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鐘書靈找了個裁縫,按他們的要求縫了兩件衣服,全黑色的,還用大帽子遮住臉。
顧拾穿上,一直喊看不見了,談花隐道,“看得見我的衣服吧,到時就跟在我後面,别說話。”
“衣服有了,你們總不能用歸雲閣的名頭,”廖轲道。
談花隐道,“這我已經想好了,到時我們就說我們屬于科學派,來自一個隐世宗門。”
“科學派又是哪個門派?”廖轲道。
“剛編的,别管,”談花隐不想解釋這個問題,這背後牽扯太多。
幾人将舞台選在最熱鬧的酒樓,這家酒樓屬于鐘家,造成的破壞也由鐘書靈承擔。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酒樓,今日在酒樓的,有一部分是鐘書靈找來的托,主要起到烘托氣氛的作用。
比如當談花隐和顧拾一進門,目光一掃,立刻就有人讓出了他們的位置,這個位置位在最前端,是鐘書靈自己預留的,這麼一來,周圍人立刻就會知道兩人不好惹。
而假餘谷和假趙壘就在他們身邊,這時,顧拾道,“這位置不好,有個柱子擋眼睛,我喜歡那桌。”
顧拾指的正好是餘谷和趙壘那桌,談花隐看也沒看,就道,“那就換。”
兩人起身,來到隔壁桌,談花隐一腳踏在凳子上,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趙壘震怒,“你讓誰滾?”
“再說一遍,滾。”
“找茬的,别理,”餘谷道。
趙壘卻不服氣,“欺人太甚,我來教訓他們。”
說着,他祭出玉牌,周圍所有人都受了影響,一股力量要将他們往地上壓,有的人受不了,坐在地上,還有的人開始往外跑。
如此可怕的力量,這裡的人哪裡見過,反倒是門外有好事者聚了過來,見裡頭情況不對,躲得遠遠的,但又實在好奇,不斷往裡頭探視。
可在最中間,有四個人根本沒受影響,一個是祭出玉牌的趙壘,一個是與趙壘一道的餘谷,剩下的兩人便是這黑衣之人。
隻見其中一人一揮手,玉牌中間出現一道裂縫,壓制住衆人的力量頓時消散,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他們以為沒事了,這時,談花隐又推出一掌,落在趙壘胸口,趙壘整個人飛出數米遠,胸口也被那一掌震得變形。
餘谷見勢不好,想要逃離這裡,哪知另一個黑衣人攔在他面前,嘻嘻笑道,“你要去哪?”
“這是誤會,”餘谷道。
“别跟他廢話,”談花隐說着,又推出一掌,把餘谷也一道打了出去。
到這裡,兩人已死,就該找個借口回收屍體了。
哪知顧拾突然跑到外頭,當着衆人的面道,“這兩人就這麼死了也有些可惜,不如抽了神魂,煉成傀儡。”
劇本上有這一句嗎?談花隐心下疑惑,但還是決定順着顧拾說下去。
“随你。”
談花隐坐回剛搶來的位置,見衆人不動,冷冷道,“上菜。”
夥計這才反應過來,趕緊給這位煞星端菜,生怕晚一秒,自己被殺了。
門外,顧拾将兩人的屍體拖到酒樓内,一下子,所有人都不敢再靠近。
這件事過後,鐘書靈又派人散播謠言,說是餘谷和趙壘與科學派的弟子發生沖突,兩人被煉成傀儡,但她同時又說,這些人隻是暫時路過,很快就會離開,以此安撫受驚的鎮民,之後,她把酒樓重新裝修一遍,補償了之前在酒樓受驚的顧客,開業前三天進門的顧客,一律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