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金看了半天也沒見到李秋澤的侄女芽芽,準備從樹上跳下來。
“你是何人?”
歲金手指放松,身子貼着樹幹,從樹上滑下來,才落了地,耳邊就傳來這麼一聲。
她僵硬轉身:“小人迷路了。”
對面的少女大約12-13歲的模樣,為人處世缺很老成,先是狐疑的看了歲金一眼,又哼笑一聲:“算你運氣好,正好我去前院,可以帶你一程。”
心裡卻打定主意,等到了人多之地,就大叫起來,喚人抓住歲金,以她的判斷來看,歲金又是生面孔,還是個男子,跑到這荒僻的院子,見了那些老的老,小的小,指不定就要起歹心。
歲金也察覺出了少女沒說出口的心思,面上隻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跟着少女。
趁她沒注意,就奪了她腰間垂下來絲線編的花結,拿在手中,施了個禮:“姐姐容禀,小子真是迷路,若是偷雞摸狗,怎麼會大模大樣的爬在牆上?”
說着還把花結往天空抛了抛。
少女眉頭一皺:“你果真是賊人?”
歲金起了玩心,一臉神秘的湊在這半大孩子面前,小聲道:“我聽說此地鬧妖怪,是來除妖的。”
說着還施了一個很小很小的法術,一朵奇妙的煙花在她指尖停駐,來證明她所言非虛。
這少女的眼睛微微瞪大,看着這朵煙花,又看看這一臉壞笑的小子。
翻了個白眼:“即使如此,我怎麼沒見到我們小姐見你呢?”
“你到底是是哪裡來的妖人?”
雖還是在質疑,但少女也覺得歲金并非壞人,不說别的隻說有法術這點,就并非普通凡人,有這樣的手段在外邊,随便就是座上之賓,何須來蒙騙一個小小侍女。
隻是行為不羁,舉止輕佻實在可厭,故不願施以笑顔。
心中卻也少了些舉報歲金的心思。
歲金察覺到少女的氣機變化,知道她态度松動,也不欲再逗弄于她。
五彩絲線編織的花結垂下。
歲金一動不動。
少女沒好氣的奪過這結,因為身高差的關系,歲金俯身的陳苟的身影十分誇大,把這孩子遮了個十成十,少女幾乎都被籠罩在陰影裡。
少女正要再問。
突然一陣飛鳥撲騰的聲音傳來。
她轉頭去看,發現是隻老鷹抓着雀鳥落在了附近的樹上,一口一口的吃肉。
少女微松一口氣。
突然身後的巨大陰影悄然而去,太陽的位置卻并沒有偏移,仍舊有熾烈又均勻的陽光鋪陳在她身上,她心中一驚。
回頭一望,花自飄零葉自搖,不見那奇怪的小子。
魚珠兒把那絲結系回腰間,腳步快了些。
她要趕緊把遇見外人進宅的事情,告訴小姐。
司徒睿聽完了魚珠兒的彙報,先是眉開眼笑的親了一下手裡的小貓貓,這才正色道:“雖然你說那小子手腳還算規矩,沒有對你動手動腳,不像個壞人,但是…”
說着她非常和藹的把趴着彙報的魚珠兒從地上托起,一隻手攔着她,語氣調笑,:“隻是,我有這麼大的家業,不得不防呐…”
“所以…珠兒若是發現了那人的蹤迹,可要跟我說一聲呐…”
司徒睿本身就是一個長的極其昳麗的美人,微微一笑,臉上那十分有混血感的五官,瞬間煥發出十分明豔的光彩。
魚珠兒被司徒睿的容色惹的臉爆紅,心裡不住的想:“小姐真是美貌。”
嘴上也很堅定的答應了。
“好孩子,去吧。”
魚珠兒一走,那小貓貓,就伸了個懶腰,尾巴搖了搖,語氣慵懶道:“那個老頭,你準備怎麼辦?”
司徒睿臉上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哎呀,不要老頭老頭的叫嘛,那可是我的父親大人啊…”
“你說是吧?那位不知道姓名的公子?”
一息,兩息…
都沒有動靜。
那小貓變作大虎的大小,焦躁的在屋子裡轉來轉去,卻也沒有發現什麼痕迹。
司徒睿輕笑了一聲:“看來是我多心了?”
小貓不耐煩的發出咕噜聲,用大腦袋撞她的身子,司徒睿揉揉它的頭。
哄道:“變回去啊,乖。”
小貓又變小了,被司徒睿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