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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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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那晚的拍賣會後,大晟首屈一指之拍賣重地玉鎮榷場,突然着起了大火,數畝之地盡成火海。

熊熊烈焰,熱浪翻滾,無人敢近。

地方縣衙差役無從下手,還是鳳帝在朝堂聽聞此事後,憂心附近山林深受火海波及,忙調配京兵前往,盡數鏟除附近樹木,以防大火蔓延。

榷場的大火焚燒了兩天兩夜,終被一場暴雨熄滅,可那榷場,自此隻剩一片焦土,令人咋舌。

此事很快在京城流傳,有百姓提及,曾在十五那夜,看到了展翅翺翔的火鳳凰,撲騰翅膀時,掉落了一片火羽,似就是那片火羽,焚燒了榷場。

許是上天不忍孽畜火煉人間,故而降下了一場暴雨。

流言愈演愈烈,最後,矛頭竟竟直指鳳帝。

有人說,鳳帝乃丙火日生,攜山下邪火降臨人間;今年恰逢大林木年,木生火旺,亂象叢生。

民間流言四起,有人誣陷鳳帝,亦有人挺身維護。其中一位名喚蔚靜的娘子,以犀利之舌斥責百姓愚昧,為鳳帝正名,一時聲名鵲起。

不料數日後,蔚靜前往栖霞寺祈福留宿,當夜寺中竟忽降異火,那火化作羽毛形狀,來勢洶洶,焚毀了大雄寶殿,還将蔚靜所居客房燒成了焦土。

幸得寺中住持叩天求雨,方保全寺廟萬全。

好巧不巧,栖霞寺亦建于山中,此事一出,鳳帝為孽鳳之說的言辭,愈發甚嚣塵上。

很快,鎮守皇陵慘死的裴若淑為甲木日生人的消息,也傳入了民間,有人擔憂:鳳女鳳孫都能被鳳帝克死;那普通甲乙木生人的百姓,焉有活路?

百姓無不惶恐,更有傳言道:每至木年,必有災禍,唯有尋得壬水日生的天命之人,方能破除魔咒,保全國泰民安。

不久,一首童謠傳入皇城:“火鳳違天命,焚山起禍端。天降壬水雨,方能正乾坤。”

于是,當日便有朝臣附和此詩:“為了天下安甯,應該馬上找出這個壬水天命人,以此鎮壓陛下的邪火。”

此言大不敬。

所以話音一落,宣政殿針落可聞,百官之首的齊翁更是下意識轉身望向諸臣,終在一衆武将中,尋到了說出這番話的女人。

面對衆人的注視,刁天晴似還在狀況外,直至小鳳帝的聲音打破殿中死寂。

“邪火?”小鳳帝的聲音輕得仿佛隻是自言自語,言此,更忍不住笑出了聲:“自古帝王皆承天命而臨,攜最正鳳氣,睥睨人間。可在刁愛卿眼裡,朕竟與邪祟無異,還需鎮壓?那敢問刁愛卿,這壬水天命人該去哪找?找到後,又要如何鎮壓朕?”

刁天晴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脊背直沖腦門,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毫不猶豫地匍匐跪地,重重叩首:“臣乃武婦,性子莽撞,不似文臣那般能言善辯,若有冒犯陛下之處,純屬無心之失,還望陛下恕罪!”

宣政殿内再度陷入死寂,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刁天晴不敢擡頭,膝蓋下的冰冷刺骨,可她後背的衣服卻已被冷汗浸濕。

過了許久,小鳳帝那陰恻恻的聲音再次響起:“朕在問你話,刁愛卿為何顧左右而言他?怎麼?朕如今問話,刁愛卿都不屑回了?”

刁天晴心中一緊,額上的冷汗如雨落下。她咬了咬牙,硬着頭皮說道:“陛下,臣性子直率,頭腦簡單,适才隻是一時口誤,絕無半點不敬之心。還望陛下明鑒!”

裴源微微眯眼,幾息沉吟,冷漠啟唇:“既然是性子直率、頭腦簡單,朕也不必過分苛責……”

刁天晴緊繃的神經瞬間一松,還未來得及謝恩,便聽小鳳帝繼續說道:“便當衆絞了刁愛卿的舌頭以儆效尤,免得誰下次再不小心‘口誤’,丢了小命得不償失!”

烏宛白當即高聲喝道:“刑官上殿!”

刁天晴全身一僵,毫不猶豫地重重叩頭:“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刁天晴身為武将,可此時竟軟弱無力,隻能憑借本能向同僚求助。可那些平日裡把酒言歡的姐妹們,此刻卻皆是作壁上觀,冷漠以對。

她隻能手腳并用地朝着齊翁的方向爬去,狼狽不堪。

禁軍動作利落,很快便行至殿中,将其壓制。望着刑官手中的利刃,刁天晴瞳孔驟然緊縮,她拼命嘶吼:“齊翁救命!臣絕非有意,臣真的絕非有意!”

齊翁面色漠然,語氣沉凝如山:“你說自己性子直率,頭腦簡單,那便該是一言一行皆出自本心,又何來口誤一說?陛下乃天命鳳女,得先帝親傳帝位,卻被你稱作需要鎮壓的“邪”物?此番大不敬言辭,将陛下置于何地?又将先帝置于何地?陛下仁慈,隻絞了你的舌頭,你還不速速謝恩?你看看你如今這副模樣,哪裡還有武将的英姿傲骨?”

刁天晴聞言自知難逃,瞬時洩了周身之力。随着刑官手起刀落,口舌鮮血噴湧,刁天晴徹底暈死過去。

裴源一臉嫌惡的看着殿中一切,終于忍無可忍:“這些荒誕不經的天災異象,分明是有人包藏禍心,意圖謀朝篡位!百姓無知以訛傳訛便也罷了,你們一個個熟讀聖賢,拿着朕的俸祿,不知為朕分憂,竟沒入草包文盲之列?随波逐流,煽風點火,還拿此等謬論在宣政殿中扯些狗屁。朕養你們都不如養一群豬!”

看着殿中暈死的刁天晴,衆臣方知鳳帝今日動了大怒,自無人敢再出頭胡言亂語,當即齊齊跪地叩首:“陛下息怒。”

鳳帝懶得多言,冷哼一聲後,拂袖而去。

早朝不歡而散。

直至坐上禦攆,裴源情緒依舊陰沉,面容更如臘月寒霜,冷漠如冰。

烏宛白不知如何安撫,隻知裴源連書房都不願踏入,徑直回了紫宸殿。殿門緊閉須臾,烏宛白便隔着門闆聽到鳳帝歇斯底裡的怒吼,以及瓷器碎裂的聲響。

彼時,殿中一片狼藉,桌案被清理得幹幹淨淨。殿中陳列的器物無一幸免,甚至連鳳椅之後懸挂的輿圖,也慘遭捶打,紙張被撕得七零八落,散落一地。

看着滿地狼藉,裴源長呼出一口濁氣,仿佛将心底深處的郁悶,全部傾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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