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宇舟徑直開回家,在地下停車場停車,重章剛下車還沒站穩,隻聽車門猛力合上的聲音,賀宇舟從另一頭繞過來,拉着重章的手就走,甚至故意不走電梯,從步梯上去。
重章被他扯得東倒西歪,賀宇舟走得極快,每一步階梯都像是賀宇舟把重章拖行上去的,幸好賀宇舟買的房不高,隻是三樓,可賀宇舟确實粗魯,重章在樓梯轉角把腳崴了,每一步都走得鑽心發疼。
賀宇舟擰開門鎖,把重章甩了進去,自己也進房,反手重重關門。
他把重章壓在門上,眸色深沉,嘴角又輕輕勾起,他走近一步,分開重章膝蓋,抵在了兩腿中間,很有禮貌問:“我想吻你,可以嗎?”
重章氣沒有喘勻,靠得近,賀宇舟說話時氣息低吐在他臉上,強烈的男性荷爾蒙包裹着兩人。
此時的賀宇舟像是一頭發狂的雄獅,他的想要永遠是這麼強烈,能夠一眼看透——衣衫下緊繃的肌肉,含有深意的眼神。
毫不懷疑,隻要重章點頭,賀宇舟就會吞吃掉他,骨頭也不剩。
“不行。”重章别開臉,拒絕了。
“那就做咯。”
賀宇舟靠近重章,頭俯下,唇舌吮吻着重章脖頸,如同獅子垂首安撫可憐受驚的貓咪。手摸進衣服裡,從腹部向上滑,兩指捏着輕輕拉扯。
重章喘着氣,仰起了臉,伸手抱住賀宇舟的腦袋,胸上遊移的手對他又拉又摁,好過分。
又,好癢。
“嗯、别在這裡。”
落地窗簾子沒拉,陽光這麼刺眼,重章眯起眼來。
“那你自己脫褲子,我就抱你進去。”
重章垂下一隻手,伸進兩人之間,解開了自己的運動褲松緊帶,褲子滑落,露出重章白皙的兩條腿。
賀宇舟拉起重章T恤,又舔又咬又吸,惹得重章急喘,身子顫動,賀宇舟摟緊重章的腰,不許他動,命令道:“把我的褲子也脫了。”
重章指尖勾着自己最後一層衣料邊沿,扯了下去,因着賀宇舟貼得太近,衣料不上不下,半邊還卡在腰上。
算是脫了,但脫的不是賀宇舟的,而是重章自己的内褲。
重章手背拱起,握住了自己,在賀宇舟細密的親吻和撫摸中,動作起來。
“嗯——”
唇齒間洩出吟聲。
“你?”賀宇舟一頓,退開一些,低頭看去,氣道,“你總是不聽我的。”
重章從來不聽賀宇舟的。
他靠在門上,眼神濕潤地看着賀宇舟,上衣擺被賀宇舟卷起還沒放下,在一片雪膚中露出赤紅一點。他正面朝着賀宇舟,手掌中纏纏綿綿勾着些許液體。
臉色發紅,克制不住了,叫得比方才厲害,聽賀宇舟氣急敗壞,重章失神地露出一個微笑。
說不清是什麼意味,可重章冷冷清清,一點也不像是在做那種事。
不像在做那種事,可吐露的喘息好似伸着觸手,勾着賀宇舟跪了下來。
賀宇舟兩手掌着,把重章往自己的方向按壓,他的鼻尖親昵地蹭着,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