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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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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世國師已經不是虛職,許懷鶴掌管欽天監,有了參加宮宴的資格,也坐到了百官中間的位置,和容钰隔得不遠不近,加上養氣丹和玉容膏的名氣太大,這才入了陳貴妃和永甯的眼。

永甯可别看上許懷鶴了!

容钰忍不住朝着許懷鶴看去,許懷鶴已經落座,他理了理衣袖,忽然擡頭,和容钰的視線隔空碰上,卻一觸即分,很快垂下眼,快到容钰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否看到了自己。

許懷鶴避開她的目光,容钰的心裡又涼了涼,她輕輕咬住下唇,抿了一口擺在桌上的溫酒,被裡面的梨子氣嗆了一下,皺眉推遠,對着身側的小宮女道:“換一盞來。”

她最讨厭的便是梨,不光因為永甯喜歡梨花,更因為她自己小時候體弱,經常咽痛咳嗽,太醫總喜歡制梨膏送來,就連藥裡也加了梨和川貝。

她讨厭藥的苦澀,也就厭惡梨的味道,還有梨花的香氣。宮宴是誰布置的?禮部怎麼會如此粗心大意,竟不知道她的習慣,還特地讓人上了梨子味的果酒?

容钰皺眉朝着對面看去,果然又對上了永甯略帶得意的笑臉,她捏住帕子,沉沉吸了口氣,别過臉不想再看,且忍這一次!

永甯這下是真真切切地驚訝了,今日她幾次三番挑釁容钰,容钰都忍住了沒發脾氣,連回嘴都不曾,換做以往,容钰怕是早就氣得朝她扔碟子了,難道容钰真的改了性子?還是說容钰變聰明了?

這不可能!

容钰鼓着臉生悶氣,卻并不知道就在她皺眉咳嗽的那一刻,下面沉默聽着周圍官員寒暄的許懷鶴突然擡頭,朝她看了一眼。

殿門的大太監高聲吟唱,容钰轉過臉,正了正神色,緩緩站了起來,下面的百官也立刻停止了寒暄,肅然起立,彎腰行禮,恭迎皇帝進殿。

明黃的龍袍十二章紋玄纁,衣袍邊緣在織金的地毯上擦過,皇帝在鎏金禦座上坐下,冕旒晃動,衆臣都低着頭不敢直視,大聲呼喊“吾皇萬歲萬萬歲”,恭敬的聲音在大殿裡回蕩着餘音。

而無人在意處,許懷鶴極嘲諷地輕輕勾了一下唇角,露出一抹冷笑。

站在權利的頂峰,坐擁天下,巨大的快感讓皇帝的臉上浮現出真心的笑容,他意氣風發,落座後輕輕擺手,讓衆人不必多禮,又說了一些場面話,宮宴便在絲竹樂曲聲中開始了。

容钰對這樣的宮宴流程早已爛熟于心,她端莊地坐着,看着來往的宮女們腳步輕而快,将一道又一道佳肴呈上桌案,而這些菜品看上去可口精緻,實則分量極小,味道寡淡,都是為了防止品嘗的人殿前失儀。

恰巧容钰也沒什麼胃口,那杯梨子味的果酒已經敗壞了她的興緻,她隻吃了幾口酥點,配着清茶,靜靜聽着纏綿婉轉的曲調。

歌女素手輕撥琵琶,柔美的調子突然一轉,舞姬們身穿胭脂紅軟煙羅抹胸裙,腳踝處系着的鈴铛聲清脆,款款進入殿内,對着衆人嬌俏一笑。

她們的穿着打扮極為大膽,鎖骨處貼着金箔花钿,披帛上撒着香粉,露出纖腰和肚臍,裙裾側面開叉直到小腿,剛一出現就吸引了大殿内絕大多數男人們的目光,更有人連眼睛都挪不開,直愣愣地盯着這些妖娆美麗的舞姬們。

容钰下意識地朝着許懷鶴的方向看去。

許懷鶴依舊端坐着,半點目光都沒有分出去,修長的手指扣着杯盞,眸光冷淡,“君子”一詞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緻,和那些大腹便便,目光呆滞的其他官員完全不一樣。

容钰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提起了心,許懷鶴當真不為女色所動,這些舞姬各個妖豔,是男子們最喜歡的類型,就連這樣,許懷鶴都不曾看她們一眼,那自己又有什麼優勢,能夠博得許懷鶴的青睐呢?

