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其實有心理準備這倆人得打起來,但沒想到是小金絲雀先給了人一腳。回家吧孩子,别說你了,你家金主再捆綁上整個魏家,在祁太子面前也不夠看啊。
愣着幹嘛呢,你離得這麼近不知道攔一下嗎?頂着衆人或驚歎或埋怨的眼神,魏二也有苦難言,他确實一直盯着呢,但是他在這倆人的氣場中間根本插不上話,一對峙上就是強行摒退所有人的狀态。
猛地挨了這麼一下,祁京墨也是錯愕了一瞬,從小到大敢對他動手的人屈指可數,祁家的權勢能壓服所有人,他個人的武力值也能壓服所有人。
下意識一拳頭揮出去時,猝然對上那雙清泠泠的眼睛,和跟他兄弟同樣位置的那顆精緻的小淚痣,心不知道怎麼的就軟下來了,改為拍了拍小家夥的臉蛋。
“臉雕琢得不錯,不過赝品終歸是赝品,告訴你背後的人别白費力氣了,老子要瘋早瘋了,這不是吊着一口氣兒又救回來了嗎。”
“誰為你花心思了,我今天是小魏總的客人。”覃霧嗆聲道,挪了幾步乖乖巧巧地回了他家金主身邊。
魏二欲哭無淚,祖宗,這種場合就不用想着我了哈。
"哥,我這就把人攆出去,真不是故意的,這小孩素顔和濃妝差别太大了。"魏二急得就差對天發誓了。
祁京墨環視了一圈,看着他的朋友們都一副緊張兮兮如臨大敵的樣子,也覺得挺沒勁的。
“算了,你的客人你自己安排。”
這是給台階下了。
又不趕人了?魏二人微言輕的他也不敢問,氣鼓鼓地找服務員要了一堆外傷藥來,丢到了覃霧懷裡。
“擦擦吧,跟我們把你怎麼樣了似的。”
這小模樣瞧着賊凄慘,手腕上脖子上全是淤青,臉頰上被帶到了的地方也紅撲撲撲的,一整個嬌豔欲滴。魏二那顆被吓萎了的少年愛慕之心又咕嘟嘟冒了出來。
覃霧坐那乖乖地塗藥,一會兒把棉簽遞給他:“脖子後面的幫我塗一下,不然跟我經紀人交代不過去。”
魏二從善如流地接過來,笑他嬌氣。
剛塗了沒兩下呢就感覺背後飄過來一縷涼嗖嗖的殺氣,他像個迷茫的哈士奇一樣回頭找了找,沒事啊,兄弟們圍着祁少喝酒聊天呢,氣氛挺融洽的呀。
偌大的包房裡,以祁京墨為首的二世祖們聊着生意上的事情,自成一體,角落裡的魏二也破罐子破摔了,就守着他家金絲雀不挪窩了,他們兩個要孤立所有人。
前半夜就有驚無險地混過去了,說是富二代呗也是有形形色色的壓力的。白天也是要跟家族裡的老家夥們撕逼的,不管是不是家道中落了在外面也是要撐起一副名門世家的架子的,真的累啊。所以真正和朋友們聚會時也都難得放下了防備,一個個醉倒的不像樣。
迷迷糊糊之間,有些人心裡倒也湧上了一個念頭,人家晏少爺真是個有福氣的,死在了風華正茂的21歲。小時候鮮衣怒馬的當個纨绔,長大後轟轟烈烈地一紙婚書綁住了他們這代最有前途的席家少主,然後還沒等世俗的銅臭味侵擾他呢就撒手人寰去了。
酒過三巡,當為首的那人動了的時候,呼啦啦跟過來一大票人。
見祁京墨拿着酒杯過來,魏二的責任感騰地一下就爆發了,“京墨哥,我陪你喝。”
祁少隻是睥睨着眼睛看向覃霧,“小孩兒,成年了嗎?”
“19了。”覃霧翻了個白眼,以前跟他厮混的時候也沒覺得這人那麼高高在上啊。
“會喝酒嗎?”
“不知道,我試一下。”在每個位面穿越的晏神是酒量不錯的,但不知道如今這個殼子的酒精耐受度怎麼樣,說起來他也有點好奇。
随手接過侍者捧着的酒杯,咚咚咚仰頭幾口全咽下去了。看得祁京墨伸出的手都懸在了半空,沒想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