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小刀,這是專為野外切割備的,隻要輸入靈力,就會變得鋒利異常,連骨頭也能輕易切開,而不留碎骨,他才不會拿自己的愛劍去切肉,一想到他們拿自己的劍挖坑,他就一陣心疼。
妖獸很快就被分好,衛宿雲不知道妖獸的名字,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好吃,他的做法很粗暴,割肉放血,烤的時候來點鹽,隻要熟了就可以吃。
談花隐叫來顧拾,給顧拾切成小塊,做成肉串。
衛宿雲對這一切習以為常,他覺得顧拾可能不大聰明,具體表現為對信息不敏感,明明最先學會溝通的是顧拾,但顧拾淨問些無關緊要的事,反倒是談花隐,差點沒把他底褲問穿。
還有,顧拾對危機也反應遲鈍,妖獸來襲,他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對周圍發生的事情很麻木,就像他那些一直生活在小地方的鄰居,所能看到的世界就那麼大,對此外的世界一無所知,也并不關心。
這倒不是什麼壞事,如果他一輩子不踏入修行一道,那麼不關心反而是好事。
倒是談花隐,衛宿雲覺得可惜,此人心性倒是不凡,面對妖獸也不害怕,還能想辦法反擊,要知道,換成他那些同門,面對妖獸,能拿穩劍就不錯了。
可惜年紀太大了,也沒有修煉的資質。
他這邊替談花隐覺得可惜呢,談花隐注意力卻全在食物上,這肉不好吃,但吃下去之後,他的手腳暖洋洋的,一股力量充盈身體,他覺得他可以去參加馬拉松長跑。
若說不是這肉的功效,談花隐是不信的,但效果太明顯了,他很想取一塊肉去研究一下,看看裡頭的有效成分是什麼,說不定能以此為商機,發現一種新的藥物。
吃完這頓飯,衛宿雲将剩下的肉烘幹保存。
三人繼續趕路。
一路上,他們提防着可能靠近的妖獸,這次很幸運,沒再碰到襲擊的妖獸。
他們找到了一個有人類居住的村子,村子遠離鄉鎮,本身很封閉,裡頭的人見到外人進來,倒沒什麼敵意,但這些人不好溝通,雞同鴨講了半天,沒聽懂衛宿雲的話。
“我們,”衛宿雲指指自己和另外兩人,又做了個合掌睡覺的動作,“想找個住的地方。”
那人摸摸腦袋,以為衛宿雲頭疼,給找來了村裡的醫生,村裡的醫生年紀大了,耳朵有點背,不僅聽不懂衛宿雲的話,連同村人的話也聽不大清。
“什麼?牙疼,牙疼把牙拔了,拔了就不疼了,”說着,他轉身就要去找拔牙的鉗子。
衛宿雲心道,這說句話怎麼這麼難呢。
好在村子裡還是有能交流的人,那是村裡的一個少年,十來歲,經常跟随哥哥外出,懂得外頭的語言,總算是解開了這場誤會。
“原來是要找個住的地方,早說呀,”來自終于聽懂了的村民。
很快,他們被安排進了一間空置的竹屋,屋子裡有兩間卧室,衛宿雲住一間,談花隐和顧拾住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