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錯,我沒錯,我沒錯……”
他一遍遍重複着,這世上沒人能定他的罪。
談花隐解決掉其中一人後,前往另一人家中,卻得知張召林早已乘馬車離開,而且還是三四個時辰前,現在過去,恐怕要連夜趕路才能追上。
但他追了一個時辰,發現郊外停着一輛馬車,有張家的标記,想來就是張召林的馬車,但馬車上面沒人,馬兒在路邊啃草吃。
他們換馬車了?談花隐查看了附近的路,這幾日一直封城,附近沒有多餘的痕迹,也沒有别的車轍痕迹,那麼張召林去哪了?
他想着,登上馬車,目光卻落在一本書上,再也無法移開,這分明是顧拾的字迹,而且書中内容還是歸雲閣的修煉功法。
他還活着,談花隐感覺到心髒開始跳動。
談花隐跳下馬車,在附近尋找。
“花隐,我在這裡,”顧拾向他跑來,腳上的鐐铐叮當作響。
談花隐接住飛奔而來的顧拾,還未說話,先被顧拾蹭了一身泥。
“你知不知道我過得是什麼日子,姓張的太壞了,不給我吃,不給我睡覺,還拿鞭子抽我,每天讓我給他抄功法,一不開心,就威脅我,說要殺了我。”
“張召林在哪?”
“在那?”顧拾指了指草叢裡。
談花隐走過去,張召林卻像是受了驚吓般,不斷地喊‘我沒錯’,根本察覺不到談花隐的靠近。
“他怎麼了?”
顧拾躲在談花隐後面,恨恨道,“一定是不給我吃的,遭報應了。”
談花隐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張召林的表現,像是精神受了刺激,他先将人敲暈綁起來,扔到車上,驅趕馬車,重新上路。
正好這是最後一個,顧拾也找到了,他幹脆借此離開這裡。
馬車一路疾行,至後半夜,張召林醒過一次,但神智依舊未清醒。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去哪了?”張召林不斷在馬車裡尋找孩子,馬車裡找不到,又要去馬車外尋找。
被談花隐抓住打暈。
清晨,城門打開,張家的馬車一看就與别家馬車不同,士兵也沒敢檢查,就讓馬車進城。
談花隐本來還想讓張召林付出點代價,可他一醒來後,又到處找人要飯,那樣子着實古怪。
精神分裂,除此之外,别無他想。
談花隐便将他扔在路上,馬車則找了個黑市賣了。
大約一個時辰後,張召林被帶到當地官府中,他又在官府大腦,說什麼要找他的孩子,官員見他癡傻,趕緊找到他的家人,将他領走。
此後,張召林常常遊蕩于街上,抓着人就問他的孩子在哪裡,要不就是拿着刀片要割自己的手腕,有時又拿着個破碗上街要飯,他徹底成了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