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Gin就站在安室透面前。
妃英理磕磕絆絆地解釋起那邊發生的事後,Gin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伏特加這副模樣絕非偶然的成果,朗姆恐怕找到了其他超能力者協助,眼下正在追殺工藤新一,而那家夥為了救毛利一家,竟然從高速行駛的轎車上直接跳了下去。
他當自己真成了他麼!
如果工藤新一現在在他面前,Gin一定會将那小子狠狠教訓一頓。
但現在,這裡隻有被揍暈過去的伏特加。
Gin的樣子也好不到哪去,右臂和左腿被生生折斷,正依靠吸血鬼的自愈能力緩慢恢複中,直到從妃英理那知道工藤新一的舉動後,Gin才一口咬在伏特加脖子上。
鮮血是吸血鬼的良藥,可以幫助吸血鬼更快的恢複,但讓工藤新一獻身于他的代價則是他不能吸食其他人類的血液。看着強敵在面前延頸就縛的模樣着實讓人心情愉悅,Gin也樂得遵守,可現在是工藤新一自己把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那就怪不得他打破約定了。
在鮮血的作用下,Gin的傷勢幾乎是眨眼間就恢複如初,他将伏特加拖拽進陰暗處藏好,旋即快速向米花公園趕去。
貝爾摩德正背着工藤新一返回。
以Gin那高大的身軀壓在貝爾摩德身上,畫面看上去着實有點奇妙,但安室透的有傷在身,還搬不得重物,此時跟過來也就是個司機的活,因此隻能由貝爾摩德來做。
他們的車就停在不遠處,隻要上了車,把工藤新一帶回去,他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但一個纖細的人影,正等在白色馬自達面前。
那人幾乎和陰影融為一體,唯有殺氣駭然,讓人感覺自己像是被餓狼盯住的獵物,再遲鈍的人都會為此膽寒腿軟。
貝爾摩德和安室透腳步同時停頓,貝爾摩德遲疑地問道:“Gin?”
“看來,你們已經知道了。”
Gin并未否認,聲音落下時整個人也如一隻大鳥般降臨在貝爾摩德身後,動作快若閃電,不等人反應過來,便幹脆利落地敲暈了貝爾摩德,将工藤新一攬入自己懷中。
“……”
安室透謹慎地退開幾步,應該說如果不撤,那麼Gin剛才的攻擊也會毫不猶豫地将他也囊括在内。
在Gin面前失去行動力的代價,安室透根本不敢賭。
“你是來救他的?”安室透沉聲問道。
将工藤新一交還給他的确比落在黑衣組織手中要好,即使Gin不來,安室透也會想辦法把他放走,但問題在于,Gin是不是隻有這一個目的。
Gin隻将工藤新一放在公園的長椅上,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明知故問。”
話音落下,一股巨大的猛地将他向Gin拉扯而去,可安室透也早有防備,暗金色流光閃過,整個人如在漩渦前掙紮改向的小船般,掙紮着向後退去。
然而下一秒,Gin亦是欺身壓上,像是瞅準了安室透躲閃時來不及防守一樣,長腿如鞭,狠狠砸向安室透。
“砰!”
倉促之間安室透隻能擡臂來擋,踉跄幾步後幾乎依靠着增幅之力才将将站住,可Gin卻銳勢不減,一擊不成便是接連猛攻,少年人靈巧的優勢被發揮得淋漓盡緻,幾招試探下來,看上去竟是Gin更占優勢。
又一記腿鞭被安室透勉強擋下,Gin卻早有預料般借力繞後,屈膝撞在安室透後背上。
“唔!”
安室透悶哼一聲,險些栽倒在地,看着他蒼白的臉色,Gin笃定道:“你的傷還沒好。”
“……”安室透微微喘着粗氣,隻是抹去額上的汗珠,并沒有回答。
“我還挺好奇,你那時候怎麼活下來的。”Gin慢悠悠地詢問道。
白蘭可不會對他們倆手下留情,即使當時有沢田綱吉攪局,以那時的情況,他倆根本得不到及時的治療,幾乎是必死無疑。
但現在,赤井秀一像個沒事人一樣活動自如,安室透雖然重傷昏迷了近一周才終于蘇醒,可好歹也是活了下來。
Gin聽到這個消息時就知道安室透應該是将力量給了赤井秀一,才能讓還是普通人之軀的FBI活下來,而他則因為失去超能力的庇護,傷勢至今未愈。
就算是這樣,也解釋不了這兩人是怎麼活下來的。
Gin猜測道:“是工藤新一,不,沢田綱吉救了你們?”
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工藤新一向沢田綱吉讨要了什麼靈丹妙藥,續了兩人一命。
可安室透那時早已陷入昏迷,哪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不過Gin既然問起,他也不可能直言自己不知情,安室透含糊道:“你應該去問工藤君。”
“這筆賬我會找他算的,連同背叛組織的賬一起。”Gin不爽,冷哼一聲,看向安室透的眼神就像在看什麼屍體一樣,“但現在,該從你身上讨回些利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