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到一聲響,門被拉開。
瞧着這,他忙上前。
謝雲飛先下車,可能是因為下過雨又已經晚上,有些涼,車上還算暖和,以至于下車時他忍不住一個激靈。
緩了緩,他才看向前頭的人,“石隊。”說着伸手。
“謝隊。”石隊長忙和他握手,怎麼說都是一樣當了幾年大隊隊長的,而且還是一個城市,自然一下就認出來了。
但從電話上聽到南樞省支隊那個林時也來了,可沒看到,他又往車裡頭瞧,邊瞧還邊出聲,“林隊呢?”
他雖然不認識林時,但也從電話中了解到了,林時來夏城是協助中淮區辦案子的。
林時也在謝雲飛下車後跟着去了車門邊,外邊的天早已經黑下,周圍也是黑漆漆的,隻有大隊門口的燈光照在他們的身上。
橙色的光,好似還帶着暖意一般。
石隊長看到了,忙上前同時伸出手,“林隊你來一趟真的辛苦了,我是東彙區大隊隊長石友方。”
林時跟着與他握了握手,然後道:“石隊你好,我們過來的事謝隊應該已經和你說過了吧,我想看看一年前那個抛屍案的檔案。”
“已經說過了,東西我也已經都拿出來了,林隊你跟我來。”石隊長忙出聲。
他雖然不明白林時為什麼會提出想要看這個案子,但他是非常高興的,也許林時能有其他的偵破方向。
這個案子積壓在他們心頭太久了,久到閉上眼都能回想到被害人那隻剩下半個的身體,以及被害人家屬一夜白頭的模樣。
“好。”林時應了一聲,快步上了台階,手裡還拿着傘。
因為擔心一會兒出來又會下雨,再去拿就麻煩了,但也沒有帶進去隻是放在門口,然後他們才跟着石隊入了大隊。
可能因為下過雨的原因,大隊裡面涼意極重。
石隊長邊走邊和林時說起這個案子,“林隊這個案子是去年十二月份出的,因為天氣冷,而且也發現的早,所以屍體當時保存還算完好腐爛程度不大,就是被野豬破壞了屍體,就剩下了半邊的身子。”
“是上半身還是下半身。”林時詢問。
按照這個意思,屍體剩下的也就一半,大概就是上半部或者是下半部了。
但石隊長卻是搖了搖頭,“都不是,是左邊部位沒了,右邊部位還在,兩條腿也在,就是一個胳膊和軀幹左側大部分都被吃了,内髒也差不多吃完了,臉部也被吃掉了不少。”
“也就是左側部位大部分都被吃了?”林時再次出聲。
石隊長點頭,“對,也幸好是發現的早,要是再晚點,人估計都被吃幹淨了,也是這樣我們發現的線索稍微多了點,人是被扼死的,一開始我們也以為是她自己跑山上去,遇到了野豬才出的事。”
“可是根據當時她工作的地方以及發現屍體的位置,很明顯她沒辦法過去,尤其她當時失蹤的時間是在傍晚,公交車都沒了。”
“最重要的一點是,法醫鑒定死亡原因是扼死,也就是野豬吃她的時候她已經死了,她身上的傷也不是被野豬吃時掙紮留下的,是被人毆打留下的。”
說到這兒,他有些無奈的歎了一聲氣,好好的一個女娃娃,結果就出了這麼個事。
林時點頭,又繼續詢問,“她的年齡呢,法醫鑒定中她有沒有過被性侵。”
為了更好的确定兩個案子,這些都必須詢問。
“年齡是22歲,是來夏城工作的,原本是在她老家工的,聽說她表姐工作不錯所以也跟着來了,來這裡差不多有一年了,是當時99年年初的時候跟着她表姐過來的。”石隊長出聲,後頭又去看林時,道:“有被性侵過。”
林時聽到這停下了腳步,“年齡在22?”
“對。”石隊長見他停步後也跟着停步,但不明白意思,下意識去看謝雲飛。
謝雲飛因為知道的細節不多,但也知道林時是懷疑兩個案子有關聯,所以這會兒聽石隊長說時也是下意識尋找兩個案子的相似點。
在聽到年齡,以及都被性侵過時,不免也有些詫異了。
見石隊長看過來,他才出聲,“中淮公園的案子,死者年齡22,身上也是多處毆打傷,同樣被性侵,不過中淮的案子死者除了多處毆打外還有刀傷。”
除了刀傷外,其他幾乎就都對上了。
石隊長一愣,很快就回過神來,他快速看向林時,“林隊,你是覺得兩個案子可能是同一個犯罪嫌疑人犯下的?”
“從眼下你口述的以及中淮公園的案子,确實是有相似之處,具體等我先看看卷宗以及當時的屍檢。”林時出聲,如果真的相似度高,有明顯的特征,那兩個案子可以做并案處理。
不過對于顧白說的,他想了想便又道:“石隊,我還有個問題,這幾年的時間裡,東彙區有沒有過女子失蹤案,年齡在二十一到二十二歲之間。”
這話說完,他又想了想,道:“就二十二歲,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