歌舞還在繼續,宴席上觥籌交錯,談笑聲不斷,舞姬們的裙擺飛揚,仿佛一朵朵胭脂色的海棠花,她們身上散發的甜香和殿内濃厚的檀木香混合在一起,容钰越發覺得有些頭暈,就連眼神也迷瞪了起來。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原本柔弱無骨的舞姬們突然抽出藏在小腹的匕首,調轉方向,齊齊飛身向着上首皇帝的座椅刺去。

她們的同夥在前一刻撲倒了燭台,打碎了夜明珠,殿内陷入一片昏暗,火舌燎燒着地毯和簾帳,不過幾息,就已經竄出了一道火龍。

殿内的文臣們個個大驚失色,亂做一團,武将們的反應及快,回神之後就立刻朝着龍椅沖去,勢必要保護好陛下的安全。

這可是禦前救駕的機會,要是抓住了……

容钰被突如其來的刺殺驚得僵在原地,直到身側的小宮女發出尖叫聲,她才驚慌地想起身逃跑,卻發現自己手腳癱軟,一離開座位就跌倒在了地上,隻能眼睜睜看着火苗離自己越來越近,眼看就要燒到自己的裙擺。

桂嬷嬷在黑暗中失去了方向,被逃跑的宮女太監們一撞,她捂着疼痛的腰,迷失在了人群裡,被不斷推搡着,被迫離容钰更遠了。

桂嬷嬷急得大喊,撕心裂肺,可是杯盤摔碎的聲音,還有其他人的尖叫哭嚎又掩蓋住了她的叫喊,容钰耳邊混沌一片,眼前似乎有刀光劍影閃過,還有鮮血噴濺而出,灑落在菜肴上。

宮宴變成了血宴,容钰看着猩紅的菜肴,一陣反胃,她捂着嘴幹嘔了兩聲,愣愣地跌坐着,想呼救卻發不出聲音,喉嚨幹澀像堵着棉花,雙臂不住顫抖。

這和前世不一樣……完全不一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自己的重生帶來的影響會有這麼大嗎?難道她今日就要命喪于此嗎?

皇上遇刺,所有人的注意力自然都在皇帝身上,膽小的人在拼命往外逃,武将們也忙着保護皇帝,殺刺客立功,無人關心宮妃和公主們的安危。

一片混亂裡,有人輕輕扣住了容钰的腰,将她帶離最危險的地方,容钰一抖,以為是刺客,下意識地想要掙紮,卻突然聞到了熟悉的令她心安的香氣,立刻松了力道,整個人都癱在了許懷鶴的懷中,緊緊靠着他的胸膛,像抓住了救命的浮木。

溫香軟玉撞了個滿懷,容钰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腰,胸前的柔軟蹭在他腰腹,全然信賴依戀的樣子,許懷鶴的動作頓了頓,低聲試探道:“公主殿下,臣是許懷鶴。”

公主殿下将他錯認成了誰,才會露出這番姿态?若是旁人,那便趁此機會殺了……

回複他的是容钰低低一句“嗯”,帶着軟糯的哭腔,以及将他抱得更緊的雙臂,和貼的更緊的身軀。

許懷鶴眼中的殺意散了幾分,他單手抱着容钰,輕聲道了句“失禮了”,克制着撫摸容钰臉頰,為她擦去那淚痕,落下親吻的沖動,一腳踢飛了倒過來的刺客。

那位舞姬本就負了傷,匕首瞬間脫手飛了出去,也不知道是許懷鶴有心還是無意,匕首正巧落在了陳貴妃和永甯公主躲着的座椅邊,擦過了陳貴妃的手臂,鋒利的匕首瞬間帶出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痕,同時也刮破了永甯的面頰,鮮血滴落,将她領口的白色貂毛染紅。

永甯放聲尖叫起來:“我的臉,我的臉啊啊啊啊啊!”

陳貴妃忍着手臂的疼痛,死死一把捂住了永甯的嘴,不讓她再發出聲音。

她們不能被刺客發現,她更不能死在這裡,她還沒有成為最尊貴的皇後,還沒有誕下皇長子,她怎麼能死在這裡?!

