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清林尋聲擡眸望去,卻是什麼都沒見着,他不知道來人是誰,是來看戲耍玩還是……
“人家都說了不要不要,你還要犯賤往人家身上撲。”許一凡說:“這不是找打是什麼。”
馬修隻見那木棍斜指地面,緩緩的朝他逼近,那聲音又響起來,
“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那麼下賤,還他媽的下藥。”
“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你敢,”馬修呵斥一聲,轉身跑到桌邊拿起劍,他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人,但摸不着看不見,難免讓人驚慌害怕。
仙皓宗不允許弟子殘害同門,馬修之前有過把柄,而且盯着閑清林的不止他一個,在宗門裡他一直沒敢有什麼動作,今日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他怕事到臨頭還出了意外,在門外下了重重禁制,對方竟然能在他毫無知覺的情況下進到屋子裡來,修為肯定不容小觑。
“你知道我是誰嗎?”他企圖用身份恐吓吓跑對方,
“我可是仙皓宗靈獸堂堂主的兒子,你要是敢動我,仙皓宗是不會放過你的。”
“喲,好厲害哦!”那聲音說。
馬修臉色鐵青。
那人嘴上說着害怕,語氣卻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閑清林狠很掐着手臂,指甲陷進肉裡,疼痛感讓混沌的大腦有了片刻的清明。
他爬到一邊靠着椅子,急促的喘息着。他聽見那人語調慵懶的說,
“靈獸堂堂主?你剛口氣那麼大,我還以為你是仙皓宗宗主的兒子呢!就一個負責看管畜生的掃屎官,老子會怕他?簡直笑話!”
許一凡哼了一聲,舉起木棍對着馬修揮過去。
馬修鐵青着臉抽出利劍,兩人瞬間纏鬥在一起。
馬修築基初期修為,手上的劍也是三級的法器,三級法器對付金丹都是綽綽有餘,按理說許一凡應該不是他的對手。
但兩人卻打得旗鼓相當。
周邊的桌椅被外洩的靈力震成齑粉,閑清林離得近,連忙調動靈氣護體,但還是被法劍靈力掃到,頓時丹田一震,嘔出一口血,他再次拖着酸軟的身體往後爬。
隻是可憐那兩個被定身符貼住而動彈不得的弟子,被馬修的劍氣割得渾身是傷。
許一凡沒服斂息丹,馬修輕而易舉的鎖定住他的位置。
馬修剛被許一凡下了面子,這會兒招招狠辣緻命,轉攻他命門而來,連過數十招後,在馬修一劍橫掃過來時,許一凡擡棍一擋,木棍頃刻之間被削成兩半。
馬修哼笑了一聲。
在修真界,修為并不能代表一切,若是對方修為低,但法器足夠好,也是不能輕易招惹的,因為他們怒急了,調動全身靈力操控高級法器便能輕易的越級殺人,但大多數人一般都不會如此。
靈力一旦被耗盡,沒有回元丹和補息丹,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恢複不過來,在這期間内,很容易被仇家追殺或被人殺人奪寶。
打了這麼久,對方都沒有使用任何一把法器,看來是個窮鬼,也不怎麼樣嘛。
馬修頓時有了勇氣,再接再厲朝許一凡攻去。
許一凡啧了一聲,扔了木棍,閃身來到閑清林身旁,在對方錯愕驚恐的表情下将人抱起:“老子不陪你玩了。”他朝馬修丢了一張符紙,而後急速飛離院子。
“把人放下。”馬修提劍追去,可許一凡速度太快,一步百丈,咋眼的功夫就從房裡消失了。
閑清林僵着身子,來不及開口詢問對方是誰,就聽身後轟隆一聲巨響,耳朵被震得嗡鳴,再回頭一掃,院子已經被炸成齑粉,地基下陷數十米,成了黑漆漆的一個大坑,他目瞪口呆。
“這······”
“噓,别說話,有人過來了。”許一凡說。
閑清林不敢說話,頓時收了聲。
剛才那般動靜,馬修肯定是活不成了,雖然不是他下的手,但要是被人知道此事與他有關,按照靈獸堂堂主那人的性子,他怕是也活不成了。
“幫,幫幫我。”最後他說。
許一凡還是隐身的狀态,閑清林雙目望着虛空的一處,身體裡情欲還在高漲,他眼尾桃紅,眼眸裡頭像是沁了秋日晨霧般濕潤,他狠狠咬着下唇,似妄想以此來抵抗身體裡那股橫沖直撞的欲望。
許一凡垂眸,正好與他對視上。
他不說話,盯着閑清林看,閑清林本就面如冠玉,五官及為出衆,這般長相對于許一凡來說,是已經帥到能夠讓他吐槽的那種程度。現在這人沾染了情欲的模樣,連聲音都帶着惑人之色,更是勾人得要命,看得人血脈噴張。
沒事幹嘛長那麼帥。
這人真是不懂事。
許一凡深邃的瞳仁逐漸幽深駭人,微凸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閑清林就趴在他胸口處,明顯的聽見了一聲吞咽唾沫的聲音。
……
許一凡自己都感覺有點驚訝。
他一度覺得自己心如磐石不會輕易動心。
畢竟清心寡欲好多年,在那個地方就隻有他一個人,剛從那個地方出來的時候,他确實有一段時間看見母豬都覺對方長得眉清目秀,差點要賽貂蟬,不過後頭見的人多了,他漸漸覺得也沒什麼。
可現在他卻對着一個初見不久的人,亂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