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我都窮到賣身了,我是什麼道德标準很高的人嗎?”
如此理直氣壯,把晏非都逗笑了,感覺這人很有趣。
可惜了,他們兩個的籌碼擺的太清楚了,隻能是相互利用的關系,不然或許還可以當朋友的。
會所的服務生見這邊似乎發生了不愉快,打了個手勢示意之後,端上來一壺湯色清亮的龍井茶,給這二位一人倒了一杯。
覃霧擦了擦唇邊的水迹,“說說吧,你找我來,是想讓我混進去幫你把老爺子毒死?”
咳咳,晏非被猛地嗆了一下,險些狼狽地噴出來,不是,這年頭的豪門金絲雀業務這麼熟練的嗎?席铮都教了你些什麼鬼東西?
“我靠,你想哪去了?那是我親爺爺!你就給他老人家哄的高高興興的就行了,隔三差五的灌點迷魂湯,哄着老爺子把股權轉讓協議簽了就行了。隻要從老爺子手裡漏出來三成,剩下的我再從董事會那幫老東西手裡收購幾個點……”
覃霧壞笑,眼神裡挂着明晃晃的奚落:“你果然隻有15%,所謂的下一任繼承人可有點虛啊。”
老子都死了三年了你才搶下來那麼點兒,回家吧孩子,别折騰了。
在角落裡cos壁畫的系統老懷甚慰啊,這個位面的主角團們都在為情所困膩膩歪歪,隻有人家反派還在兢兢業業地推進劇情,這職業素養真該讓某位金牌宿主慚愧一把的。
晏非被笑得面紅耳赤的,一股子沒來由的羞辱感席卷了他的全身,像一個男人被嘲諷隻有幾厘米。
見這小子笑個不停,笑夠了就自顧自地去洗手間了,晏非越想越氣,憑什麼啊,他為什麼全程都在被一個戲子牽着鼻子走?你個被包養的玩意兒哪來的底氣嘲諷我?
肯定是被席铮慣壞了。
他黑沉着臉坐到了席铮的對面,就開始告狀。
“席哥,這人的身世是假的,我查到了很确切的證據。”
“嗯。”
見男人不為所動,晏非不甘心地繼續加碼:“他的臉雖然看不出來動刀子的痕迹,但八成也是假的。”
“嗯。”男人涼涼地瞥了他一眼,意思是你說完了嗎?
“哥,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他接近你肯定目的不純。他隻是長得乖但是心機深沉,估計圖謀不小。”
席總望着窗外出神,根本沒在聽。他的寶貝金絲雀本來安安分分地宅在家裡19天了,都開始跟着國畫老師陶冶情操了。習慣的養成是21天,臨門一腳就要把人的性子掰過來了,就被人一通電話勾搭出來,撲棱着翅膀野心又膨脹起來了。
該死,都怪晏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