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鄭殊嶽不防他聽不出好賴話,連忙尴尬的笑笑,又立馬吩咐白芷去安排。
不多時,二人便坐到了餐桌上,侍女在一旁布菜,劉景吃飯十分安靜,一句話不說。
鄭殊嶽也不說話,但是她突然想起老早那婦人說起的人,好像是姓雲,也就想到了她去年在淮江認識的雲芳芷,雲姐姐,當時雲姐姐告訴她,她是京都人。
去年一别,也不知道她回京都來同那位楚公子成婚了沒有。
于是吃完午膳後,她就問到:“王爺,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劉景示意她說。
于是她便詢問道雲芳芷小姐和楚清衍公子是否成婚了?
劉景擡眼道:“你說的是将軍府的雲芳芷小姐與忠義侯府的楚清衍楚公子?”
鄭殊嶽并不知道這兩人是哪家哪戶的,反問道:“京都的雲芳芷和楚清衍很多嗎?”
“我說的是畫出《淮江月夜》那幅畫的楚清衍。”
劉景疑惑道:“你認識?”
鄭殊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隻認識雲小姐。”
劉景搖搖頭:“沒有,聽說去年來景都的途中遇到山匪,雲小姐受了傷,返回淮江休養去了。”
鄭殊嶽一聽,喃喃道:“她也受傷了?”,她記得當時她看到雲芳芷的馬車往前走了的呀。
聲音太小,劉景沒聽見,便問道:“你說什麼?”
鄭殊嶽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二人說話間,就到了别宮的正殿,鄭殊嶽擡頭看了看劉景,這人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劉景察覺到鄭殊嶽的舉動,詢問道:“怎麼了?”
鄭殊嶽尴尬的說道:“嗯,王爺今天沒什麼其他事了嗎?”
劉景點了點頭道:“沒有,就等着你選出來,我回宮複命。”
鄭殊嶽一聽,立馬道:“王爺,這是我的婚姻大事,可不能這般草率,今日恐怕一時選不出來,明日,明日我選出來就讓人送來給你,行不行。”
劉景也覺得有道理,眼看都快未時了,送畫像的侍從還沒到,他順便回去看看是怎麼回事,于是道:“我讓王公公就候在你這兒,等畫像送到,你什麼時候選出來,什麼時候讓他送來王府。”
末了又多問了句:“你真的決定自己做主了?”
鄭殊嶽點了點頭,她哥哥雖然千叮咛萬囑咐,要等他那邊選出幾個人選她再從中選擇一個。
但是她卻暗自同秦王商議,她說了算。
“夫婿以後是同我過日子的,當然是我自己選更好。”
劉景覺得有道理,反正是人家家務事,他都可以。
别宮偏殿,鄭殊嶽讓人将所有的卷宗一并搬到偏殿,并讓連翹和白芷在卷宗中挑選出自己最想嫁的人和最不想嫁的一個人。
而她則是靠在軟榻上小憩。
才閉上眼睛,又擔心隻選一個人,相貌十分醜陋那可就不好了,雖然人不常回來,但是好歹人回來的時候得看着舒心才是。
于是又對着連翹和白芷道:“選出兩個,不,三個最不想嫁的卷宗。”,
随後在連翹和白芷疑惑的目光中,鄭殊嶽遲疑了片刻,接着道:“最想嫁的人也是選出來三個。”
然後便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連翹和白芷二人一份一份的卷宗打開,又把自己帶入世家貴女是身份,一份一份的挑選,足足選了兩個時辰都沒選出來。
選着選着白芷和連翹二人反倒争論了起來,鄭殊嶽睜開眼,就見白芷說:“這人雖然威高權重,但是他一心撲在公務上,你看,這一天的行程排的滿滿的,不是良配。”
連翹反駁,“咱們王女才剛來京都,雖說這位公子不常回府,但是他位高權重,能保護好咱們王女,我覺着是好的。”
......。
鄭殊嶽看着二人争來争去,面紅耳赤的,都沒發現她正瞧着她們二人。
索性她走過去,從連翹手裡拿過卷宗,看了起來,唇角不自覺上揚。
“嘉和二十六年生人…………。”
卷宗上的每一條,都讓鄭殊嶽開心極了,位高權重不愛回家,這嫁過去和一個人過沒什麼區别,這是什麼神仙人啊,這就是她的夢中夫君好嗎?
于是她面露喜色,急急道:“白芷,将這個蕭晏的畫像翻出來我看看。”
白芷和連翹對看了一眼,白芷一臉疑惑,不明白她家王女在高興什麼。
但還是聽命去翻找侍從剛端來的畫軸。
鄭殊嶽拿着畫軸,閉上眼睛,像是在許願,嘀咕好一會兒,正要緩緩打開畫軸,又生生止住,讓白芷打開。
“相貌如何?好不好看?”
白芷聽到鄭殊嶽詢問,看了看畫軸上的人,說道:“好看。”
鄭殊嶽一聽,接過畫軸。
隻見那畫軸上的男子,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身着月牙白錦袍,腰間配上白玉佩,是個俊美的。
鄭殊嶽眼含笑意,開口道:“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