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澆了嗎?”
“水不用澆,今晚會下雨。”
當晚,果如顧拾所言,下了一場雨,還是雷陣雨,空中閃電劃過,直劈山頭。
雨過後,泥土被水澆了個透,他們可以暫時歇一天。
等泥土幹了,談花隐才來到河邊,想再運點水過去,水車卻倒在一邊,木頭上有焦黑的痕迹,似是被雷劈過。
談花隐看了斷裂的地方,在這裡補上一塊,還能再用。
他修水車時,顧拾就慢慢踱過來,“這是雷劈的。”
“嗯。”
“可天雷打的方向不是這裡。”
“是人禍。”
“誰在這做實驗?”
談花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沒人會在下雨天跑來山裡做實驗,還要把他的水車劈了。
他能想到的是有人故意為之,因為就在不久前,還有人因為他做了水車,偷偷打小報告,說他鑽營奇技淫巧,想來有人看他不爽,想整他,可惜選錯了方向,這回竟又親自動手。
“沒人做實驗。”
“那麼是皮卡丘。”
“你才是皮卡丘。”
“可我不會放電。”
“你每天都在對我放電,行了吧。”
顧拾不說話了,找了個本本開始寫東西,嘴裡念念有詞。
談花隐覺得奇怪,問他,“你在算什麼?”
“人體的安全電壓隻有三十六伏,但皮卡丘放電能達到十萬伏特,我在算要在怎樣的條件下,你才能每天在十萬伏特的電擊下活下來,法拉第籠的金屬屏蔽效應能讓你避開電擊,但你沒有那樣的東西,花隐,其實你不是人類對嗎?”
“是的,我很早就想告訴你了,我的真身也是一隻皮卡丘。”
顧拾大受震驚,看着他的樣子,談花隐開始懷疑,這個小傻瓜是不是真的以為他是一隻皮卡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