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在鐵籠上的紅布揭開的瞬間,場中氣氛凝固了瞬,很快觀衆們交頭接耳,那籠子裡的居然是個人?
但細看就能發現,她牙齒尖利,手指細長,與常人有所不同。
“想必大家發現了,”主持人遊走在鐵籠旁,“這是能夠化為人形的異獸哦,隻不過人類形态還不健全,她名為猩紅,是全新的未知種族。”
猩紅臉色蒼白,暗紅色的眼珠湧動着憤怒,如果她能說出話來,一定破口大罵,什麼狗屎鬥獸場,她長得再怪,那也是如假包換的人類!
每個異獸最多展示三分鐘,随後便被拉下場,辛遊注意到山千的視線一直定在猩紅的身上,便開口道:“老闆喜歡嗎?這是鬥獸場向一位進化師買的,價格不菲,當然她值這個價。”
“看樣子就蠢,不喜歡。”山千收回視線,繼續觀看下一隻異獸的展示。
之後展示的異獸各類形态都有,不過沒有那隻黑麟長翼族,山千猜它應該就是鬥獸場準備放在比賽時壓軸出場的異獸。
異獸輪番展示讓場中觀衆無不興奮,比賽還沒開始,已經私底下做賭,猜誰會笑到最後。
至于辛流說的新招募的進化師,當然不可能像異獸一樣展示,所以在異獸展示過後,辛流邀請山千去另一處位置。
“啊!”
兩人剛站起來,聽到怪叫聲,齊齊回頭看向葉落,後者又尴尬又羞愧,結結巴巴地說:“剛剛……不小心咬到舌頭,抱歉。”
“真是的,這麼缺肉吃?”辛流無奈搖頭,對山千說,“不好意思山老闆,我這小助理咋咋呼呼的,驚擾到您,您别見怪。”
山千沒說話,随着辛流離開。
葉落跟在後面緊張得舌頭直打結,壓根沒什麼視角不視角的問題,她家館主的位置肯定是全場最佳,難不成館主是避免被人說閑話?
可是館主領山千去的位置是那些老闆們的貴賓席啊,這隻會引出更大的麻煩啊!怎麼辦怎麼辦,會不會打起來?應該不會吧。
她在後面心急如焚,前面兩人随意淡然,甚至辛流偶爾還會給山千講講鬥獸場建築結構的說法。
貴賓席不像普通座位那般擁擠,過道也相當寬敞,有着特制的軟椅和茶幾,相鄰的兩處位置就有一名專座侍應生服務。
雖然位置沒有編号,随便坐的,但大家都選擇和自己認識的人坐一塊兒,在異獸展示過後,便互相讨論着,稱贊不已。
“各位感覺如何?沒辜負期待吧?”
辛遊明朗的聲音傳來。
衆人紛紛扭頭看去,就要恭維,看見她身邊的人時,一個個張口結舌,聲音好像被誰抽走。
“今天館主的異獸們可真是讓我開了眼啊。”一位六十來歲的中年人開口,打破略微尴尬的氛圍。
旋即她又對山千說:“你就是山千董事長吧?果然年輕有為,氣宇不凡,真高興見到你,我叫費以甯。”
中年人主動起身和她握手:“希望有機會能和董事長合作,可别嫌棄我人老不中用啊。”
山千和她握手,表情沒太大變化:“費老闆客氣了,有機會會合作的。”
見狀,場中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複雜。
有個年輕人嗤笑出聲:“費老闆,您可太客氣了,誰不知道您是咱北部最負盛名最了不起的投資商,何必見什麼人都藏鋒示弱?”
費以甯眼神疑惑:“南會長,你這話我不明白,我半輩子都這行事作風,怎麼今天就成‘藏鋒示弱’了?”
“您别誤會,”名為南卉的年輕會長說,“我也是為您考慮,現在的新人火氣旺盛,不服天不服地,稍微友善些,就得騎到你頭上放肆,我怕您日後吃虧。”
費以甯搖頭:“謝謝,不過你多慮了……”
“費老闆您别不當回事,”又有個人開口,“您的身份一般都接觸不到那些個歪瓜裂棗,像是我,見過太多心比天高的小年輕,那個個嚣張的樣子還當是哪位大能出世,實際上就是仗勢做事的小醜,結局自然是慘烈。”
費以甯啞然,看了眼山千。
場中其餘人更是時刻注意着這邊的動向,暗暗看好戲,呵,不知好歹的東西,仗着域政府把滄水域拿到手,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呸!
山千神情如常,自顧自走向最中間的幾隻空位,問辛流:“館主,異獸展示之後,是讓野獸上場表演麼?”
辛流微怔,回道:“并不是,馬上要進行比賽。”
“是嘛,”山千望着場中,“我倒是聽見不少禽獸的叫聲呢。”
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