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把屍檢中心的位置告訴我,我去一趟。”林時出聲。
口頭上告知肯定沒有現場去看來的更為清楚,并且他也打算看看那些屍塊,以及昨天讓他們做鑒定的那塊類似錫箔紙的布塊到底是什麼。
“我已經到‘恭喜發财’賓館門口了,林隊你直接下來就行,我開了車。”嚴勝出聲。
林時應了一聲好,挂了手機後在桌上留了個紙條,便匆匆出了門。
今天似乎比昨天還要更冷了,外邊刮着冷風,刮在臉上時就像是刀割一樣。
賓館門口挂着幾塊透明的厚重塑料膜片,這讓他們即使推門出去也不會讓風完全灌進來,就是外面實在是凍人。
林時剛出門就感覺風直往他的衣裳裡面罐,冷的他喉嚨裡的不适又上來了,快速側過頭咳嗽起來。
喉嚨實在是不好受,一咳嗽起來就有點止不住。
“林隊——”
與此同時,前頭傳來了嚴勝的聲音。
林時此時也才稍稍止住了一點咳嗽轉頭看去,漂亮的眼眸中似乎還帶上了幾分銀光,但也隻片刻就消散了,隻眼尾處有些泛紅。
看到馬路旁停着一輛老舊的面包車,嚴勝坐在副駕駛上,正對着他招手。
瞧着這,他壓下喉間的不适快步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關上車門的瞬間風才終于停了,隻聽到風刮過窗戶時傳來的聲響。
車裡同樣冰冷,但比起在外邊兒吹冷風自然是要好了不少,終于他喉間的不适也緩和了。
“林隊要不要緊,昨天的藥還有沒有,要不要一會兒過一下衛生院?”嚴勝剛剛是看到林時站在門口咳嗽,一連好一會兒都沒有止住,而且看林時的臉色很差,眼下好似還能看到兩道青暈,像是一夜沒有睡。
想到這兒,他道:“林隊你不會一夜沒睡吧?”
“睡了,先去屍檢中心吧。”林時沒有說其他的,隻讓他們先去屍檢中心,同時從口袋中拿昨天嚴勝給的感冒藥。
也沒有喝水,剝了兩顆就咽了下去,動作極其熟練沒有一絲的猶豫。
嚴勝見此也沒再說什麼,轉頭讓司機出發。
清晨的天冷的可怕,似乎有零下四五度。
林時窩在位置上,看了一眼車窗外的街景,天依舊陰沉,快要下雨。
路上已經有了不少行人,早餐店前圍滿了人。
收回目光後,他道:“嚴隊,昨天村長說的爬山的事,有消息了嗎?”看向坐在前排副駕駛的嚴勝。
“有。”嚴勝拉開羽絨服從裡側胸口的位置撈出一本筆記本,翻開後看了看然後道:“那家人一共是四口人,父親母親,一個年邁的奶奶,然後就是村長說的那個娃娃,他叫何明,四年前的時候他在‘安城财經大學’上學,當時他在學校參加了一個樂器社的社團,來爬山旅遊的就是他樂器社團的團員,算上他一共是六個人。”
“從何明口中我們要到了那五個人的聯系方式,昨天也都聯系過了,都在外地不在安城。”
“為了确保是否屬實,我們也讓他們那邊的公安配合調查,調查結果顯示這一個月的時間以來他們都沒有離開過各自所在的城市,就連工作單位也沒有請過假。”
“林隊你看看。”嚴勝說完将筆記本遞給林時。
黑皮的筆記本,在衣服裡藏了許久,現在還帶着熱氣。
林時接過筆記本低頭看了看,随後道:“他們五個人都去過金河山?”
“嗯。”嚴勝點頭,随後又道:“他們去金河山的事,根據他們口中說的,各自宿舍的人也都知道,所以我們又去聯系他們宿舍的人。”
“但是宿舍有手機的人并不多,所以目前隻聯系上了幾個人,我已經讓人今天去一趟他們上學的大學,看是否能在學校要到幾個宿舍其他人的家庭聯系方式。”
雖然都是一個宿舍的,但沒有手機,确實是很難互相聯系,尤其是現在已經過了三年左右。
就算各自有其他的家庭聯系方式,但這麼幾年了,估計也早就淡忘了,除非是什麼極其要好的關系。
但顯然幾個宿舍之間的關系也就稱得上是一般,沒有聯系方式也正常。
“先看看法醫那兒的結果,你那兒繼續查吧。”林時合上筆記本出聲,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法醫那兒。
又想到第一目擊者的事,他道:“第一目擊者那兒證實過嗎?”
“證實過了,确實是他的工友告訴他的。”嚴勝點頭,緊接着繼續道:“他的工友我們也調查過了,就是何家村的人,他們都是住在工廠裡的,也問過工廠裡的負責人以及一起上班的人,證實過他們這段時間也沒有請過假,沒有回過家,沒人來找過他們。”
“他們上班的位置離何家村有一段距離,目前能到何家村的就一輛公交車,差不多有一兩個小時才有一班,晚上沒有班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