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六娘可了解陷入愛情的女妖了,一看這模樣,就知道陶密是心動了。
考驗自己的伴侶是一個潘多拉魔盒,如果不能接受後果,就什麼都不要做,好好享受當下。
但是胡六娘可是壞壞的狐狸精,狐朋狗友的狐朋,來找陶密是為了把她帶去打工,匡匡領工資,長修為。
隻能出此下策了。
畢竟胡六小姐,平生最愛吃雞,最愛睡覺,實在是沒有那個文化水平,去學習人的禮義廉恥啊。
阮凡在家裡反複踱步,等待了許久,才見到外出巡視商鋪的娘子,領着一個渾身珠玉,嫣然若神仙妃子似的女子。
他不禁在心中品評,自家娘子如同一朵清雅的碧桃,這陌生女子卻像是火紅的芍藥,兩人站在一起卻詭異的和諧,如同花開并蒂蓮。
胡六娘見到陶密勝贊的軟飯男,也不由得驚了一下。
長的還真是好看啊。
比她見過的狐狸精都好看,她初見的時候,都被這美貌震懾着失神了片刻。
陶密跟自己的親親對象耳語了一番,見到胡六娘臉上的驚歎,不無得意道:“是不是長的可好看?”
胡六娘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這夫君娶的值啊!”
阮凡聽了這話,心中一跳,被狗友鼓動的男性尊嚴,一時間呼之欲出。
然後開始生悶氣。
我們吃軟飯的是這樣的,出頭讓别人去,不好得罪飯票的。
阮凡溫言一笑:“姑娘說笑了。”
胡六娘心聲一震:“聲音也這麼好聽。”
不由自主道:“你還有什麼,長的跟你差不多水平的叔伯兄弟嗎,我其實也挺有錢的。”
陶密上來挽住她的手:“六娘,阮郎血緣近的親人都去世了。”
胡六娘哦了一聲。
她修煉這麼多年,修為不如她的親屬早死光了,所以完全察覺不到應該為此抱歉。
飯桌旁邊的狗友們,見到阮凡領着夫人過來,旁邊還有一個簪金帶銀的美女,不由得心神一蕩。
但搞錢要緊。
當下就滿嘴,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的,雖然阮凡什麼事都不管,什麼也不會,但是他是個男人啊,不能讓他丢面子啊。
是不是應該把家産,拿出一部分給自己的相公打理呢?
陶密倒是無所謂,俗物金銀随便盜一個古墓,就能拿一大把。
給阮凡倒是沒關系。
但是讓他管?
陶密皺了皺眉,對着阮凡道:“你什麼都不會,你怎麼想着來受這個累?”
阮凡當即道:“不會可以學。”
陶密立馬同意了,千金難買我親親小嬌夫高興。
胡六娘也覺得無所謂,要是靈芝仙草可能還得勸一勸,犯不着為了個男人倒貼家底。
阮凡長的也那麼好看,一點金銀俗物賠了也就賠了?
眼見着陶密也隻準備談一世,凡人活那麼短,能好好過日子,就不錯了。
狗友們本來以為是一場硬仗,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同意了,面面相觑,各自震驚。
阮凡也吃了一驚。
但很快目光柔和,軟下聲調:“夭夭~”
狗友們見狀告辭。
胡六娘見兩人互訴衷腸,才道:“看見你們感情這麼好,我也就放心了。”
“阿陶,咱們那個事,你趁着今天說了罷?”
“要是不同意,我也好趕下家!”
陶密猶豫了一下,腦中響起胡六娘那句話:“你難道不相信你們的愛情嗎?”
到底還是把事情一一說了明白。
阮凡瞳孔地震?
噫!我中了!
我中了甚麼?
我那個超有能力的漂亮媳婦跟我說她是妖怪,我就說我住在窮鄉僻壤裡,怎麼突然就被從天而降的餡餅砸中了,原來是個妖怪餡餅啊!
當即失去理智。
拒絕三連。
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怎麼能是個妖怪,我不可能跟妖怪在一起的。
胡六娘冷眼覷着,見事态開始失控,立馬打斷施法,素手捏了一個法術,封住阮凡那段記憶,又定住他。
上去很懂的拍了拍陶密的肩膀:“我懂你的心情,男人嘛玩玩就算了,你看我把記憶封住了,他還跟好的一樣。”
陶密喃喃自語:““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胡六娘實在不懂搞戀愛談感情的癡男怨女在想什麼,于是自以為很懂的問道:“是不是他不接受你是個妖怪,你也要跟他在一起,并且要把他綁在身邊,還不接受他被封住記憶?”
………
妖風之中,美貌的阮凡從正夫變成了小妾,陶密時不時眼角帶淚追憶甜蜜過往,胡六娘志得意滿,幹完這單,回去拿獎金,拿完再去找另一個朋友!
風中搖晃的阮凡:“所以我到底是怎麼降夫為妾的?”
“到底還有沒有天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