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兒？”

“阿姨好！”

木斯年脆生生地喊她，仰起頭看着她，她聽到後，也低頭看向木斯年，忽然笑了一下。

木斯年覺得她好漂亮，像一朵大大的花。

華庭很快也出來了。

然後，木青端很快就帶她走了。

晚上的時候，爸爸媽媽把她一塊兒帶出去吃了飯。

飯桌上有華庭，崔樂文，還有那個非常漂亮的女人。

何曲會是她嗎。

木斯年關掉了聊天窗口。

點開了聯系人那欄。

“我今天帶妮妮去外面散了步，妮妮和我說你有好多新朋友了，是不是呀？”

方晴雨停下筆，擡頭看着奶奶，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奶奶把疊好的衣服放到衣櫃裡，坐在了方晴雨的床邊，看着她。

“小妮妮，奶奶和你打個商量。”

方晴雨點頭，然後她就聽到奶奶說要把方雨晴帶回老家。

方晴雨愣住了，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方雨晴要留在海城，她還要治病。

奶奶的笑容多了幾分無奈。

漫長的歲月中或多或少發生了些磨人的難事兒，它們在老人的面皮上未留情面地纖毫畢現。

常做農活的手多少還是粗粝的。

但被握着的方晴雨卻隻感覺到溫暖。

“小妮妮，你聽奶奶說。其實，這段時間我想了很久很久，放雞的時候想，喂豬的時候也想，讓你和妮妮兩個人在這兒到底對不對。你媽媽靠不住，你爸爸更是叫人傷心，我老了，不中用，唯一會幹的也就是種地喂畜生。”

“奶奶知道你必須要留在這兒，你還要搏一個前程。但總覺得不能讓你再帶着你姐姐了——一個還沒長大的女孩兒再帶着另一個，太難了，也對你不公平。”

老人的眼裡翻湧着淚花，聲音略有哽咽。

方晴雨沒忍住，開口。

“那對姐姐就公平了嗎？”

放棄好起來的機會，就為了不給她添負擔。

“這事商量不了。”

老人不再說話，陪着小孫女安安靜靜地寫了會兒作業。

在方晴雨關上門，準備去上學的時候，老人說。

“喊你幾個朋友來家裡吃頓飯吧。”

“我也想見見小妮妮的朋友。”

方晴雨還沒來得及拒絕，門就關上了。

之前是朋友，現在還是嗎。

喊她們來吃飯，會不會給她們帶來危險。

她們會願意來嗎。

我應該喊她們來嗎。

方晴雨想了挺多。

但所幸，下午有場數學測試，來不及讓她想更多。

張胡宇考完試和孫朗正對着答案。

有道題兩人答案不一樣，便戳了戳木斯年，想問她怎麼寫的。

卻把木斯年吓了一跳。

張胡宇奇道。

“什麼吵的環境，你想什麼想這麼入神？”

陳西西嚼着珍珠，也轉頭看她。

木斯年不能跟他們說她在探索她爸的身份之謎。

隻是簡單說沒想什麼。

三人雖然沒信，但也禮貌地沒追問。

結果木斯年那道題的答案也跟他們不一樣，而陳西西表示那道題她根本沒寫到最後一步，愛莫能助。

“問問方晴雨呗，她成績這麼好。”

陳西西吸了一口奶茶，嚼巴着珍珠，說道。

木斯年看了方晴雨一眼，發現仙女果然還在寫題。

頭發依然亂亂的，有一縷垂在身前。

但頭發的主人卻渾然不覺。

好可愛。

陳西西看見木斯年看入神了，一陣惡寒。

女人看女人也能是這種表情嗎？

好奇怪。

陳西西抖了抖肩，猛吸一大口奶茶。

——今晚看什麼劇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