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飛疑惑看向他,也想到了剛剛林時這麼問過石隊長。
若說剛剛他還不能确定是什麼意思,那現在是确定了,林時是在推測被害人可能不止兩個。
隻是這個跨度,他一時間也想不起來,起身道:“我給副隊打個電話。”說着便要出門去。
“再問問其他幾個區,就查這幾年的,從97年開始查。”林時也在他出去前出聲。
雖說他覺得跨越一整個夏城,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但這兩個案子已經是跨區了,那現在要查了,就全找出來。
謝雲飛出去的步子一頓回頭看向林時,但卻見林時已經低頭看卷宗了,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機。
當然明白林時的意思,這是要問夏城所有區。
心中隐隐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如果數量居多,夏城豈不是藏了個連環殺人犯。
意識到這,他也不再多想,推門出去打電話。
*
2000.3.13,早上6:00。
林時在東彙區大隊的辦公室裡坐了一夜,将一年前的抛屍案所有的資料全部都給看完了。
兩個案子目前最為顯著的相似點是,年齡都是二十二歲,長頭發,都被性侵過,身上都有大量的傷,抛屍時都沒有穿衣服,随身物品都沒有在周圍找到,并且兩個被害人的嘴角都有傷,不過東彙區的抛屍案嘴角的是劃痕。
按這個情況,應該是可以做并案處理。
兩個案子最可惜的是,現場都被破壞過,根本找不到可用的,東彙區的案子也沒有從被害人體内提取到DNA。
他放下照片緩緩閉上眼,一夜沒睡,有些疲憊。
與此同時,敲門聲傳來,緊接着石隊長快步走了進來。
他手上還拿着一些檔案,到林時跟前後正準備出聲然後就發現林時面上的疲憊,目光又不由得掃了一眼桌上的資料。
昨天晚上的時候他來過幾次,林時就一直在看一直在看,有時候還會問他幾個關于案子的問題。
本以為晚上會休息一下,但看現在的模樣,怕是看了一夜。
他道:“林隊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去賓館給你定個房間?”
“不用。”林時搖了搖頭又喝了一口水,他才去看石隊長,道:“查的怎麼樣?”
石隊長其實還是想林時去休息一下,真怕這人倒下了,估計在中淮區那兒也是差不多這樣。
但看林時堅持,最終也就什麼都沒說,他将手上幾個檔案放在林時跟前,“昨天我聯系了東彙區下的幾個派出所,還在大隊内找,确實是找到了三個符合林隊你說的條件的失蹤案,這些是剛剛送來的。”
林時拿起三個檔案,翻開第一個。
同時,石隊長出聲,“找了近兩年的,第一個是在1998年3月失蹤,唐薇安,年齡22歲,在一家工廠裡做文職工作,失蹤時間是下午,當時她正陪她弟弟在街上逛,據她弟弟的描述當時姐姐是去了一趟廁所,之後就沒有見到她了。”
“第二個也是98年3月失蹤的,馮麗君,年齡22歲,沒有工作,失蹤時間是在早上,她送孩子去上幼兒園,但是到晚上都沒有回家,詢問過幼兒園方,表明孩子被送到後她就離開了,之後晚上孩子是奶奶接回去的,但到家沒有看到馮麗君,以為是去買菜了,可一直到半夜人都沒有回來,失蹤地點隻知道鄰居曾經看到她離開家,之後就沒有見到了。”
“第三個是99年6月失蹤,周靜,年齡22歲,剛畢業還在找工作,據說是那天她去一家廠裡面試,回家的路上失蹤,時間差不多是中午十二點左右,她離開工廠時是在十一點左右,還在工廠附近的面館吃過午飯。”
他說完後,又道:“三個人失蹤的地點都不在一個街道,失蹤的時間也不相同,但都是女性以及年齡都是22歲。”
林時翻看着手上三個檔案,上面還有失蹤人的照片。
三個人,兩個人都是單身,隻有第二個馮麗君是結婚了的,但年齡卻是符合的,并且都是長發。
這個周靜失蹤的時間比發現屍體的趙淩美更早幾個月,如果三個人都是同一個犯罪嫌疑人綁架,那很可能也已經遇害。
指尖輕輕點了點檔案,看着上邊的三個人。
與此同時,剛剛已經關上的門又傳來了敲門聲,緊接着謝雲飛推門進來。
他看上去非常的焦急,臉色不怎麼好,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煞白,手上拿着黑皮筆記本。
很快他就到了林時的跟前,看到了林時手上的檔案,以及石隊長。
臉色是愈發的煞白,他道:“你找到三個?”
石隊長當即就明白了,昨天晚上的時候他們有互相談過這個事,雖然覺得可能是林時想多了,但依舊是去查了。
這不查還好,一查竟然真的有,而且竟然有三個。
而此時看到謝雲飛的模樣,他心裡是一個咯噔,道:“你查到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