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兩股巨大的牽引力同時向下,安室透幾乎隻抵抗了片刻,就被壓得單膝跪地,身上的增幅之力也如流雲般散去,一時難以凝聚。
帶着禮帽的黑色替身正無聲出現在安室透背後,雙手按在地上,維系着能力,以免安室透逃脫。
“……”安室透痛苦地擰起眉頭,斷斷續續地說道:“你這麼做……不怕工藤君對你不滿麼?Gin。”
如果Gin僅僅是将工藤新一救走,對安室透來說是最好的結果,但他顯然打着另一個算盤,利用這次機會将安室透除掉,砍掉工藤新一的助力的同時,也能狠狠削弱紅方未來的戰力。
Gin果然還是那個Gin,以安室透現在的狀況幾乎不可能從他手上逃脫,隻能拿他對工藤新一的感情賭一下了。
工藤新一幾乎是唯一一個能讓Gin無數次破例的人。
但很可惜,失敗了。
Gin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不屑地開口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和你們,可不是同類人。”
在乎某個人心情的是這些自诩正義化身的人該做的,對于Gin來說,工藤新一怎麼想的根本不重要,他要的,是他永遠逃不了。
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他會将工藤新一的臂膀一條條折斷,現在,就從安室透開始。
“砰!”
眼見Gin起了殺心的狙擊手不再等待,兩道彈痕一前一後,迅速劃破空間。
漩渦牽引,金屬的子彈被生生扭轉了方向,瞬間失去所有勢頭掉落在地,Gin目光不自覺偏轉,注意到那枚熟悉的馬格南子彈後,幾乎是下意識地往旁邊避了一步,無數細小的渦旋在他身邊浮現。
與之同時,無形的子彈緊随其後,以一個幾乎不可能的角度扭過漩渦的吸引,精準命中Gin的眉心。
鮮血流出,像是被漩渦削弱了力道,Gin不過踉跄了兩步,并沒有因此斃命,額間的傷口甚至已經開始愈合。
注意到這一幕的狙擊手不自覺皺起眉頭。
“工藤新一”不僅認出了他,并且,知道他的能力。
真正的實戰還是剛才和武士的對決,除此之外赤井秀一隻在私下使用過那份力量,但Gin卻似早有預料般,提前有了應對的方案。
他是怎麼做到的?
而且沒聽錯的話,安室透剛才是将“工藤新一”,喚作Gin。
趕來的狙擊手恰好聽到那句話,這種宛如天方夜譚的東西卻因為不斷展現出來的非自然現象而有了成為現實的可能,再加上“工藤新一”冷漠的語氣也和記憶中那位銀發殺手如出一轍,說話的人又是安室透,他也就信了眼前人就是Gin的可能。
聯想到之前種種,所有不合理的事仿佛有了答案,赤井秀一甚至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隻不過,該讓安室透帶走工藤新一,還是,把他交給Gin?
赤井秀一眉頭緊皺。
原本他來做掩護,讓身為公安的安室透帶走工藤新一是最為合适的選擇,但偏偏眼下幾人這複雜的身份讓每個選項都看上去都很不合理,連赤井秀一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唯有安室透最清楚他應該做什麼,眼見外援到來,吸引住了Gin的注意力,桎梏松開的刹那,他幾乎第一時間背起了貝爾摩德,向自己的駕座逃去。
Gin對工藤新一的态度安室透早有見證,他可不想虎口奪食,眼下趁着Gin忌憚于那神秘援手,帶着貝爾摩德撤離才是最優解。
隻不過,到底是什麼人會讓Gin如此忌憚?而且那枚子彈似乎……
熟悉的型号幾乎讓安室透瞬間聯想到某個人,他情不自禁地向子彈飛來的方向看去。
“砰!”
兩枚子彈飛來,Gin似乎早有預料般豎起防禦,可實體的子彈隻落在他前進的路上,像是警告他不要再靠近安室透一樣。
一向沉穩的狙擊手難得有幾分焦躁。
既然安室透做出了選擇,那麼他就掩護他撤離,可為什麼又要貿然停下,給Gin可趁之機?
被槍聲震醒的安室透也懊惱于自己的分神,他不敢再耽擱,暗金色流光閃過,盡可能提升速度。
與此同時,被槍聲吸引來的還有另一個人。
“工藤君!”
東方仗助的聲音,由遠至近,很快傳入Gin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