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談花隐修完水車,再見顧拾,他開口的第一句話竟變成了,“皮卡皮卡。”
“說人話。”
“此處隻有我們二人,你可以暫時做回自己。”
他才不要當皮卡丘。
“那你知道皮卡丘的語言嗎?”
“皮卡丘隻說過‘皮’和‘卡’兩個詞,‘皮’和‘卡’本身不具有特殊意義,這是一種非黑即白的區分,如同太極中的陰和陽,邏輯電路中的開與關,二進制中的一和零,故而皮卡丘用二進制儲存信息,極有可能是一台超級計算機。”
談花隐不想再讨論這個問題,也不想陪着顧拾在皮卡丘這個問題上展開想象力,一路狂奔,就為了得出皮卡丘是台超級計算機的結果。
在此基礎上,他懷疑顧拾下一步就會研究談花隐這個人與超級計算機之間的關系。
“我們現在在别人的山上,這裡到處都是眼線,我們要僞裝成人類,不能讓别人發現真正身份,不然會被抓去做實驗。”
顧拾聽了,用力點點頭,做了個閉嘴拉拉鍊的動作。
“既然我們達成了共識,那你今天修煉了嗎?”
顧拾面不改色道,“修煉過了。”
他就像是經常逃課的學生,對逃課這種事情缺乏羞恥感,沒人知道他說的是真話和假話,但他偏偏又能在考試當中取得好成績,讓想找他麻煩的老師閉嘴。
問題在于,修煉是否也如同考試一般?能夠輕易取得好成績?
談花隐現在缺乏對顧拾實力的有效評估,這也正是他擔憂之處,他缺乏對這個世界的掌控力,無法尋找到一條最優路徑。
現有的資料也不足,問靈境及以上,全部空白,洗髓境的資料也十分有限。
不像他出生的星球,隻要願意學,就能找到相應的資料,但在這個世界,要想獲得資源,就得先加入宗門,再往上升,升到哪個階段,才有資格獲得相應的修煉功法,以至于他到現在都對修煉一途一知半解。
其實其他人也一樣,都在一知半解地修煉,隻是這些人習慣了這樣的體系,并不會覺得奇怪,談花隐不一樣,他習慣了那個可以想學什麼,就學什麼的地方,他完全可以在總覽全局後,再制定适合自己的方法。
從這個角度講,這何嘗不是一種傲慢,他不認可現在的學習方式,想要否定這種師徒傳承的方式,在沒有經驗的前提下,探索出自己的修煉方式。
現有的方式太慢,談花隐感覺不到自身的進步,他便越加焦躁。
肉身的鍛煉已經達到極限,那麼心法是否還有可為之處?
他現在做的,就是根據心法,運轉體内靈力,再藉由靈力除去體内雜質,如果這個過程能夠加快。
若把身體看做一個池子,靈力是池子裡的水,那麼他需要抽掉池子裡的水,再放進去,他隻要加快放水的速度。
怎麼樣才能讓靈力快速從身體裡抽出去?在身上貼上紐扣靈池。
他将紐扣靈池貼在身上,先貼兩張,如果兩張不夠,再增加數量。
貼上符文後,靈力迅速被抽掉,談花隐還未來得及運轉。
這次談花隐改變策略,先運轉靈力,再将符文貼在身上,靈力帶着雜質一同出去,返回談花隐身上時,他隻讓靈力回歸身體,如此反複,倒是讓修煉速度快了三倍。
日子就這麼過着,直到有一天,他去岸邊運水,好好的水車又倒在地上,這次可不僅是開了道口子,木頭被砸爛,斷無再恢複的可能。
這是必是人為,這是廢話,但他想知道這是誰幹的。
兇手不會自己跳出來,說他砸壞了水車,但會做這種事的,還真不好猜,自進入這裡以來,他并未主動與人結仇,唯一挑釁過他的,隻有張俊生,那也不能說這就是張俊生幹的,畢竟他見過不少面上和氣,背地裡捅刀子的,還有不少面上很兇,但也就面上兇的。
現在當務之急是再做一個水車,然後在水車附近設置一個陷阱,在附近撒上驅獸藥粉,若那人再來,便會掉入陷阱之中,同時拉動他做的警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