也許是陳貴妃内心的求佛拜神起了作用,鎮國公帶着禁軍及時趕到,殿内的刺客也被武将們清除幹淨,禁軍訓練有素,不過片刻就撲滅了殿内的火,将逃跑的宮人抓了回來,燭台也重新換了一批,再次照亮了殿内的景象。

殿内早就不複剛才的其樂融融,玉盤珍馐,此刻隻剩屍山血海,倒了一片刺客的屍體,還有被誤傷的宮人,腥臭蓋住了檀香,人心惶惶,冷風呼嘯。

皇帝被一群武将們圍在中間,他靠在龍椅上,并未受傷,隻是袖口沾了點刺客的血,他驚魂未定地捂着胸口,臉色鐵青,表情憤怒,怒吼:“查!去查這些刺客是誰派來的!”

鎮國公走上前,他卸甲半跪,快速朝着容钰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容钰并未受傷,隻是受了驚吓臉色蒼白,這才放心下來,深深低頭對着皇帝道:“臣救駕來遲,請陛下責罰。”

皇帝動了動唇,面容有一瞬扭曲:“此事非鎮國公之過,先查明刺客的底細再說。”

“父皇沒事便好。”容钰聲音顫顫,看到舅舅和父皇俱在,她心裡的委屈和害怕好像終于找到了傾瀉口,含着眼淚,“沒事便好。”

看到女兒如此關心自己,皇帝震怒的神色松動了一些,旁邊的陳貴妃捂着手臂,也趕緊忍着痛關懷慰問,她妙語連珠,又哭着說永甯傷了臉,讓皇帝心疼不已,連忙叫了太醫。

容钰霎時被冷落,她别過臉,沉默地擦了擦眼角晶瑩的淚,對着離開的鎮國公小聲做着口型,喊了聲“舅舅”。

在燭台點亮的那一瞬,許懷鶴就不着痕迹地松開了手,退到人群邊緣,仿佛自己方才什麼都未做。

容钰察覺到許懷鶴想離開,有些驚慌地伸出手,扯住了許懷鶴的袖子,卻聽到許懷鶴低聲道:“公主不方便和臣有牽扯。”

那些豺狼虎輩都盯着他,稍有不慎就會牽連到容钰,就像今日宮宴上的行刺,他也不确定是哪一頭蠢豬做出來的決定,竟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動手,他們就這麼等不及?

容钰心裡又一涼,緩緩松開了指尖。

在許懷鶴懷抱裡時,她隻覺得安然,好像隻要許懷鶴在,自己就一定不會出事,隻要有許懷鶴保護,她就一定能活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但又喜于許懷鶴居然會保護自己,這是不是說明,許懷鶴其實心裡還是有她的?

可是許懷鶴這時的話又如迎頭一盆冰水,潑在她的面頰,容钰劇烈跳動的心瞬間結冰,她沉默地看着許懷鶴轉身離開,不明白許懷鶴為何會那樣說。

她不方便和他有牽扯?是許懷鶴不想和她有牽扯才是吧?

桂嬷嬷一瘸一拐地推開宮人走出來,流着淚快步回到了容钰身邊,拉着容钰的手,上上下下看了容钰一番,确認容钰沒有受傷,隻是頭發亂了些,耳墜也掉了,這才哭着放下心。

容钰低聲寬慰她:“我沒事,嬷嬷。”

她本想說是許懷鶴救了她,但想起許懷鶴的話,又負氣地抿住唇。

要不是為了避免被送去和親,她才不想和他有牽扯呢!

驚波過後,收拾善後的活給了禁軍和刑部,容钰也被安排了太醫把脈,太醫隻給她開了一副安神的方子,容钰讓桂嬷嬷收下,視線卻落在對面陳貴妃和永甯的身上。

哪怕讨厭她們,她們的慘狀也讓容钰有些于心不忍,太醫來的及時,為永甯敷了藥,但臉上的那道傷口肯定會留下疤痕的,這對于永甯來說,恐怕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察覺到容钰看過來,永甯臉上的怨毒幾乎遮不住,她冷冷看着容钰完好無損,即便蒼白也美得驚人的臉,妒火中燒,指甲摳爛了裙面。

後續的賞罰和查處和容钰都沒有什麼關系,鬧了這麼一通,容钰又累又困,她不想在宮裡留宿,害怕有刺客還未查清,又出事端,強撐着疲憊地出了宮,坐上回公主府的馬車。

她靠在軟枕上,擡手摸了摸空蕩蕩的耳邊,心裡有些遺憾,那可是她最喜歡的耳墜之一呢,白色的珍珠被刻成了山茶花的形狀,也不知在亂中丢在了哪個角落,被誰撿了去。

同一時刻,許懷鶴被問話之後,排除嫌疑回了觀星樓,他換下染血的青色道袍,緩緩攤開手,一顆珍珠耳墜靜靜躺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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