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畢竟是他們在恒豐的最後一晚,秦母總覺得還有一些話要好好和秦易說。雖然這些年秦易這個女兒并沒有讓她操心多少,但畢竟和他們相隔那麼遠,她總有叮囑想要好好和秦易講一講。
等到秦母将購回來的商品介紹完,叮囑說完,時間上已經很晚了。他們明天要趕十點的飛機,隻得散了。
秦易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腳輕輕踢了踢西澤爾的小腿,“那我們先上去收拾東西?媽,你看?”
她最後一句是問秦母的。
秦母也跟着站起來,“你看我,一說起來就忘了時間,小西啊?”秦母問他,“你的東西呢?收拾好了嗎?”
剛剛秦母和他們說話閑聊的時候,西澤爾全程作陪,順帶在桌子底下做點小動作。他借着寬大的家居服,手遮遮掩掩地藏在袖子裡,時不時用之間碰碰秦易。
神奇的是,他的一心二用運用的非常好。尤其是臉上的表情,非常認真地看着秦母,似乎要記住她的每一句叮囑。不得不說,這樣專注的聽衆真的非常讓人高興——就算他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桌子下面秦易的手上——但是除了秦易誰能知道呢?
“收拾好了,”西澤爾乖巧地回答,“就剩最後一點小玩意,明天早起收一下就可以了。”
“那就好,”秦母和顔悅色地說道,“你看我,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幸好沒耽誤你們什麼事。”
“行了媽,”秦易摟着請秦母的腰把她往主卧室送,“你有話跟爸說去。”
“你爸就是個悶葫蘆,”秦母臉帶笑意地說道,“我跟他說話要憋死。”
“你說了很多遍了......”
秦易不以為然,她将秦母送回房後,又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對西澤爾說道,“你困不困?”
西澤爾剛想搖頭,秦易接着說了,“那我先洗個澡?”
西澤爾趁着秦易上樓的當口,一把握住了秦易的手腕。
“易易你也太壞了,”明明是撒嬌的口吻,西澤爾的眼睛卻微微眯起來,“剛剛明明我們有事情做到一半呢......”
“什麼事情?”
秦易挑眉笑道,“你是說收拾行李?”
“當然不是,”西澤爾上前一步,拉過秦易的手,将她的手腕放在自己唇邊親了親,聲音低啞的說道,“這裡。”
“噢,”秦易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她突然低頭,西澤爾猝不及防地讓她的嘴唇從自己的唇邊掠過。
太輕了,如果不是看秦易的動作,西澤爾都會以為那是錯覺。
“這樣?你覺得呢?”秦易輕聲問道。
“不夠,”西澤爾搖頭堅持,“剛剛不是這樣的。”
“是嗎?那就等着吧,”秦易意有所指地用拇指擦了擦西澤爾的嘴唇,“現在,不方便。”
西澤爾聽懂了。
他依依不舍地松開秦易的手,秦易的皮膚上還殘留着他手心的熱度。
“你們杵這幹嘛呢?”
秦母的聲音響亮地在秦易身後響起來,秦易回頭一看,秦母又披上了回家時候穿的那件大棉衣,此時此刻正狐疑地看着他們兩個。
秦易剛剛和西澤爾說話的聲音很小,秦母自然沒有聽見。但是秦易站在一級樓梯上,西澤爾靠着扶手擡頭看着她,兩人一看....就是剛剛在這裡磨蹭了許久。
秦母打量這兩人之間的氛圍,隻要不是眼瞎,自然看得出他們之間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你爸......”秦母拉長了聲音,“他剛剛送我回來的時候,說落下了東西在你汪叔家,開車去取了。他下面的門卡沒帶,我去接他。”
随後,她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補充道,“你爸走路慢,我們會晚幾分鐘上來。”
“......哦。”
雖然母女之間關系向來如朋友一般和諧,但她們畢竟還是母女。秦易被秦母的“好意”弄的有些尴尬。
她一昂頭,“那我先去洗澡了。”語罷,她轉身踩着台階上樓了。
“阿姨,”西澤爾适時地解圍,“叔叔有什麼東西要我幫忙帶上來嗎?我跟你一起去吧。”
“這怎麼好麻煩你這孩子,”秦母一邊說着,一邊和西澤爾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