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夢托起下巴,歎了歎氣道:“張姐姐哪是自己犯錯,分明是有人故意整她,張姐姐可比我乖巧的多,她何嘗不是因為得寵過多,惹其他夫人不痛快,才把禁足。”被貶為後的蘇夢雲,智商有所提高。她道:“我有是害怕萬一我出風頭了,會不會有被人陷害”
車和子笑着分析道:“蘇姐姐,你現在是三等侍女。若是跳的不好,也沒有下降的空間,若是跳的好,說不定馬上提拔成押班。千萬别怕挑不好被趕出沈家,若是被扣月錢,我補上。”
蘇雲夢想着當初麝香這麼大的事情也沒被趕出沈家,要不去試一下,可現實是……蘇夢雲歎聲道:“若是我領舞,我沒衣服啊。。”
“舞裙已備好了。”和子立馬取出舞裙。是和子用那件綠的發亮裙換珍珠時,加價再要一身舞裙,大小給蘇夢雲剛好合适。
蘇雲夢撫過華貴的裙子,感慨道:“若是别人問起着裙子怎麼來的。我該怎麼回答?”
車和子笑道:“姐姐想到的問題,我自然也是考慮到了。”正說着,錢瓊英來了,車和子對她撒嬌道:“錢姐姐,就說這件衣服是你做的可以嗎?”
錢瓊瑛輕輕彈了一下和子額頭道:“要說刺繡、做香囊、打絡子之類我還會,可做衣服就……”
和子拉着錢姐姐的手,繼續撒嬌道:“好姐姐,好姐姐。”
見和子這般潑皮無賴,錢瓊瑛隻得笑着答應。
九月九重陽節,沈家家宴,宴會的主持人是蔡夫人。令張夫人被沈凱之禁足之人就是蔡夫人。
張夫人隻是一位貪杯好酒,缺乏心機的主,在衆夫人中,就要數她最得沈凱之喜愛,奈何心思過于單純的她,卻不知道背後的危機。一日,她對着沈凱之唱了亡國歌曲□□花,沈凱之不留意,可蔡夫人知道後,點破了張夫人唱的是亡國之歌,加上其他不得志姬妾煽風點火,張夫人便被罰禁足一個月之久。重陽節宴自然來不了,還有一位沒來的夫人是何夫人,說是染了風寒。這樣的理由聽着就是一個借口,蔡夫人心想:“這陳朝的縣主竟然不來我設的宴會,是不給我面子。”
歌舞表演開始,舞台上,一豔麗的女子飄然登場。雖已是深秋,可那女子還穿着單薄白紗羅裙,遠遠望去如同一位墜入凡間的仙女。舞台下,車和子忙裡忙外,為了不讓白紗羅裙看上去過于暗淡,便讓廳中多點了幾盞八角燈籠,燈光彙聚在蘇夢雲身上。
“好舞蹈……”衆人誇耀着蘇夢雲的舞蹈。
舞畢,蘇夢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口中醞釀着一大堆對沈凱之的說辭,但是車和子一個眼神提醒她,一定不能開口。
根據車和子對沈凱之的了解,若是蘇夢雲一開口,說那些有的,沒的,溜須拍馬屁的話,隻會适得其反,令沈凱之厭惡……
“這白紗舞裙是拿來的?”蔡夫人嗤地一笑道:“蘇嬷嬷,有這般錢财嗎?”
車和子早就想到會有人問裙子的由來,說道:“是我做的。将軍希望我們能自食其力,所以我用府上的白紗做了舞裙。”
沈凱之大笑道:“你這個淘氣鬼,連自己的妝容都弄不好,怎會做着裙子。”
車和子故作求饒道:“将軍聰明,就是我見蘇姐姐日夜哭啼,思念着将軍,才借這個機會,讓蘇姐姐與将軍見面。”
“舞裙……”和子心想:“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别把錢姐姐說出。”
“是我替和子做的。錢瓊瑛搶道:“和子與我說,不能讓一位真心實意想将軍的人,見不到将軍。和子便出謀劃策,我負責制作舞裙。”
錢瓊瑛的話更令沈凱之高興,他笑道:“和子做些事,是有其他目的吧?”
和子趁機說道:“将軍,其實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替蘇姐姐伴舞的姐姐們,整日辛苦奉承府中的差事,卻無月錢。”
沈凱之心下大笑,他讓和子管家的目的,不過是想看和子管家會鬧出什麼笑話,結果她居然認真管家,說道:“舞伎們定二等的月料月錢。蘇夢雲提成一等侍女,回院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