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阿莉雅也有其他證據能夠證明是五兄弟中的某人作案,他們脫口而出的話語完全暴露了潛伏在表面之下的心思。
“這裡!有紅色的痕迹,像是……指紋?”懷特盡量客觀地描述自己的所見,“隻有一個拇指的半截指紋,向内按在了欄杆扶手的下方。”
“我們是不是該用指紋對比的方法找出犯人?”為自己的發現感到激動,但還記得書房的門口有個尤塞恩在注視着她們,所以壓低了聲音。
“比對指紋很麻煩,那是警察的工作。”阿莉雅搖搖頭,“我隻需要知道這一點就好,現在我們去其他房間看看。”
尤塞恩是個好導遊,他盡職盡責地帶兩人逛了一圈三層的房間,然而除了書房的線索外,都是些沒用的信息。
“我不能帶你們去其他人的房間。”尤塞恩為難開口,“就算是兄弟,我們也格外注重自己的私人空間,不會輕易讓人進入。更何況……”
“更何況有我們兩個外人。”阿莉雅表示理解,“那你帶我們去你的房間看看吧。”
尤塞恩很想拒絕,但是看到阿莉雅已經做好下樓的準備他隻能無奈歎氣:“好的。”随後蹲下,圈住阿莉雅的小腿背着她下樓。
沒辦法,誰讓她是阿莉雅·科洛桑呢?為了他的美好前程,沖!
尤塞恩的房間并不像懷特想象的那樣華麗,而是很普通整潔的房間。
“雖然父親長居在這座宅邸,但我們幾人都有工作要做。”尤塞恩解釋道。言下之意便是,他不常住在這裡。
代替無法視物的小小偵探環顧此處,懷特敏銳地注意到了擺在床頭的瓶瓶罐罐:“這些是?”
尤塞恩有些尴尬地咳嗽兩聲,把東西收進了床頭櫃:“是我減肥用的藥。因為我的職業需要長期保持身材,所以父親會讓人給我備着藥。”
“即使你們不常來這裡?”阿莉雅饒有興緻地在窗戶邊敲敲打打。懷特見那附近沒有什麼尖銳物品便随她去了。
“是的。不止我,戈倫還有納達夫他們的安眠藥也都備着。”尤塞恩補充,“哈裡布兄長治療焦慮症的藥物也有。”他不知道藥物具體的名字,隻知道大概是用來治療什麼的。
“……你們家的藥物儲備還真是豐富。”阿莉雅皺眉,“窗戶外面是花園嗎?”
尤塞恩上前把窗戶打開:“是的,不過這裡能看見的風景有限。欣賞花園的最好視野在納達夫的房間。”
“不是書房?”
“父親的眼睛不太好,所以他沒有什麼興趣欣賞風景。”
“說起來,你們五人都沒有讓法醫進行驗屍嗎?”
“這個……其實我在給其他兄弟開完門沒多久,警察就到了。他們和大哥他們了解完情況後就收工走人了。”尤塞恩吞吞吐吐,“因為父親死亡本就會影響公司發展,大哥二哥說,如果這時候再讓法醫查到疑點傳出風聲,恐怕會謠言四起,對公司的發展不利。”
把窗戶裡裡外外摸了一遍,阿莉雅雙手撐着窗沿就翻到了外面:“連我都能翻出來呢。”
懷特也跟上她的動作翻到花園:“這扇窗戶的大小完全可以讓兩個成年男性通過。”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父親把我們鎖進房間後我也試過從窗戶出去,鎖得很緊。”尤塞恩知道她們在想什麼,否決了這種可能。
阿莉雅擡頭看向二樓:“懷特,二樓有陽台嗎?”
“有的,就在三樓書房的正下方有一個。”
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阿莉雅哼着歌又翻進了房間:“這樣子的話就差不多了,是不是快到飯點了?我感覺周圍的視野有變暗。”
翻窗翻到一半,懷特擡手确認手表上的時間:“是的,現在已經五點半了。”
“那晚飯就在這裡解決吧。”阿莉雅獨自下了決定,也沒管戈登家的人有沒有邀請。
在一旁聽了全程的尤塞恩又是一陣歎氣,他任勞任怨地去廚房和今天的主廚商量晚餐的事情。
阿莉雅腳步輕快地跟上,還不忘招呼懷特快點。
“對了阿莉雅小姐,”懷特伏在她耳邊悄聲說,“我總覺得這棟房子的布局有些奇怪,剛剛從窗外看就感覺更明顯了。”
“這棟房子的外觀……很像人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