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望推開食堂門後,并不是自己熟悉的世界,而是一個中式感很強的場地。
一個個鐵色琉璃瓦的八角閣,錯落有緻的伫立在夕陽下,地下面是一層淺淺的水,白承望就站在水面上,心裡不由自主的就感覺這邊地方很像地府的風格。
白承望剛想回頭跟崔自秋說句話,發現身邊毫無一人,趙盼盼和崔自秋全部都不在了。
此時一個穿着運動服的男人小跑過來:“就是你摧毀的蝴蝶殡儀館的副本吧,啧啧,大佬!氣度果然不凡啊。”
這個時候,一個戴着眼睛的女人擠開了運動男:“大神,您也來我們組織吧,五大組織裡面我們排名第一啊。”
白承望東西南北還沒有搞清楚:“啊?什麼。”
眼鏡女想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哦對,大神是第一次進世界,要不你先加入破曉會,然後我細細給你講一遍規則世界的事情。”
運動男不願意起來:“我們白鴿也可以講啊,大佬加入我們協會吧。”
比起眼前的情況,他更關心另外兩個人是不是遇到了危險:“先不...”
聽到這個話頭,運動男的表情就像已經跟白承望達成了某種共識一樣:“不用直接回絕我們,白鴿協會永遠歡迎你。”
白承望對于太過熱情且毫無惡意的肢體接觸,根本招架不住:“好吧,那能問一下,為什麼你們一定執着我要加入你們協會?”
運動男把另一隻手也握上,語氣裡面全是激動:“因為蝴蝶世界被您摧毀了,這可是您第一次進入世界,就有這種成績,前途不可限量啊。”
白承望看似在思考地點頭,其實手部一直在用力,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那你怎麼知道是我摧毀的世界?” 運動男又抓緊了幾分白承望的手:“大佬跟我來,我先帶你轉轉這個地方,你就知道了。”
眼鏡女恨不得要抱住白承望:“我也去!”
就這樣,白承望被這兩個人圍着往前走,運動男指着這些閣樓說道:“除了中間這個大的,這些是我們每個幫會的地盤,平時幫會老大開會,研究世界都會去的地方。”
白承望用食指數着每個閣樓:“就五個幫會嗎?”
運動男很自豪的開口:“對,我們白鴿可是排到了第三名。” 眼鏡女切了一聲,語氣鄙視:“才第三,我們破曉可是第一名,好吧。”
運動男白眼翻到天上去:“你們會裡用了多少隻羔羊來鋪路,你們心裡沒數嗎,還好意思用第一來跟我說話。”
“嚴業!你…”
運動男把白承望領到最大閣樓的入口,轉頭對眼鏡女眨了一隻眼睛說:“戳中你的痛楚,很不好意思咯。” 眼鏡女大罵:“嚴業!癞蛤蟆不咬人,你純惡心人!”
名叫嚴業的男人,根本就不理會女人,半擡起胳膊口氣鄭重:“歡迎來到規則的核心。”
白承望問出心裡不明白的點:“核心?”
運動男補充一句:“意思就是,進來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白承望仔細對比過後,發現最中間的閣樓和其他閣樓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它比其他五個閣樓要多一層,是四層的設計,每層的檐上都刻了趴着的神獸,走近了還會看到,每塊瓦上都雕刻着宗教感很重的青花紋或蓮花紋。
白承望想用手去觸摸一下閣樓上的磚:“這工藝不錯啊。” 嚴業手急眼快地抓住白承望的手:“别,嘿嘿,在這裡不是自己的東西,别亂碰。” 嚴業的語氣聽着很客氣,但他的表情和手勁卻恰恰相反,白承望收回手:“抱歉,看起來我好像就要給你添麻煩了。”
嚴業手背過去,語氣跟剛剛一樣好:“小事情,大佬,請進。”
白承望擡腳進去,第一眼就是裡面的紫檀通天柱,貫穿整個了樓層,柱子上面挂着無數個沒有字的木牌,在柱子的前面圍着一圈六角的黑色桌子,其中五個桌面上都有漆雕工藝的紅漆盒和黑漆盒。
運動男給白承望引到最中間,正對着門口的桌子上:“大佬,看這裡。 ”
那面桌子上雕刻着幾個名稱,寫的是五大幫會名字:“這裡就是排名榜,哪個組織的排名越往前,就說明每周這個組織摧毀或通關的副本越多,同時也代表手段越…”
嚴業後半截的話沒有說完,而是用手指重重的空點幾下桌面上破曉會的名字,來暗示他的意思。
白承望用一個仰頭的動作,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後順時針圍着桌子走,他看到紅色漆盒裡面的木牌有紅叉,而黑色的沒有:“盒子裡畫叉和沒畫叉的木牌是什麼意思?”
嚴業不在意地跟着解答:“哦,畫叉代表着通關,沒畫的就是摧毀。” 白承望又追問下去:“摧毀和通關有什麼區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