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完陷阱後的某天晚上,一個鬼祟身影身影靠近水車,從儲物袋中取出斧頭,還未來得及揮斧砍下,腳下松動,人就這麼撞進一個洞裡。
同時扯動暗藏的繩子,拉動警鈴。
這一聲響,是個人都知道是中了陷阱,他掙紮着,想離開這個地方,腳下卻痛得很,這裡居然還放了捕獸夾,何其歹毒。
談花隐聽見鈴響,立刻起身,來到河邊,正巧碰着一人想從坑裡爬出來,此人并非張俊生,但也見過幾回,是原來在這裡種菜的,如今他們來了,就換了人。
按理來說,這人被調去别的地方,本是好事,怎麼反而要來破壞水車?
談花隐道,“你為何要做這種事?”
那人見身份敗露,也不再隐藏,“我在之時,尚無水車,我走之後,也不允許有此等事物。”
這算什麼理由?談花隐稍一想,就明白了,原來這人是把這塊菜地當成了他的私人領地,談花隐和顧拾的一舉一動都要經他同意,稍有變動,就覺得自己的權威收到了挑戰。
可他這麼做,也不會得到好處啊,莫名其妙。
“那是你蠢,不思進取,”談花隐道。
那人聽了,怒上心頭,也不管腿上傷了,抽出一把劍,刺向談花隐,卻被談花隐躲過。
他另一隻手捏着幾個飛镖,接着第二劍,扔出飛镖,劍沒刺中,但談花隐被飛镖所傷。
這就是他的目的,飛镖上有麻藥,但凡中了飛镖的,撐不過三分鐘,必然昏阙。
“哈哈哈,你完了。”
談花隐道,“你下藥?”
“怎麼樣,還不乖乖認錯。”
“蠢到家了。”
“你還敢說……”他氣得嘴都歪了,“我本想留你一命,但你不敬師長,違反門規,實乃大不敬,我就替師門處置了你。”
他的話不知是威脅,還是真的。
若是站在談花隐的角度想,隻是一個水車的事,不至于鬧到如此,但這人腦子不太正常,談花隐此前的話估計傷了他的面子,加上這個世界又可随意殺人,下限低得可怕,就算是歸雲閣這樣的大門派,也免不了有這種畜生。
可若是他真的動手了,要如何向外門交代?
其實完全不用交代,因為談花隐沒有背景,不然也不會被發配來種菜,這麼一個人死了,沒人會去特地查清真相。
那麼這個人說要殺他,很有可能是真的。
談花隐思考間,那人已舉着劍刺向他,談花隐躲過這一擊,身形卻不像之前那般,是麻藥在起作用。
“這就是你自作聰明的下場,”那人見談花隐搖搖欲墜,也不急了,一腳踹在談花隐的肚子上,将他踹倒在地,接着又狠狠踹了幾腳,雖然不足以殺人,卻也足以踹出内傷。
“讓你再說啊,我讓你再說,一個小小的打雜,也敢質疑我。”
“愚蠢。”
談花隐嘴中吐出兩字,這句話顯然刺激到了那人,“你以為我不敢殺你是吧,我現在就殺了你。”
他舉起劍,刺向談花隐,談花隐用盡所有力氣,翻身滾開,劍從他的胳膊劃開,留下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