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水車,談花隐不必一遍又一遍的來回于水源和菜地之間,也有了更多的修煉時間。
他現在修煉的是入門功法,适合鍛體階段修煉,在這一階段,要強壯肉身,去除體内雜質,為儲存更多的靈力做準備,這一階段沒打好基礎,強行進入洗髓境,便有靈力沖擊□□,肌肉爆裂的風險。
鍛體階段不像洗髓境,有細緻的劃分,因為那些編寫教材的都是天才,他們沒在鍛體階段停留太久,有的直接進入洗髓境,自然對鍛體階段的難點知之甚少,這就好比學數學,有的人學了一輩子也隻會一元二次方程,而有的人十歲就學會了微積分,如果讓後者來編教材,隻會以微積分作為基礎,認為别人出生就該會解方程。
那麼是否可以換一個人來編寫教材呢?那也可以,這樣的教材五花八門,需要讀者自己篩選,不願篩選的,跟着大宗門,用着舊教材,要說有什麼壞處吧,那麼多人也學過來了,要說好處吧,省去了篩選的過程,也算是一種好處。
就這樣,這些教材不好不壞地用着,外門弟子能不能成才,全靠各自的悟性和運氣,不能成才的一大把,他們大多維持在鍛體階段,一輩子都是如此,等到了一定年齡,沒有到洗髓境的,就會被門派辭退,這時他們已經在外門過了大半輩子,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精進,幹脆拿着修煉攢下的繼續,去凡間養老。
到了洗髓境的,會被委派重要職位,或者有機會進入内門。
不過這些事離談花隐還遠着,他現在急需一本能詳細描述鍛體階段的書。
談花隐翻出儲物袋,他有好幾個儲物袋,其中兩個是淩霄殿弟子的,還有幾個是被抓去礦坑後,僞裝成婁家兄弟,搜查所得,這些儲物袋的主人多是散修,修煉功法也雜得很。
談花隐先是拿出一本《鍛體精要》,其中說鍛體分為七個階段,依次修煉左腳,右腳,左手,右手,前胸,後背和頭。
為何要先修左腳,而不是右腳?為何一定要分為七個階段?這本書是一點也沒說明白。
他又找出一本《鍛體很簡單,小白也能輕松鍛體》,這本書先用五十頁描述了寫這本書的前塵往事,簡言之,就是作者個人的自戀往事,又用五十頁批判了如今的不良風氣,再用五十頁陳述了他的方法有多麼好,隻要一步,就能輕松完成鍛體。
談花隐翻到最後,那裡寫着:不要離開,很快回來。
别讓他見到這本書的作者,不然他一定會讓這個人為此而後悔。
他把剩下幾本一一翻了,大多不知所謂,體系也沒經過驗證,一眼就能看出臆想成分占大多數。
在這些書裡,居然還混了一本邪門的書,專走歪門邪道,說是在别的修士身上下詛咒,可以奪取他人身上的力量,增強己身。
談花隐将這些書扔在一邊,決定還是看歸雲閣發放的入門功法,雖然緩慢,但好歹是個正經的法門。
此法需要同時修煉□□和心法,隻是談花隐心急,修煉了一個月,愣是沒看出半點進步。
他每天都要問自己,今天靈力變多了嗎?今天對戰赢了嗎?還有多久能到達洗髓境?
此時,他方才體悟到修仙一途的漫長與孤寂。
面對不知在何處的目标,面對路徑不清晰的未來,有多少人因忍受不了而放棄,又有多少人因收效甚微而走了别的路子。
天才同樣有要面對的苦難,但他們的起點就是許多人的終點,放在曾經的星球上,談花隐也是數一數二的,所以他無法理解有人能在數學上考出個位數,現在想來,那些考個位數的看着數學習題,就如同他看着如今的修煉功法,每一個字都認識,組合起來怎麼就不對勁。
談花隐放下功法,走到屋外,樹下,顧拾躺在椅子上,一手扇着扇子,一手拿着果子啃,很是悠閑。
“你又在這偷懶。”
顧拾見他過來,翻了個身,拿屁股對着他,嘴裡的話很是敷衍,“練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