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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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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微風帶着一絲涼爽,吹的東窗外一排青竹搖曳,竹葉摩挲,沙沙作響。

杯中頭茬的嫩茶在熱水中緩緩舒展,茶湯清澈,淡淡清香。啜飲一口,唇齒留香。

裴若面色不悅,卻仍要顧及王卿的體面,放下杯盞後看向男子。

多年不見,昔日那張揚不羁的少年,如今早已變得沉穩内斂。素喜半束的發式,而今卻梳得格外規整,以白玉簪高冠,更顯端方雅正,眉眼中亦多了幾分歲月的沉澱與成熟。

“父儀天下的君後,不好好待在栖梧宮,竟不遠千裡跑來南陵赈災?你就不怕身份暴露,被流民扯成碎片?”

裴若語氣中帶着幾分冷嘲,言此,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畢竟從前的陸長行就像個炮仗,一點就着!

而今,陸長行側倚憑幾,姿态閑适的撥弄着腕上的銀镯,倒顯得比她這個南陽府的主人還要自在幾分。聞言,面色竟無半點波瀾,反而譏諷道:“王卿好脾性,我壞了你這麼大的事,你竟還有心情關心我的處境。”

裴若冷哼一聲,心中雖滿是憤怒與不甘,但事已至此,倒不如仔細權衡當下局勢。她微微沉吟,語氣稍緩:“你初入京城那兩年,性子張揚狂野,結下不少梁子,好幾次還是我替你解圍。你我雖算不上朋友,倒也稱不上敵人。時移世易,而今你我立場不同,你壞我好事,我也沒什麼好說的,要怪隻怪我運道不及。”

陸長行微微一笑,柳葉般的眸底卻是一片冰涼:“陛下把你從南戍郡調回,免你戍守邊地之苦,賜你封地,予你尊稱,享親王之養,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竟聯合那些蛀蟲搞出這麼一檔子事!就不怕傳出去給皇室蒙羞?”

裴若目光直視男子,語氣比目光更冷漠:“我是先帝的第二女,才智遠勝于前太女,功績亦是卓越,曾是衆皇妹的表率。不過是一招行差踏錯,就被母皇貶黜南戍。多年苦心經營,一朝傾覆,自此,京城的風波再無我的身影。你若是我,又如何甘心?”

陸長行瞥了她一眼,語氣中帶着幾分不屑:“裴思暴戾愚鈍,又因君後所生,性子不可一世,是個人都比她強,你才智勝過她有何可吹噓的?”

裴若:“……”

“除裴思外,你便是衆皇女之長,做衆皇女表率不是應當?”陸長行白了她一眼,繼續說道:“貪墨朝廷稅銀你也不是頭一次了,當年你與先鹽鐵使交往過密,為的不就是大肆斂财私下練兵?如此謀逆之舉,你竟還敢說你隻是一招行差踏錯?掩過飾非,不知所謂!”

裴若眸色一沉,冷冷道:“多年不見,本王差點忘了星河世子這張嘴,跟開過刃似的!”

陸長行冷哼道:“謬贊!”

茶已溫熱,裴若舉杯一飲而盡,重重放下茶盞,語氣格外陰沉:“你今日來此,總不會就是為了嘲諷我幾句吧?”

陸長行長吸一口氣,緩下情緒,才從袖口抽出一本書扔到裴若面前。那書的封皮早已破敗不堪,泛黃的油皮紙顯得格外陳舊。

裴若有些嫌棄地取了出帕子墊着,小心翼翼地鋪平書卷。封面上的“典制考”三字映入眼簾,她愈發不耐煩:“什麼鬼東西?”

陸長行直截了當:“驚蟄前夕,貢院失火。火焰顔色奇異,與二十一年前文淵閣大火的顔色一緻。當年這本書被一個吏員壓在身下,因而未毀。我想知道,文淵閣那場火,你知道多少?為何那吏員甯死也要保下這份書卷!”

裴若沉吟片刻,似明白了什麼,用他剛剛的語氣嗆他:“北境王死了好幾年了,當年的軍械案也證據确鑿。你如今位居東宮,已是天下地位最尊崇的男子,還有什麼不滿足?人死如燈滅,就算找到證據翻案,你家人又不能複生,何必呢!”

陸長行拳頭緊攥,聲音微微發顫:“我娘是無辜的!”

裴若微微聳肩,語氣中帶着一絲冷漠:“時過境遷,誰還在乎。”

裴若見男子胸口起伏,知他情緒波動,便不再激他,隻沉聲道:“文淵閣淪為廢墟時,我剛滿五歲。雖已知事,但畢竟年幼,記憶難免模糊。我且說給你聽,旁的你自行斟酌分辨。”

她眉宇微蹙,眼眸渙散,似在思及過往:“此事要追溯到三朝前。傳聞皇祖母年輕時深愛常家郎,奈何那時的常家不過小門小戶。為了讓最愛的男子與自己比肩,皇祖母大力扶持常家,甚至為儲君的母皇擇的夫婿都是常氏嫡出。皇祖母駕崩後,常家勢大,竟隐約有淩駕于皇權之勢。所以初登大寶的那幾年,母皇極為憋屈。為了分散常家勢力,母皇提議弱化世家襲爵制,改革科舉制。結果,就有了文淵閣那場不了了之的大火。”

室中靜默良久,微風吹入窗棂,輕撫過臉頰,帶來一絲涼意,卻也吹散了凝重的氣氛。

男子目光深邃,久久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知道了。”

陸長行心中所求已然明了,多留無益,當即起身:“來的突然,未曾有什麼準備,索性替你的相好送來一句問候:瞿辰很想你,并祝你歲歲常安。”

言罷,他轉身便欲離去,卻聞身後裴若疑惑出聲:“誰是瞿辰?”

陸長行身形微僵,腳步停在原地良久,才緩緩轉過身來,一臉嫌惡地看着她:“多年不見,你果然還是那個四處留情又不認賬的混蛋!”

裴若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指責弄得莫名其妙,心中也生出幾分惱意,冷聲道:“我和你說過多少次,姬奇的死與我毫無幹系,他自尋短見,與我何幹?”

陸長行靜默數息,原本有很多話要說,但思及裴若的性情,終究覺得無甚意義,隻是冷冷道:“與你這般冷血無情之人,實在無話可說,告辭!”

陸長行來得突然,去得也幹脆。戴玥雖心懷憤慨,但沒有主子的命令,也不敢貿然阻攔,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他登上街邊的馬車,揚長而去。

“王卿,”戴玥快步跑回前廳,急切問道:“朱秋華還殺嗎?”

裴若放下茶盞,相比清晨時的煩躁,此時情緒已然平複,語氣淡漠道:“一張嘴吃三家飯,輪不到本王動手,她自己就先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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