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同意了?”
“沒有被罵死?”
“有些讓我意外啊。”
三個白鳥澤隊員繼續驚歎。
及川徹也有些意外,問了句,“他平常這麼好說話嗎?”
在他眼中牛島若利這個人除了排球之外無趣的很,一定是那種守着規則一點不打破的人。
竟真就把他們留下來?
白鳥澤那三隊員也搖了搖頭,他們也不知道啊,按照往常其他人早被轟出去了。
但誰也沒繼續讨論這件事,畢竟社團的活動已經快開始了。他們還得把罰跑的圈,先給跑完。
不然一會兒趕不上看白鳥澤和枭谷的比賽了。
這樣的比賽可不常見,别提能去參加全國大賽的一些隊員,碰上枭谷也都是一年前的事兒了,對比那時候各自的隊員也都已經大換血了,誰也不想錯過。
不過在他們準備跑完被罰的圈數的時候,竟發現牛島若利在他們之前跑完了五圈,好像也是被罰的。
“牛島君自己去領的罰?”
“好像是。”
“啊!突然有點愧疚了。”
也許是被報備過了,及川徹三人去到白鳥澤排球部的這一路上,好似變得異常順暢。
甚至三個人直接被叫到了教練的旁邊。
白鳥澤的教練本就很嚴厲,把他們叫到旁邊也沒多說話。
隻是看了一眼坂上悟三人。
就當是默許了這一情況的存在。
及川徹就拉着坂上悟就找了個地方坐下,既然來看了,那就正大光明的看。
認真的看。
更何況這次還有來自東京的隊伍。
也不虧。
場内是兩支隊伍在熱身,牛島若利是跑完五圈才加入隊伍的。
來晚了。
但主角就是主角,出場晚直接吸引住了大部分的目光。
看得出來這支本身帶着傲慢的東京隊伍,真正的目标從來都隻有牛島若利一個人。
這就是強者,打一開始就吸引别人目光,哪怕不願意承認,牛島若利确實從出場就帶着與衆不凡很難打倒的氣場。
及川徹牙都要碎了,“這該死的牛若!”
嘴上罵着,但是目光一直落在牛島若利身上,深怕錯過一絲的細節。
也許是知道下次不會有這樣的經曆了,每一次隻要是涉及排球及川徹都能做出讓步。
如果是按照以往他是肯定做不到大周一的跑到白鳥澤來看牛島若利練習的。
不論從被攔在門外的心虛,還是貼上臉的放下自尊。
對于及川徹來說都是做不出來的。
但是這次是坂上悟提的。
及川徹總想着,也許弟弟是為了他考慮,他也想借此機會讓坂上悟再看看,排球這條路雖然艱難但值得,也确實是他坂上悟該選擇的道路。
他垂眸看了坐在他身邊安靜的坂上悟,發現坂上悟坐在觀看席,看場下看的格外的認真。
帶着好奇心,及川徹順着他的視線,看向了場下的隊員。
原以為坂上悟看的也是牛島若利,但真的找到目光的所在地,看到的卻是一位頂着一頭貓頭鷹發色的男人。
這位球員是唯一和自己隊内氣氛有些不一樣的隊員。
枭谷學園的?
悟什麼時候認識的人?
.
坂上悟的目光一直落在木兔光太郎身上的原因很簡單。
他以前是和木兔光太郎沒什麼交集,哪怕在國家隊的時間也幾乎不在同一時期。
但奧運會的那場比賽他們其實屬于同一支隊伍的。
在他腿部撕裂緊急替換人的時候,隊内搭配發生了變化,第二波上場的隊員除卻和他一起搭配許久的牛島若利主攻手之外,加了另外一個主攻手,那就是木兔光太郎。
在頂着大腿撕裂的疼痛和極大壓力之下。他居然還有耐心看完了木兔光太郎的那場比賽。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坂上悟拖累的那幾分,他們原本是可以赢的。
而至關重要那麼一個因素,就是木兔光太郎。
他的扣球和牛島若利那種極具力量壓迫的扣球不一樣。
看他打球有一種超歡樂的感覺,仿佛那一瞬間,根本不用在乎輸赢。
把當時國家隊給帶動了起來,扭轉局勢,可惜的是還差了幾分。
而就是這幾分,大部分的責任都歸咎在了在前半段比賽拖了後腿的坂上悟。
在場下熱身的木兔光太郎還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并沒有因為沒有互動從而覺得哪裡不對。
許是突然察覺到不知道那兒來的視線,他擡眸在觀看位上搜索,很快就找到了視線,準确的和坂上悟四目相對上。
坂上悟:……
超級害怕和人對視坂上悟,想要緊急撤退的時候已經晚了。
木兔光太郎下一瞬就對他露出了一排超白牙齒的燦爛笑容。
這人是不是外向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