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以後多吃飯少說話聽到沒?他們那群富二代都是脾氣不好的,如果罵你你就忍着,如果動手你就保護好臉,聽到沒?咱們一貧如洗就剩張臉還能招搖撞騙一下了……”
經紀人沒時間開車送他過來,不放心地發了一段60秒語音,覃霧聽了幾句就關了。
景苑就是魏家投資的産業,專門圈了一棟中式庭院不對外開放。此時包房裡氣氛正熱,一衆社會名流們喝酒談天,難得叙舊起來,他們接管家業了以後就不能像小時候成天聚在一起厮混了。
有人笑罵道:“魏二你有完沒完,顯擺一晚上了,行行行知道你養了個小金絲雀。”
魏二正是最有新鮮感的時候,拿着酒杯逢人就要講一遍他的小情人兒,照片是濃妝豔抹的沒什麼意思就不給你們看了,講話軟軟糯糯的,肯定是個乖小孩,帶着一股子恃寵而驕的勁兒,别提多招人稀罕了。
出息。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互相擠眉弄眼了一下,小處男就是好玩哈。
聽前台說人到了的時候,魏二少竟然有那麼一絲緊張,被他哥指着鼻子罵的時候都沒這麼緊張過。他抻了抻領帶,往沙發上一靠擺出一副商界新貴的高冷樣子來。
“魏少,人帶來了。”
賓客們都好奇地望過去,繼而臉色都有些古怪,旁邊人搗了一下魏二的肩膀,你丫故意的?膽真肥啊。
等魏二看清楚覃霧那張盛氣淩人的臉時,心裡咯噔一下,表情瞬間驚恐。
“京墨哥今天不來吧?”
有人努努嘴,“他早上才下的飛機,在樓上補覺呢。”
幾個好心人搖搖頭,“魏二你完了。你最好現在就給你親哥打電話,他還有幾分面子,不然待會見血了真沒人護得住你。”
沒辦法,太像了。從三年前晏家那場盛大的葬禮之後,那個人的名字就成了圈裡的禁忌,和那張臉但凡有幾分相似的人都會被祁家監視着,隔絕在祁京墨面前,怕刺激到他的病情。祁家金尊玉貴的太子爺把自己折磨瘋了這件事根本瞞不住,雙相躁郁症的一堆毛病,嚴重的時候連肢體都控制不了,這兩年送到國外剛治好了點,可别再招他了。
覃霧既然踏進了這個地方,有沒有人招待他都很從容,穿着簡單的白T牛仔褲,渾身上下都不值幾個錢,但通身的優雅矜貴氣度是騙不了人的。
“小魏總,是我不該來嗎?”
魏二頭都大了,趁着樓上那家夥還沒睡醒,趕緊揉了揉覃霧的頭發,“乖,不是你的錯,以後我再跟你解釋,現在大魔王要醒了你趕緊走,不然咱倆就都要交代在這裡了。”
覃霧噙着一絲笑意,好心提醒道:“晚了,他下來了。”
來人一米九的身高,氣質凜冽,如下山猛虎一樣邁着優雅的步伐。臉龐比當年清瘦蒼白了一些,眼下淡淡的黑眼圈平添了幾分陰翳,但看着還是挺齊整的,比傳言中見人就打的精神病好太多了。
衆人松了一口氣,趕緊起身奉迎。當狗腿子這事是大家都當慣了的,隻是以前要捧兩位爺,那倆成天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地黏糊在一塊,現在隻剩一個了,難免格外小心。
“誰叫來的?”祁京墨輕挑地指過去。
“京墨哥,你聽我解釋……”
魏二讪讪笑着,努力伸開胳膊擋着了,那小子卻不承他的情,昂着臉不閃不避地對上了祁京墨的視線,一時間劈裡啪啦的火光乍現,空氣中的氣氛愈發焦灼。
“小模樣确實不錯。”在所有人緊張觀摩的時候,祁京墨果然徑直向着覃霧走過來了,也果然上手了。
他捏着覃霧的下巴近距離打量着,眉眼和央央像極了,五官輪廓都很像,像同一個建模的兩個極端。央央是把俊美拉到了極緻,這小子是把美豔屬性拉到了極緻,很難不讓他第一時間注意到啊。
祁京墨兀自加大了手勁,逼得這小孩不得不向後仰去,哦眼睛比央央大一些,這會子紅着眼眶怒氣騰騰地瞪着自己,挺好玩。
像是尋摸到了合心意的玩具似的,祁京墨把人拎到牆角,大庭廣衆之下就把覃霧的上衣撩起來了,細細對比着腰線身材的區别。極盡羞辱之後,祁京墨掰開了覃霧的嘴巴,一一撫摸着每顆牙齒……
“艹,你挑牲口呢。”覃霧徹底不慣着他了,飛起一腳把人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