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呀?”
“我想追小美男。”許一凡眼睛發亮的說。
魔值打坐都打不下去了,一把蹦到許一凡肚子上:“老大,你上次不是剛說小美男和那幾個說人壞話的是一夥的,也不是好東西嗎?怎麼現在你又想追人了?”
許一凡眨了眨眼:“我感覺做人做事不能太過片面,那樣顯得我們很沒有格局,上次可能是我誤會小美人了,你看看今晚,他笑起來多好看啊!那麼好看的人,能是壞人嗎?那肯定是不能啊是不是。”
魔植:“……”
“他真的太紮眼了,我之前一直以為有人渾身閃着光這種說法是在扯淡吹牛,如今才知道是真的,小美人那麼好,我感覺普天之下,也就他這樣的才能配的上你聰慧過人,心地善良,邪魅酷炫的老大,你快跑山下去,給我買點書回來,我要研究研究追夫之道。”
魔植:“……”
翌日清晨,許一凡都還在做夢呢,六長老就來了。
洞府裡已經煥然一新,和昨日空空蕩蕩的樣全然不同,一股溫馨的居家氣息撲面而來,裡頭有桌子,桌上還擱着花瓶,裡面插滿了開得正豔的花,旁邊有椅子,有書架,架上擺着幾本書,床上鋪了兩床被子,看着就極為舒适暖和。
沒想到這孩子竟然喜歡看書,不錯不錯。
六長老甚是欣慰,他沒吵醒許一凡,直徑來到書架前,抽了一本,隻見書面上頭赫然寫了幾大字。
鴛鴦秘譜。
他額角跳了跳,将書放回去,又抽出一本。
插花弄玉。
又抽出一本。
狐妖愛上我。
······
花魁對我有意思。
道侶欲求不滿我該怎麼辦?
這都是些什麼破書?
六長老氣得額頭青筋直冒。
書架上還剩最後一本,很薄,比其他書冊都要小一圈,六長老哼着氣,抽出來。
男男十八式。
書雖破,但還是值得借鑒一下。
他往床上瞄了一眼,許一凡翻身對着他,正睡得香。
六長老把書往空間戒指裡扔,而後臉色極不自然坐到床邊。
“醒醒。”他推了許一凡一下。
許一凡不動。
“醒醒啊!”
許一凡翻了個身,嗓音含糊不清:“幹嘛啊?大清早的。”
“還早呢?”六長老沒好氣的說:“太陽都曬屁股了。”
“哦!那你記得幫我翻個身,給它曬均勻點,黑一半白一半的不好看。”許一凡閉着眼懶洋洋的說。
六長老氣得一口氣憋不上來,臉都紅了。
“孽障,給我滾起來~”
許一凡被拎出洞府時,整個人還有點恍惚,直到手上被塞了把劍,人才徹底清醒過來。
六長老自顧自揮劍耍了幾招,他雖胖,但動作流暢利落,揮舞間劍氣淩厲,有橫掃千軍之勢。
許一凡有些傻眼了。
當初收徒時,六長老跟玩兒似的,就給了他一塊玉佩,說:“我這個人不喜歡麻煩,拜師儀式就不用了,這個玉佩給你,你别小看這玉佩了,見它如見我,到了仙皓宗,隻要把玉佩亮出來,你就可以随便橫着走。”
沒想到現在竟然這麼敬業。
“傻楞着幹什麼,剛看清了嗎?”六長老問道。
許一凡記憶極好,點頭道:“看清了。”
六長老非常滿意:“嗯!記性不錯,那你演示一遍給我看。”
許一凡動了。
初學的劍招并不繁瑣,動作也簡單,換任何一個弟子來,動作都能規範到位,偏偏許一凡是個列外。
有一招是揮劍淩空旋轉的一字馬,許一凡練到這兒,六長老看的眼直抽,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腳。
“這一招腿要劈開,要伸直了,你看看你那腿,螳螂腿嗎你弓着。”
許一凡苦着一張臉:“師傅,我劈不下去。”
“怎麼就劈不下去?”
“······”許一凡小聲的道:“蛋疼。”
六長老:“······”
“人家都不疼,就你疼?”
“······可能我的比較大??”
許一凡也不知道哪句話惹了六長老,或許是他的表現太糟糕,之後半個月,許一凡再沒能睡過一次懶覺,連下山的機會都沒有,小美人更是見都沒能見一面。
早上天不亮六長老就準時出現在他洞府裡,喊他他要是不起來,六長老也不罵他,就坐床頭,目光幽幽又直勾勾的盯着他。
許一凡就是再遲鈍,再困,頂着他那‘火辣’的視線,也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