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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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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準備給府城送藥,剛回來的府城送貨隊到家沒幾天又出發了,出發前,夏承光抱着剛出生不到一個月的兒子,對還在坐月子的劉秀道:“我這忙得,給咱家哥兒取名字都沒空了。”

劉秀翻了個白眼:“一個名兒還用你起?我早起好了,就叫冬哥兒。”

“啊?”夏承光不解道:“不是春天生的嗎?咋還叫冬哥兒呢?”

劉秀道:“小柱冬天生的,你還給他起名夏春喜呢,這個怎麼就不能叫冬哥兒了?”

夏承光無語了:“叫春喜那是他這輩該排春字輩,跟什麼時候生的沒關系,這個就該叫夏春歡了,喜歡,歡喜,多好!”

劉秀道:“那人家夏至夏初都不排字,就你非要排個春字。”

“人夏初、夏至不排字是因為她娘叫楊春枝,排了怕分不清輩分。”夏承光懶得跟這婆娘多說,直接一錘定音:“反正這孩子就要叫春歡,歡哥兒。”

劉秀便也不跟他争了,歡哥就歡哥吧,也挺好聽的。

十九這次帶的藥送到府衙,黃興不在應該是催進度去了,就托府衙的人轉交了,裡面有楚楓的一封信,楚楓自然說是聽聞好多人生病影響工期,怕黃興受牽連,為了替黃興分憂,就找大夫做了些不用熬煮的藥,給那些勞役,希望那些勞役能竭盡全力趕修河道。

黃興收到藥和信時正焦頭爛額,雨水太多幹活就慢,還好多人生病,每個開工的地方都在死人,現在一個月了,還沒修到一半,原計劃一個半月完工的活,估計到五月完不了,知府急得很,天天罵人,讓他不得不冒雨出來親自監工。

瘦高個把府衙帶的東西拿給他:“頭兒,府衙兄弟送來的,說是楚楓給您帶的。”

黃興皺眉:“以往給我送東西不都是送到府衙嗎?我回去拿回家不就行了?怎麼還送到這裡來?”

“這次不是吃的。”瘦高個把抱着的木盒打開,裡面整整齊齊全是瓷瓶,上面是一封寫了黃兄親啟的信。

黃興拿過信撕開信封看了,笑道:“楚兄弟真是急我所急啊!”說完對瘦高個道,“把這些藥給各個地方監工的兄弟分了,讓他們給那些生病受傷的用上,按瓷瓶上寫的量用,我看吃了藥,這些懶貨還敢不敢稱病磨洋工。”

“好”瘦高個應了一聲抱着木盒就走了。

黃興望着河邊忙碌的人感歎道:“還是楚楓會來事兒呀,比我适合伺候這些大老爺。”

如此趕工,那些服勞役的在五月中才陸陸續續被放回來,都脫了一層皮,好多人瘦得都沒了人形,這些都是後話。

端午到了,老五跟悅哥兒該成親了,王長壽父子把新房家具都打好了,但新房卻沒蓋好,無奈隻好将新床搬到老屋裡,先讓兩人成了親再說。

老五和悅哥兒成親這日,悅哥兒是牽着驢車去石家村接的人。

成親老五那柴棚子當然不能用,就用的他三哥家的房子,老五在門裡穿着一身新衣,绛紅色的不鮮豔但喜慶,是梁老夫郎給他準備的。

悅哥兒站在門外,穿着自己繡的嫁衣,鮮豔的紅衣,衣襟上繡了兩對麻鴨子,是他自己做的。

悅哥兒将紅綢花的一端遞給門裡的老五,老五接了,邁過門檻,被悅哥兒牽着上了驢車,老五坐上驢車後,悅哥兒就牽着驢車在下面走,充當媒婆的春秀在旁邊跟着走,老五其他幾個哥嫂侄子侄女一大群人,也跟在驢車後面走,關系再不好,隻要沒斷親,成親這種事還是不能缺席,都要跟着去十灣村喝喜酒,隻有送親的玉哥兒坐在他五叔旁邊,甩着腳優哉遊哉的。

老五心疼悅哥兒在下面走路,便道:“悅哥兒,你上來趕着車走吧。”

悅哥兒無奈道:“我不會趕車啊。”他來的時候就是走着來的,現在回去還要牽一路,想想都腿疼。

老五道:“那你上來,我來趕。”

媒婆春秀提醒:“不行,是悅哥兒招你,你趕不合規矩。”

悅哥兒聽了噘着嘴不開心,心說要吃個酒席也太難了,這走回去肯定要瘦兩斤,不知道讓大廚夏初幫忙留雞腿的事他能不能記住。

玉哥兒前後看了看,覺得牽着驢車走在最前面,後面跟一群人很氣派,便想試試:“娘,要不我下去牽吧,我是送親的,牽着驢車把五叔送到小阿叔家不壞規矩吧?”

