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望的動作快速利落,段淩的笑聲戛然而止,飛速從牆頂快速飄過來:“給我回來!” 崔自秋看着已經安全落地的白承望,用身體擋在趙盼盼身後:“你先跳。”
趙盼盼也學着剛剛白承望的樣子,爬上窗戶翻下來,但耳邊沒有風聲,也沒有感受到沒有失重感,世界仿佛按下了暫停鍵,周圍一片黑漆漆的。
突然有隻手拉住了趙盼盼:“我。”
是白承望,趙盼盼的心放下來,白承望仰頭去看上面:“崔秋呢?” 趙盼盼解釋道:“崔哥,讓我先下來了。”白承望有些擔心:“再等一會兒。”
但是兩個人所處于的環境,并沒有給他們過多等待的空間,黑色空間開始變的有了顔色,兩個人找到了生路,回憶開始浮現,空間變成了慢慢出現了,棕紅色實木桌子和配套茶台,書架上面是一排排的檔案袋,白色地闆被擦的锃亮。
白承望猜測這裡應該就是段風的辦公室,他走到辦公室窗戶旁邊往外看,外面是一片片的墓地,原來辦公室在墓園。
就在此時,辦公的門被推開了,段風走進來手裡拿着一大包牛皮紙,抱着牛皮紙的手都是顫抖的,一道像被水浸泡過的聲音傳進兩個人的耳朵。
“段館長,您是心善的大好人,我家裡老娘患了骨癌晚期,每天都疼的在床上打滾,所有的止疼藥都不管用了,要不是您菩薩心腸,嘿嘿,老太太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往生極樂。”
“行了,我是看老太太哭着求我讓她去死,不然我是真的不會幹這種事情,你知不知道被發現了之後我要背負什麼後果。”
“我懂我懂,這個是給您額外的..辛苦費。”
聲音結束後,段風把錢收進保險箱裡面後,撥通了桌上的座機電話,聽筒裡傳來沙沙的電流聲,沒一會電話接通:“成功了,妹妹,多虧了你的鎮定劑,才能順利的辦出來死亡證明,嗯,一會兒見。”
段風到這裡便挂了電話後,然後就從這個屋子裡面出來了。
白承望按着太陽穴,這個世界裡面的所有出現的聲音,都讓他有些窒息感,趙盼盼雙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詢問:“白哥,你為什麼掐着自己的脖子。”
白承望回頭看着快被自己掐暈過去的趙盼盼,反問道:“你為什麼在掐自己的脖子?” 趙盼盼撲向白承望:“白哥,快把你的手放下來,你的臉都被自己掐紫了。”
白承望也撲向趙盼盼:“你也把手放下來。”
兩個人都執意讓對方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放下來的時候,段風又推開門走了進來,他手裡多了幾張蓋着紅星的單子,第一張清晰的寫着,屍體火化費用結算單。
段風把單子賭氣地摔在桌上,嘴裡一直念着王萍唐青的名字,還有一定要妹妹複活的瘋話。
那種窒息地對話又來了。
“哥哥,我覺得殡儀館的名字應該叫蝴蝶殡儀館。”
“可我們沒有起名權利,上面批下來什麼就得叫什麼。”
“但我們可以提出建議,平安市背靠蝴蝶山,蝴蝶山上不是有個傳說,安葬在那兒的人,隻要家裡人願意供奉蝴蝶山神,答應山神讓蝴蝶栖息在自己家裡,便能得償所願,多麼美好的神話啊,你去申請一下嘛。”
“那好吧,我去試一試。”
回憶結束了,場景趨近于黑暗,白承望和趙盼盼的争奪開始了,現在的場面是趙盼盼抓着白承望的脖子,白承望呼吸艱難:“盼盼,你松手。”
但在趙盼盼眼裡正好是反過來的:“白哥,你先停。”
兩個人可以說勢均力敵,最後白承望發力,手上掐着出來一個太清安甯手決,掐成後,兩個人就誦經聲包裹住,逐漸兩個人都松開手。
而段風的聲音并沒有停止還在繼續。
“妹妹,明天還需要鎮定劑,這次是副局的關系,拖過來的,推不得啊。”
“哥哥,最近你要的太多了,王萍本來就在查唐凱雲的事件...”
“我們燒了多少活人了!現在上面有人已經有把柄了,所以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到現在我們還能相安無事。”
“怎麼了,主任,三床的鎮定劑是我要求加的,不符合規定?可是病人病情,經過我診斷,當時确實需要大量鎮定劑啊。”
到了這句話結束後,世界趨近于平靜,白承望剛剛掐的手決需要用的能量極大,這讓本就元氣大傷的白承望,此時背後被虛汗浸透:“呼呼,怎麼還不讓出去。”
因為之前回憶結束後,生門都是擺在玩家面前的,但現在怎麼還是漆黑一片。
趙盼盼的眼睛因為被崔自秋剛剛開了陰陽眼,比此刻白承望的陰陽眼要好用,她捕捉到了一些玄妙之處:“不是,不是的,周圍不是黑色,是黑蝶!”
白承望的虛汗剛不留,冷汗又在此刻下來:“逗我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