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暈過去的地方不是這裡,肯定有人将我搬了過來,從時間和距離來看,那位武士并沒有和他們同行,不然也不會和被其他人勾走的Gin撞上。”
侃侃而談的分析中忽的夾雜了不小的私人情緒,注意到這點的工藤新一不自覺一頓,但他收斂地極快,在Gin注意到之前就繼續說道:“武士不會無緣無故和他們分開,定是有人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從地上散落的子彈型号來看,那人極有可能是一位狙擊手,Gin在防備的,也是他。”
赤井秀一。
工藤新一同樣能從子彈型号上判斷出來人身份,況且除了他以外,也沒有誰還有理由卷進這場事故中。
“可是……”東方仗助忽然意識到不對勁:“按照剛才說的,那位狙擊手不是幫了你麼?為什麼還要防着他?”
“可能是因為Gin這家夥不值得别人信任。”工藤新一及時刹住外露的情緒,說:“能擺脫那個武士出現在這邊,并且有時間狙出數槍,恐怕當時還是狙擊手占據了上風,而他應該還沒來得及處理現場……所以,我想去那邊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
武士既然沒辦法來攪擾狙擊手的狙擊,說明他至少失去了行動力,最好的狀況就是他還活着,那麼,岸邊露伴就可以直接用天堂之門挖出他腦子裡的秘密。
而這也是工藤新一讓東方仗助把岸邊露伴叫上的原因。
一聽這種事情,岸邊露伴簡直比東方仗助還要活躍,讓他先躲在一邊都不情不願的,聽說能讀取一位和□□有關的超能力者的記憶,肯定是迫不及待。
想起漫畫家之前被空條承太郎拜托去讀取罪犯記憶時躍躍欲試,東方仗助習以為常地出了口氣,說:“我知道了,那你們先去吧?我待會再和露伴一起過來找你們……就留他一個人,我不放心。”
“了解,我們會先去那個方向。”工藤新一指了指剛才Gin戒備的方向,目光也不自覺從他身上掃過。
你看看人家。
“……”
Gin漠然瞥過來的視線像是無聲回怼:你有什麼立場?
視線的觸碰宛如一場錯覺,以至于工藤新一開口時他還幻聽成了别的什麼意思:“伏特加呢?”
Gin不自覺一頓,腦海中閃過無數稀奇古怪的可能,最後定格在正事上:“你想讓岸邊露伴讀取伏特加的記憶?”
“如果我被黑衣組織帶走,伏特加是唯一的線索。”工藤新一回答道。
“……”完全找不出破綻反駁甚至還有點理虧的Gin試圖找回點面子:“但現在,我不會同意。”
工藤新一現在好好站在這裡,那就沒必要再讓岸邊露伴讀取伏特加的記憶。
“你不想知道研究所現在藏在哪麼?”工藤新一反問道。
如果Gin留在組織的人知道了研究所的位置,早就跟着Dio進去了,哪還會被伏特加的異樣牽着鼻子走,
于是Gin隻好選擇了閉嘴。
能讓Dio行走在陽光下,和伏特加所知道的那些秘密比起來,還是前者更重要。
不過他們也不是隻有那一條情報來源,那位下落不明的武士,同樣是一條線索。
米花公園不大,很快,另一處戰場就出現在兩人面前。
幾枚馬格南子彈散落在地,是他們剛才見過的型号,肯定出自赤井秀一的狙擊槍,而子彈上并沒有沾上鮮血,像是沒有命中目标。
可地上卻留有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迹,延生至兩人來時的方向,再加上從現場發現的幾塊被鮮血染紅的衣服碎片,也像是赤井秀一今日穿在身上的那件衣服上的布料,整齊利落的斷口亦是清晰說明那是被刀劍割破的。
種種線索綜合在一起,擺在眼前的就隻剩下一個結論:受傷的人是赤井秀一。
但這樣一來,那個将他打傷的武士呢?
如果是赤井秀一拼着兩敗俱傷的代價做了最後的赢家,那麼,那個武士去哪了?
現在沒有屍體,也沒有拖拽搬運的痕迹,武士就像憑空消失般不知所蹤,隻留下些許燒焦的痕迹。
燒焦……
工藤新一忽然想起,那位武士指間佩戴着一枚指環。
似乎……正和沢田綱吉的大空指環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