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今晚五人組出校門那段的話題都是木斯年貢獻的。
主要話題是木斯年直白的言語反擊和超絕大反派笑容。
後一個話題的講述者是莫小魚和張胡宇。
經此一行,木斯年覺得,德雲社沒收到這兩位做徒弟是該社的一大損失。
他們說相聲的能力,真是超絕呢,讓木斯年的腳趾成功扣出來一個芭比夢想豪宅。
在車棚分開的時候,木斯年跟他們道别,卻見方晴雨眼底星星碎碎的笑意浮動。
方晴雨輕輕歪頭。
“明天見。”
木斯年轉頭去取車的時候,似乎聽見了方晴雨還說了什麼。
她回頭,準備問,卻發現方晴雨已經轉身離開了,慢悠悠地綴在其他三人身後,背影挺拔清瘦。
木斯年出神地想,方晴雨應該有175吧。
莫名地,那句話也沒問出口。
應該是她聽錯了吧。
為了防止木瑤來接她,木斯年騎車去大門那邊看了一下,确定木瑤沒來後,才放心騎車回家。
現在的風還微微有些熱,打在臉上有些發癢。
木斯年一路心情都很好,還無意識哼着小曲兒。
等到到家的時候,木斯年打開門,發現燈是亮着的,木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她身上裹着毯子,抱着腿,縮在沙發上,聽到玄關傳來的聲響,才緩慢起身,抱起毯子,走到木斯年面前。
“早點休息。”
木斯年點點頭,說好。
木瑤深深看了木斯年一眼,似乎在看她,又似乎在看别人。
木瑤說完後便原路返回到沙發,繼續保持木斯年回來之前的姿勢。
木斯年想說些什麼,但還是什麼都沒說。
她知道,她的媽媽大概是又夢見了她的爸爸了。
這一夜,客廳的燈大概率是不會熄了。
木斯年洗完澡,用毛巾擦着頭發。
她沒用吹風機,因為吹風機的聲音太大了。
她看了眼客廳裡的女人。
木瑤應該比較需要安靜。
擦完頭發,确保頭發尖尖不會滴水後,木斯年拐進卧室,從書包裡拿出筆記本,打開筆記本,裡面赫然是一張明信片。
她很輕柔地将明信片拿起來,仔細端詳了片刻,嘴角不自覺漾開笑意。
然後,她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盒子。
這個盒子很舊了,裡面全是木斯年收藏的寶貝。
她打開盒子,将明信片很珍重用一面手帕包起來,放在盒子裡。
在手帕處,貼了一張标簽。
“2017.9.2 方晴雨”
然後将這張标簽撕下來。
換了一張貼上。
“2017.9.2 仙女”
随後,将盒子關上,放回原處。
木斯年躺在床上,耳邊是溫柔的風過樹梢的“沙沙”聲,隐隐約約夾雜着女人的喃喃和低泣。
木斯年輕輕翻了一個身。
第二天早上,木斯年起晚了。
她匆匆地穿衣洗漱,拿了手機準備去外面買些吃的。
無意間看到,木瑤躺在客廳的地上,身邊滿是染血的紙巾。
木斯年瞳孔一縮,飛奔到木瑤身邊。
她迅速檢查了木瑤的傷口,立即去洗手間拿了藥箱,為她做了緊急處理,然後撥打了120。
無意識的人是很沉的,木斯年使勁背起木瑤,打開門就往樓下走。
在等待救護車的途中,木斯年感覺木瑤身上很冷,才發覺自己慌了神。
她求救了一直在往這兒張望的老大爺,麻煩他給木瑤披一件衣服,并表示願意買下。
但老大爺利索地給木瑤披上大衣後,拒絕了木斯年要付錢的請求,而是親切地問她發生了什麼,是否需要他的幫忙。
木斯年的手很有些發抖,聲音也有些哽咽。
她到底還是第一次見木瑤這樣,自責和後怕淹沒了她,聽到這親切的詢問,強忍着的淚意再次侵襲而來。
“我媽媽,她割傷了自己,我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木斯年的聲音充滿顫意。
老大爺目光溫和慈祥,隻是安慰着小姑娘,說一定沒事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救護車呼嘯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