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帶着他們離開歸雲鎮,最終的目的地是一座礦山,礦山處于森林中,四周荒無人煙。
談花隐站在礦山前,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可不是嘛,就跟他不久前被抓去挖礦的經曆一般,唯一的差别是那時他腳上有鐐铐,名義上是個囚犯,現在他腳上沒有鐐铐,名義上是仙門外門弟子,已經成了普通人仰望的存在,可那些普通人會知道仙人還要挖礦,勞動的時間遠超囚犯。
譚信從車上下來,吼道,“看什麼?還不快點幹活。”
王風道,“好大的太陽,都要曬黑了,譚哥,我們趕緊去裡面。”
兩人去了附近的營地,在他們聽不到的地方,有人罵道,“惡心。”
“還能怎麼樣,要不你也學王風,”說着,那人學王風走了幾步路。
又有人起哄道,“就王風那種滋色也能混到現在,董哥比那王風更加強壯,那方面的能力也強得多,我看啊,要是董哥願意,一定能把王風擠下去。”
被稱為董哥的人怒道,“你們休要胡說,我怎麼能幹這種出賣尊嚴的事。”
被罵之後,大家不說話了,隻是有人的心思卻活絡起來,既然王風能借機上位,那麼别人是不是也可以,譚信喜好強壯的男子,這已不是秘密,他們這些想拜入牛八門下的,一個賽一個強壯,若是有第二個人冒出和王風相同的想法。
或許已經有人有了這樣的想法,那麼現在就是誰先行動的問題了,至于尊嚴,大丈夫能屈能伸,現在當抓住機會,打個翻身仗,等以後爬上去了,再把知道此事的人除掉。
王風覺得最近譚信有點不對勁,他以前從不關心那幾個挖礦的,但最近幾天總是去礦山巡視,嘴上說的是要看牢這些人,不讓他們偷懶,可以前的譚信是不管這些事的。
他最近去得很勤,那些挖礦的也不對勁,挖礦就挖礦,為何要脫掉上半身的衣服,而且還要特地從譚信面前經過,有意無意地向譚信抛媚眼。
别以為王風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想法,無非是想學他,讨好譚信,借機上位。
他們敢做,就不要怕被報複。
王風将那幾個抛媚眼的記下,之後,他找了個機會,把他們調去地下探索。
地下探索和挖礦不一樣,需要進入未知地底礦洞探索,承擔着諸多危險因素,常常有人去了,就回不來的。
“王風這個卑鄙小人。”
“我看他是怕了,等我們回去,有他好受的。”
“我有個提議,之後無論哪位兄弟發達了,都要照顧一下剩下的兄弟。”
“我同意。”
“我同意。”
“我也同意。”
一圈人說完之後,隻剩下兩人,一人見他們看過來,戰戰兢兢,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大家都說了,他也要說吧。
“我……我也同意。”
于是大家又看向最後一個人,此人在一衆壯漢中顯得身形單薄,随時能被這些人捏死,平時一聲不吭,大家也都沒注意過他。
其實談花隐并不是那種會被人忽視的類型,他的容貌英俊,很容易引起同類嫉妒,隻是這幾位的審美點在肌肉上,于是默默将談花隐劃入了小白臉和沒力氣一類,久而久之,他成了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