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沒有拆穿,而是道:“可是老師說,不掃盲是要挨鞭子的。”
瘦猴呆住了…
與此同時,跟瘦猴同樣呆住的,還有那個具有文質彬彬氣質的奸臣鬼。
那麼它在幹什麼呢?
在被敲詐。
茶棚裡那個笑眯眯的年輕人說:“我們派出去的人都死了…撫恤金,恐怕要您出了。”
男鬼:“xxx。”
少見的吐出了一句粗鄙之語。
男鬼表示自從死了之後,它也該跟自己的修養告别了。
于是站起來就對着那年輕人罵起來,罵出了風度,罵出了水平,罵出了口水。
對不起被自己俯身的這個人。
今天浪費了你許多口水。
男鬼狠狠的呸了所有人。
決定恨這個世界。
但它也意識到自己黔驢技窮了,所以在那笑眯眯的年輕人發怒之前。
他抽起一把刀。
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剁了。
别誤會,如果有機會,男鬼想剁了任何人。
但是很不幸,它真的實力低微,當奸臣也是做點叛國的小買賣,被發現了就自己先喝毒酒死了,官位靠的是出身高貴…
智謀嘛。
真的沒有多少。
它真的隻有氣質好。
此時此刻想撒氣,嘴炮完,也是怕被人捉住然後狠狠拷打的。
當然,當然,當然。
想要脫身,其實很簡單,像蟬離開蟬蛻,像毛毛蟲離開絲繭,非常的輕松簡單。
但問題是為什麼要簡單的離開呢?
男鬼心裡有氣啊。
他生前有氣的時候,倒黴的是婢女和仆人,做鬼有氣的時候,倒黴的自然是能被他傷害之人。
而目之所及。
皆是兇神惡煞之輩。
怎麼會懼怕小小惡鬼?
軟柿子就隻有自己俯身這個,爛賭成性,身子糜爛,六親不認,賣妻殺女的敗類了。
男鬼得意洋洋的,看着被自己吓的驚在原地的衆人。
但是!
怎麼!
好像!
被發現了?
男鬼檢查了一下!
沒有特意花費法力顯形是吧!
那個一臉笑容的年輕人,是不是在看着它啊?
是嗎是嗎是嗎?
男鬼猶豫着開口:“你是不是能看見我啊?”
年輕人笑着點點頭:“是呀!”
“現在付款,還是随葬品?”
男鬼覺得,還是先跑吧。
轉身卻被一個小孩鬼扯住。
它有些尴尬的笑了兩聲:“這不是你養的孩子吧?”
年輕人還是笑:“是我養的,現在付款還是先記賬,我跟你去拿随葬品?”
男鬼尴尬的笑了兩聲…
“你跟我來。”
男鬼有些矜持的正了正衣冠,一副名士風度,怡然自得的模樣。
旁邊的鬼仕女笑的如同花一般:“少見會送這樣的大禮,給我們娘娘呢。”
男鬼被這小娘子崇拜的眼神看的有些得意。
臉上也盡量淡然:“我乃是大力牛魔王的使節,此次有要事随身,路過七絕山的時候,也聽說過此地有個身披胭脂雲的蛇娘娘。”
“自然不能不備禮相送。”
這鬼仕女笑了。
隻是有些為難:“我們娘娘剛喝完血,恐怕得先睡一覺。”
男鬼卻擺擺手:“相見不相見自有緣分,我也隻是做了一點欽慕娘娘的鬼都應該做的事情,怎麼能妄想見玉面呢。”
“既是不便相見,我走就是了。”
臨走時,男鬼特意實體化的踩過,那個笑眯眯的年輕人已經化為枯骨的臉。
到了荒山野嶺。
早有一個牛頭妖怪等候。
男鬼認得這個妖怪。
失聲道:“牛管事?”
所謂大妖身邊就有同種類小妖,牛魔王身邊自然也有不少牛犢子。
這牛管事,就是比較得臉的那種。
它長着一張牛臉,下一秒仿佛就要哞出來了,但是聲音卻有些貴氣:“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男鬼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小心道:“那蛇妖,不肯給我們大王面子。”
牛管事嫌棄的看了它一眼:“既然這樣,那就跟我走吧。”
“去大王面前說。”
說着,就揮了揮身上的破披風,就地刮起了一陣黑色的旋風。
一妖一鬼不見了蹤影。
遠處躲着的頭生單肉角,爪彎曲金鈎,密齒排鋼劍的紅鱗大蛇,等了一會才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