春秀見悅哥兒越走越慢,也怕誤了吉時,便點頭道:“你來吧,你領着走快點啊,别誤了時辰。”

玉哥兒開心地跳下驢車,接了悅哥兒手上的驢繩子,揚起下巴道:“小阿叔,上車,讓我來。”

悅哥兒“阿彌陀佛”,直接把繩子塞他手上:“乖,回去阿叔分你糖吃。”要知道能讓悅哥兒主動分糖吃的人可是不多。

待悅哥兒坐上了車,春秀還沒反應過來,玉哥兒鞭子一揚就打在了驢屁股上,驢撒丫子就跑了起來。

春秀吓得在後面喊:“我讓你快點,沒讓你這麼跑,哎喲,你這孩子。”一邊喊一邊跑着追,後面的人也跟着跑。

牽驢車的玉哥兒跟着跑了一段路,剛趕到大路上,他就跟不上了,又不敢松了手上的繩子,拽得驢車往路邊田裡歪,吓得哭了起來:“啊,救命啊,娘啊。”

春秀還在後面追,哪裡能救他,好在車上有老五這趕車的老把式,在驢車快要翻到田裡前下車拽住了。

悅哥兒也吓得不輕,剛剛車跑起來的時候他看車下玉哥兒小小一個,人才到驢背高,就感覺要完蛋,果然玉哥兒就差點把他帶到水田裡去。

玉哥兒還在一邊抹眼淚:“啊,我怕,五叔我怕,嗚嗚嗚小阿叔。”

老五還在将驢車拉到正路上,沒空安慰侄子。

悅哥兒聽到他喊自己跳下車闆,拿出手絹給孩子擦眼淚:“好了,沒事哈,别哭了,你看你袖口的花邊邊上都沾鼻涕了。”

玉哥兒今日穿的是新衣裳,領口袖口都拼了李老太給朝霞買的那種喜鵲登枝的花邊,聽到悅哥兒說沾鼻涕了,他忙放下抹眼淚的手,就這麼仰着臉等悅哥兒用手絹給他擦。

這時後面來了兩個男子打扮的人,一高一矮,都戴着帷帽看不清面容,玉哥兒還沒見過戴帷帽的,就憋着嘴呆呆看着,眼睛剛哭過還紅紅的,淚水盛在嘴邊兩個小酒窩裡,挂着鼻涕的小臉随着那兩人步伐移動。

悅哥兒見他頭越來越歪,才發現有人路過,端午節走親的人很多,他也沒多在意,掰過玉哥兒的臉,胡亂用手絹在人臉上抹了幾下。

玉哥兒感覺有鼻涕要流出來,抽了抽鼻子,又扭頭去看那戴帷帽的兩人。

比較矮的那人輕輕說了聲:“好傻。”聽聲音是個少年。

高個的聞言在他肩上拍了拍,示意他快走。

隐約聽到那句“好傻”的玉哥兒皺了皺鼻子,吐出舌頭做了個鬼臉。

那兩人并未理會,徑直向前走了。

春秀急匆匆趕到後,先伸手在玉哥兒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又慫又愛玩,闖禍了才知道哭?要是真把你五叔和小阿叔掀進水田裡,今天可有你好受的!"

正在調整驢車位置的老五連忙勸道:"三嫂,别打孩子,他都吓壞了。"

悅哥兒也趕緊幫腔:“是啊三嫂,沒事的,這不是好好的嘛。"

"這孩子就是欠收拾!"春秀餘怒未消,又在玉哥兒胳膊上擰了一把。

這下是真掐疼了,玉哥兒"嘶"地抽了口氣,縮着胳膊躲到悅哥兒身後,知道他娘這回是真動怒了。

最後還是由老五趕着驢車,慢悠悠地向十灣村駛去。玉哥兒和悅哥兒都乖乖坐在車上,一路無話。

接下來的流程倒是順順利利,老五的其他兄嫂見到那棟尚未完工的青磚瓦房時,如何眼紅自是不提。

晚上開席時,老五四下張望卻不見楚楓蹤影。他本想給楓哥敬杯酒——他老五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全仰仗楓哥的幫襯。可問遍了石頭和石老頭,誰都不知道楚楓去了哪兒。

悅哥兒也在找夏初,想問問給自己留的雞腿放哪兒了,結果連個人影都沒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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