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麼接下來,我的問題是。你怎麼發現的?”
西澤爾又擡起爪子撓了撓自己,一張毛茸茸的臉居然也讓秦易看出了苦惱的神情。
“就是,知道。”
就是知道是個什麼鬼?秦易腹诽着,然後很快想到西澤爾的貓妖身份上面去。難不成這是妖類的直覺或者第六感什麼的嗎?
她接着細問道,“具體是什麼?帶來危險的原因又是什麼?”
西澤爾從秦易的大腿上跳到了桌子上面,一副心虛的樣子,看來它也知道接下來的回答可能不會讓秦易滿意。
“不知,道。”
秦易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能按捺住自己的焦躁。
這叫什麼事啊!這不靠譜的貓妖居然還一問三不知。西澤爾說的語焉不詳,讓她糊裡糊塗的,但這又事關她多年的好友,秦易無論如何不能置之不理。
秦易思考了一會兒,換了另一種問法。
“那麼當時,當明堯要抱你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
西澤爾圓溜溜的大眼睛轉了轉,才慢吞吞地說道,“有,東西,在接觸,我。”
“有東西在接觸你?然後呢?”
“吓走,了。”
吓走?秦易想起當時西澤爾的樣子,的确是非常的兇狠,尤其是豎瞳的眼睛,顯得陰測測的。
“但是你不确定是什麼?”
白貓搖了搖頭。
秦易靜默。
說老實話,她現在非常地為張明堯擔心。在西澤爾之前,她是個比較徹底的唯物主義者,雖然遇到佛廟寺廟也會拜拜,但是說到底,那也不過是随大流而已。秦易本人是不信什麼的,就是從發現西澤爾不對勁到現在,滿打滿算也沒有幾天。
西澤爾突然談到的這個問題完全不在秦易的認知範圍之内,那屬于她未知的領域,秦易本能地感到了不安和焦慮。
“不能确定的原因是什麼?是因為明堯很快又走了嗎?還是那個東西藏得深?你有什麼辦法嗎?”
秦易不得不追問下去,說實話,她煩死了這種不斷有謎團的追問。但是西澤爾的表述能力堪憂,她不追問它也不會多說。
“要,看。再,确定。”
“你可以再觀察觀察明堯?”
白貓又點了點頭。
“行,”秦易很快拍闆定論,“明天起你就多繞着明堯轉一轉,看看情況,有什麼情況立刻跟我說。”
西澤爾嫌蹲着累,它又側躺下來,一雙貓兒眼擡起來瞧着秦易。
“紅燒肉。”
白貓打蛇随棍上,很快提出了新的要求。
“可以。”秦易答應的也很痛快,“明天下班的時候路過陽明路,我給你從錦心園直接帶東坡肉回來。那一家的非常好吃。”
西澤爾考慮了一會兒,伸出了爪子,和秦易來了個輕輕的擊掌,這就是成交的意思了。
雖然這隻貓妖目前看來不算靠譜,但是既然能幫上忙,秦易還是覺得好過一些了。
她剛剛緊張之下又說了話,有點口渴,秦易站起來去廚房給自己抛了杯熱茶。
正當秦易将一包鐵觀音囫囵倒進茶壺裡面的時候,西澤爾小跑過來扒住了她的腳。
“又怎麼了?”
秦易漫不經心地問道,将剛剛燒熱的沸水傾倒進去。秦易喝茶沒那麼多講究,不在乎什麼燙茶洗茶,她喝茶就是用茶壺泡,用杯子喝,不管品種是什麼。
“你居然,答應了!”
西澤爾沒頭沒腦來了這麼一句。
“什麼?”
袅袅水汽裡,秦易一時沒聽明白西澤爾的意思。
“你,為了,他,答應了,我的,條件!”
西澤爾控訴道,可惜它目前還沒有辦法完整地說出一句話,這讓它的控訴力度大打折扣。
“哈?”
秦易不明白西澤爾控訴的點在哪裡,“你答應出工出力,我給你喂肉,有什麼問題嗎?還是你不想吃肉?”
“不是肉!”西澤爾铿锵有力地叫了一聲。
“我,要吃肉,你,不給我。讓我,看他,你就,給我!”
......秦易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而且在她看來她的做法并無什麼不妥之處。西澤爾的重點也着實太奇怪了。
“你這是......”秦易回憶了一下以往看過的貓視頻,有些不确定地問這隻腦回路異于人類的貓妖,“在争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