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咿咿呀呀唱着,台下,談花隐感覺皮膚傳來刺痛,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就像有針紮着皮膚,這根針還在轉移位置,從胸口挪到脖頸,又從前面挪到後面,是蟲子盯上他了?
他伸手去摸,卻沒摸到蟲子。
一出戲唱完,菜方端上來,是鹵豬肉和鹵牛肉,配上一碟不知名綠葉菜,一碟鹹菜,一壺酒。
談花隐看了一眼,發現沒有顧拾愛吃的菜,還是待會回去的時候,在路上買點,來時,他看到有一家賣點心的店鋪,不知顧拾愛吃哪種,各買一點好了。
“來,喝,”衛宿雲自作主張,給談花隐倒了一碗酒。
酒倒是挺香,談花隐便沒推辭。
“這淩霄殿也太過分了,”隔壁桌,一名女子拍桌而起。
“小聲點,都看着你呢,”同桌的男子提醒她。
女子本身很注重禮儀,要不是情緒激動,哪會做出這種事。
她坐下,氣卻沒消,“我家祖上幾代積累的家業,不能在我這毀掉。”
“我們不能與淩霄殿為敵,先自保才是上策。”
談花隐就在隔壁,雖然他們降低了聲音,但還是一字不落,進入他的耳中,不過對他而言,都是些無效信息,什麼淩霄殿,哪來的阿貓阿狗。
衛宿雲卻不一樣了,同處一片大陸,他是聽過淩霄殿的,當年,他還差點進了淩霄殿,若不是他在外旅遊,偶遇師門收徒,此刻他應該在淩霄殿。
淩霄殿怎麼說也是個大宗門,可聽那兩人談話,頗有以勢壓人之意。
衛宿雲起身來到那桌,“兩位剛才可是在說淩霄殿?”
兩人聞言,皆是警惕,女子道,“你是何人?”
“在下衛宿雲,乃是歸雲閣弟子。”
“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女子顯然是聽過歸雲閣的,修仙之人為一家,那淩霄殿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歸雲閣的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初到此地,對這裡發生的事一概不知,隻是觀姑娘遇到了難事,淩霄殿乃是修仙大門,門規森嚴,想必這其中有誤會。”
“什麼誤會?不過是一群豺狼罷了,你護着他們,恐怕都是一丘之貉,”女子怒道。
衛宿雲想問清事情的始末,可不知哪句話得罪了這名女子,反被罵了一頓,弄得他尴尬不已。
他回了桌子,談花隐給他倒了一碗酒,道,“少管閑事。”
“我等修行,就是為了匡扶世道,”衛宿雲是懂得給自己打雞血的,一句話又恢複了鬥志。
既然這名女子不肯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他還不會自己調查。
吃過飯,衛宿雲讓談花隐先回去,他有點事要做,盡管他不說,談花隐也能猜到他要去做什麼,不過他不會去幹涉,那是别人的選擇,與他無關。
路過一家店鋪,談花隐買了一些點心,又順道買了點熱食和果酒,回到住處,顧拾剛好睡醒,聞見香味,“什麼好吃的?”
他從談花隐手中拿過吃的,先往嘴裡塞了一個,嚼幾口,“不好吃。”
“那等會你自己去買。”
在這種小事上,談花隐一向不太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