便乘勝追擊,打落他的魔杖,又補了幾道傷害,最後還得幫他們緩沖,防止摔死。
做完這一切,她才徹底歇了口氣,重歸地面。
黑魔法師重傷,昏死過去;鳥人無力掙脫束縛咒,被老老實實捆住。她安下心來,将兩人帶回了木屋。
而因為施法人重傷又昏迷,遮擋木屋的迷瘴終于散去,等在外面的澤菲爾得以沖進來,然後就見到被抓住的兩人以及長着翅膀的簡安。
其實不隻是翅膀,她額頭上也冒出了兩根彎曲的角,無意散發出的壓迫感十足。這樣的形态顯然更接近魔王的形象。
但即使如此,他也要沖過去,仔仔細細檢查一遍,确保人真的沒事,然後由衷稱贊:“不愧是你。”
簡安不好意思地搖動着翅膀,指了指地下的兩人:[他們怎麼處理]
見到幕後兇手,澤菲爾收起笑意:“我們要把他們和受害者一起帶走,先進去解救獸人們吧。”
然而受害者的情況卻不容樂觀,就像黑魔法師提到的“轉移”一般,一樓的這些獸人們明顯是被轉移能力過的,一個個虛弱不已。
簡安還見到一隻獅鹫,它的爪子部位變得幹枯細小,不出意外是被魔法師給剝奪了。
樓上的情況相對好一點,小部分的獸人已經被禍害過了,大部分都隻是普通陷入昏迷狀态。而今晚被抓走的毛茸茸精獸們則都完好無損地待在魔法師設下的禁制裡。
即使是時常臉上挂着開朗笑容的澤菲爾在見到它們時也無法露出笑容,隻是罵道:“真該死啊……這些獸人們還能恢複嗎?”
後一句是對着簡安問的,但是她也不知道。
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後,他隻得歎口氣,無意地抓住一隻毛茸茸撫摸以舒解郁氣:“這樣吧,我去找那邊的村民幫忙把兇手和受害者都先運回城裡去,剩下的後面再看。”
“也許宮廷魔法師或是光明神殿的人在聽過後回來幫忙解決。”
也隻能這樣了。
簡安目送他搬着幾隻受害人離去,回到樓上,試圖找到黑魔法師的筆記來查看解決方法。在好一通翻找過後,還真讓她找到了一本本子和一本書。
懷着期待的心情,她翻開書頁,前面是各種雜亂的魔法、符文記錄,在中間部分,她才找到關于“轉移”部分的記錄。
這是一個陣法,通過繪制相應的符文,充入魔力來構建一個轉移能力,又或者說是剝奪能力的陣法,畢竟發動者本身的能力并不會轉移過去。
将人放入陣法中,啟動陣法,将所需能力轉移至發動者身上……這是關于啟動陣法的部分,跳過跳過,解決辦法呢,直接将黑魔法師放入陣法能行嗎?
在看完陣法教程,又翻完後面書頁後,簡安不幸地發現,這上面并沒有解決辦法。而剛才的想法并不可行,因為這個轉移隻能在發動者與被害者間進行。
她咬咬牙,不死心地翻開那本泛黃的書。
好消息是,她終于在這本書的陣法部分找到了恢複方法:隻需要将陣法逆轉,或是建造連接兩人的陣法轉移……
壞消息是,怎麼逆轉,怎麼建造?她甚至沒學過陣法啊,隻在圖書館内閱讀時有過一點了解。
她翻來覆去查看,确保自己沒有漏掉信息後深吸一口氣,将手中書本翻至第一頁,認命地學起了符文書寫和陣法構造。
*
就在澤菲爾喊來村民後,他就見簡安坐在一堆毛茸茸中,将腦袋埋在書中,手還不停地寫寫畫畫,便小聲地告知村民不要打擾她。
随後跟着他們一起分工合作,将大批受害者們運出去,為此甚至放出了馬車,又從村莊拉來了幾輛闆車。
臨走前,他将夜明珠放在簡安旁邊,想了想,還是沒有把這一大堆小白團子帶走。
它們靠在簡安身上,給她帶去熱度與撫慰,雖說沉迷于新事物的簡安并不太需要,但她樂于見得這場景。
不得不說,毛茸茸真的很能撫慰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