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一刀斃命,隻有胸口處的一個傷口。腿部被折起扭曲卻沒有血液流出,說明是在死後一段時間才回來處理的。”
“這裡的隔音好像也不錯。”吉爾探員說,“就算死者受傷倒下也不會引人過來。”
亞瑟:“可是血液隻有巧克力帆船上有,地闆上一點痕迹都沒留下。總不可能死者當時就在帆船上吧,他會糟蹋即将要登場的甜點嗎?”
“隻有帆船上有的血液啊……”阿莉雅重複念着,“隻有帆船……帆船……巧克力……血液……啊!”
她問:“巧克力有融化在地闆上嗎?”
吉爾探員:“有的,帆船前那一片都是。”
“原來如此,所以特地調節了溫度加快巧克力融化的速度啊。”阿莉雅露出笑容,“隻要血液和巧克力混在一起,就沒辦法辨認出死者原本倒下的位置了。”
“所以是前後一起?不、不對,應該是……”阿莉雅陷入思考。
“好像隻是想清楚了手法,還沒确定兇手是誰。”亞瑟觀察了一下自己妹妹的表情,作出了判斷。
吉爾探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也能看出來嗎?”
“如果阿莉雅想明白一切就會露出小貓哼哼的得意表情。如果隻是确認了兇手,那麼就會氣勢洶洶地去到處摸證據印證。剩下的就是這樣的狀态了。”亞瑟對于養貓,不是,對于阿莉雅的表情有自己的理解。并且這份理解已經得到了科洛桑家以及目前的臨時養貓人謝德·道格的認可。
“很可愛吧!”亞瑟也露出得意的表情。吉爾探員大概也能想象出“小貓哼哼”的樣子了。
警探先生見案情膠着,隻能再次進行詢問:“那麼兩位,請重新複述一遍今天的行動路線。”
多莉絲·艾勒:“和老師一起到達場地後,我就去參賽人員的等候區了。那裡人很多,但應該有人看見過我。”
傑羅姆·帕克:“因為我的甜品展示在老師前面,所以我一到場就進入美術館一樓的房間去查看甜品的狀态,确認沒有問題後我就等在房間裡,直到有工作人員來找我說了老師不見的事。”
“我告訴工作人員這種事情很常見不用擔心,就繼續呆在房間裡等人來叫我。”
吉爾探員補充:“等候區确實有人看見過多莉絲·艾勒小姐,但是沒人可以證明她一直在場。大多數人都在緊張今天的比賽,不會一直盯着陌生人看。”
“傑羅姆·帕克先生的證詞得到了工作人員的印證,但是隻能證明在那一小段時間他在房間。”
“還差點什麼。”阿莉雅想了想,“兩位請再次描述對死者巴特先生的看法。”
多莉絲·艾勒歎氣:“又來?好吧,我覺得老師并不适合做甜點,他更适合當個演員,這樣能夠享受到他喜歡的燈光、鮮花還有掌聲。”
“老師很愛出風頭,但他有些天賦,适合營銷的工作。”傑羅姆·帕克說。
“好吧,你們都不說實話。”阿莉雅攤手,“那就換個問法,你們贊同對方更可能殺了巴特的說法嗎?”
“哈?這不可能!”多莉絲·艾勒反駁。
“我不否認這個可能性。”傑羅姆·帕克淡淡說道。
聽見心上人的說法,多莉絲·艾勒仿佛被刺痛般,她震驚地看向對面的人:“你在說什麼傑羅姆?我為什麼要傷害老師?”
“你們不久前才大吵一架。”傑羅姆提醒她,“而且你們吵架的原因甚至可能會在今天再次上演。”
“傑羅姆先生的意思是,多莉絲小姐可能會在今天比賽開始前再去請求巴特放寬評分的标準。遭到拒絕後惱羞成怒一刀殺害了他。”阿莉雅溫馨提示。
多莉絲胸口起伏不定,她跺腳怒吼:“你竟然這麼說我?那你呢?你覺得自己就很幹淨嗎?”
吼完,似乎把戀心和憤懑一同發洩了出去,多莉絲冷笑:“你不是也欠了一大筆錢,每天都哀求巴特多發你一點錢嗎?你以為我不知道?”
傑羅姆在她說完後皺眉:“喂,你……”
多莉絲瞪他一眼,轉身跑向阿莉雅那邊:“我要自首!我犯了侮辱屍體罪,老師的那副模樣是我幹的!”
她一口氣說完後又狠狠指向傑羅姆的方位:“但是!殺人的是那個家夥!”
“你在胡說什麼!”傑羅姆瞪大眼睛,“殺人的不是你這個女人嗎?我好心幫你處理了屍體,竟然反過來咬我!”
“怎麼辦阿莉雅小姐?”吉爾探員尋求幫助,“這兩個人好像快要打起來了。”
阿莉雅:“人在情緒激烈的情況下,很容易脫口而出自己的心裡話。”
換句話就是:“打起來打起來!讓他們打!反正犯人就在他們兩個中間,看看他們誰先說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