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理會嗎?整個晏家的資産捆綁起來才跟人家旗鼓相當,惹他厭煩了我直接被排除出繼承人序列了好不好?晏非在心裡歎了口氣,感覺自己下了一步糟糕透了的臭棋。他是知道覃霧是席铮養在家裡的情人的,但沒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情人出街把家裡的猛獸牽出來了啊。
席铮遵照約定是不能講話的,他自顧自坐在了覃霧身邊,鐵鉗一樣的手掌緊緊箍着情人的細腰,眸色冰冷,存在感強的可怕。
見晏非三緘其口,戒備心已經拉滿了,覃霧沒辦法隻能把這家夥支開。
他對外的人設就是一個靠美色上位的小玩意兒,肯定不能對席铮頤指氣使的,不然晏非更要“有内鬼終止交易”了。
他微微後仰,暧昧地叼了一下他家金主白淨無瑕的耳垂,緩緩湊過去吐氣如蘭:“我得摸清楚老二的意圖,你杵在這裡太礙事了,聽話,坐遠點兒。”
席铮很有經驗了,他知道小情人是最會裝的,在外人面前一貫表現得跟自己很親近。所以在男孩子靠攏過來的第一瞬間就調動起了全部的注意力感應,耳朵刺痛了一下還帶着淡淡的濕潤感,像被貓咪帶着倒刺的舌頭舔了一下,席铮的心跳瞬間失序,剛有點回過神的時候熱氣還在他耳旁很暧昧地缭繞着,種種撩撥讓寡了許多年的男人有些應對不暇。
漂亮的唇瓣張張合合地嘟囔什麼呢,不知道,想親。
戀愛腦真是無藥可救,男人就隻聽見了最後幾個字讓他坐遠點,連覃霧都明牌了他都沒接住戲……
席铮臭着臉坐到了十米開外的窗邊,他倒是也不會虧待自己,點了杯卡布奇諾和一個巴掌大小的精緻的巧克力千層蛋糕,蛋糕外殼上灑滿了榛果碎碎,看着就甜膩誘人。
而席铮從來都不愛吃甜品。
路過的店員小姐姐頻頻往那邊望去,見一個很有氣質的冷臉帥哥面前擺着個小蛋糕,充滿了反差萌。
切,晏非把兩個人的暧昧盡收眼底,心裡充滿鄙夷,以為這小明星又許出去了自己身體的某種肮髒使用權。
因為像席铮這樣權勢名利都頂了天的男人,又是正值年輕躁動的二十多歲年紀,他還能追求什麼樣的感官刺激呢?
盡管看不上,但晏非還是有些地主之誼的,“不點些吃的嗎?這裡的餐品味道還可以。”
覃霧笑了笑,擡眸往窗邊看去。
“不了,我回家後應該會得到一個小蛋糕。所以你有話就趕緊說,不然奶油該化了。”
他這樣無所謂的态度反倒打消了一些晏非的懷疑,晏非也往窗邊望了望,被他倆秀得牙疼。
“長話短說,你長得像誰也不用我多介紹啦。我需要你幫我混進晏家當那個人的替身,幫我從老爺子那裡搶來一些股權。作為酬勞,我會幫你還清所有債務,也會給你一筆足夠你下半輩子錦衣玉食的巨款,這樣你也就不用以色侍人了,怎麼樣?”
覃霧的十指交握着,略作沉吟。
讓正主來給你當替身,然後還要幫他的私生子野種弟弟争家産。
真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