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養的那隻獨眼妖獸呢?”衛宿雲拍了一下談花隐的肩膀,放在平時,他是絕不敢這麼做的,談花隐這個人冷冰冰的,不止是冷,稍不如意,就會用一種看廢物一樣的眼神看着他,要知道,就算是師門長輩也絕不會對他露出這種眼神。
不過今日大勝,他心情好,也沒了那許多顧忌,想來談花隐也不會在意這件小事。
他想得倒是不錯,可剛觸及談花隐肩膀,就被剜了一眼,衛宿雲悻悻收回手,試圖裝作無事發生。
談花隐道,“死了。”
“哦,死了啊,”衛宿雲話出口,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你說誰死了?”
談花隐見他吵鬧,不想理他,衛宿雲隻好自己去看,顧拾和談花隐好好的,那隻能是獨眼獸,沒想到他才剛對獨眼獸有了點好感,它就不在了?
可人死留屍,這獨眼獸死後,竟什麼也沒留下。
衛宿雲覺得不解,但并未多想。
他隻歎可惜,想來作為獨眼獸的主人,顧拾和談花隐應當很難過。
顧拾确實很難過,可這談花隐嘛……
衛宿雲估計他不拿個鞭炮慶祝一下,都算是好的。
“那什麼,我打算把地上的妖獸處理了,”衛宿雲對談花隐道,顧拾是指望不上了,但在這方面,談花隐還是很靠譜的。
果然他話一出口,談花隐立刻問道,“它有什麼用處?”
“它的肉蘊含靈力,吃了能增長修為,爪子鋒利,能制作成武器,”想了想,衛宿雲還是說了自己的打算,畢竟剝制爪子的過程不可能瞞住兩人。
談花隐隻信了後半句,至于增長靈力什麼的,不過是衛宿雲的胡言亂語,他是會些功夫,體能異于常人,但在基因強化之下,做到這些也并不難。
當談花隐不相信一件事情的時候,他會為這件事情尋找所有已知的合理理由,将之納入正常體系之中。
畢竟想象一個修真世界,和自己真的在這樣一個世界,有着天淵之别。
“我去找木柴,你把它切了,”談花隐很快就分配好了任務,至于沒有分配到的顧拾,通常就是沒有任務。
不過這種情況總會惹來争議,通常談花隐一個人可以完成兩個人的工作,如此一來,旁人雖有抱怨,也不好再說什麼。
時間久了,會有人替談花隐感到不值,因為談花隐所做的這些,顧拾并不知曉。
談花隐并不在意,他甚至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好,他想把自己的手伸到顧拾的方方面面,就像神經網絡那樣,顧拾稍一動作,他就可以知曉,這種近乎變态的控制欲被他藏得很好,旁人隻知顧拾缺乏自理能力,享受着照顧,卻不知照顧者自有其樂趣。
衛宿雲對這個安排很滿意,就算把妖獸扔給談花隐,沒有靈力傍身,談花隐也未必能切下來,更别說剝制妖獸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