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甯郡主話一出,屋中幾人靜悄悄的。
安平侯府本就是武将起家封的侯,府中自然是有練武場的,隻是一代又一代的傳到這一代,府中的小姐們都按照大家閨秀來教養,甚少讓其舞刀弄槍。
也就是說,射箭她們要麼不會要麼就略懂皮毛。
鄭殊嶽顯然看出來了。
不過劉蓉既然提出來了,又是客人,自然是以劉蓉的提議為先。
一群人出了花廳,正要去練武場,劉蓉又道:“隻有我們幾個玩多沒意思啊,今日忠勤伯爵府給忠勤伯辦七十大壽,那裡人多。”
鄭殊嶽沒說話。
錢氏先開口道:“郡主,今日府上婆母和大伯母已經去了。”
劉蓉擺擺手,“沒事,就當是本郡主邀請你們去的。”
忠勤伯爵府坐落在陽場胡同,劉蓉帶着一行人不多時就到了,門口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見着劉蓉前來,小斯忙高聲禀道:“儀甯郡主,純和郡主,到……。”
忠勤伯爵府上的當家主母王氏忙前來迎接。
見着身後還跟着安平侯府家眷,也一道請去花廳。
也是這時,文逸白第一次看到鄭殊嶽。
他盯着鄭殊嶽看了看,鄭殊嶽察覺有人看自己順着視線看過去,與文逸白四目相對。
鄭殊嶽眼神中有有着疑惑,而文逸白卻是微微點着頭勾了勾唇角。
鄭殊嶽想詢問劉蓉,卻又不知道如何形容,想了想也不好開口描述一個男子。
劉蓉一到花廳,就張羅着大家來比射箭。
王氏一聽,忙讓文映晚和文映月去邀請各家貴女們一同去玩。
又是儀甯郡主發話,衆位世家貴女們會不會射箭的都是要去捧場的。
文映晚不懂騎射,不過忠勤伯爵府有一位二小姐,是姨娘所出卻是長在王夫人膝下,同王夫人也十分要好,還酷愛騎射。
文映月遊刃有餘,安排小斯擺放好稻草人,又請示儀甯郡主要怎麼玩。
儀甯郡主想了想,側頭想詢問鄭殊嶽。
不妨不見鄭殊嶽,揮了揮手讓侍女去尋鄭殊嶽。
随口道:“二小姐來安排就行。”
文映月點了點頭,又匆忙去安排。
而在抄手遊廊上遇到雲芳芷的鄭殊嶽正同雲芳芷說着話。
“……我以為你去淮江了呢。”
雲芳芷面上淡淡的,“多謝小王女挂心了。”
今日見到雲芳芷才想起來自己忘記問哥哥當年冀州同雲将軍的事情了。
想來雲芳芷可能還是想着當年的事情。
鄭殊嶽有些懊惱自己忘記詢問,不過還是道:“劉衡上次來京都了,你見到他了嗎?”
雲芳芷眉頭微蹙,“他什麼時候來的?”
語氣中有着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急切。
鄭殊嶽如實回答道:“上半年的事情了。”
雲芳芷面色不太好看。
鄭殊嶽心裡咯噔一下,猜想劉衡同雲芳芷應該是沒遇見,在淮江的時候雲芳芷就時常同劉衡生氣,恐怕這次雲芳芷又生氣了。
忙道:“雲姐姐,我是在街上偶然間遇到他的,想必他是有急事來一趟的。”
“嗯,”雲芳芷點了點頭,面上依舊冷冷的,“我知道。”
說着就錯身離開了。
恰好此時儀甯郡主身邊的侍女前來尋她。
鄭殊嶽便提步往練武場走去。
“……,确實是生的一副好相貌,不過啊,我聽說嫁去侯府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同蕭小侯爺圓房呢,蕭小侯爺是什麼人呐,恐怕是沒瞧上這冀州來的小王女,往後這小王女的日子可不會好過。”
“你聽誰說的?”
聲音由遠及近,白芷側頭看去,是兩個丫鬟打扮的侍女,白芷氣不過,急急開口道:“哪裡來的長舌婦,膽敢議論起别家主子的事來了?”
白芷話音剛落那兩個小丫鬟忙跪下請罪。
鄭殊嶽揮了揮手,無心追究,提步繼續朝前走。
白芷有些錯愕,但還是随着鄭殊嶽走了。
到的時候是樓珠在射箭,樓珠的箭術很好,幾乎是箭無虛發,次次都射中靶心。
文映月老遠就瞧見了鄭殊嶽,走過來說道:“小王女,我們采取每人射十隻箭宇,命中靶心便記上一分,分多者為魁首,以府上祖父親手做的壽桃為彩頭。”
鄭殊嶽點了點頭。
再擡眼就是劉蓉在射靶,鄭殊嶽尋了一個位置坐下,眼睛看着劉蓉射箭的方向,心思卻是想盡快結束,她想去四口井胡同見見汪為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