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業正視白承望,他可不想為還沒有加入自己組織的人,解釋那麼多:“大佬啊,這些,等你進了白鴿就會明白。”
白承望沒有接話,他不會在什麼都不了解的情況下,貿然加入一個組織,在思考的時間裡,白承望已經晃到正對着排名榜的另外一張桌子上,桌面上刻着的組織的名叫,無藏。
無藏?名字很有意思。
白承望心想着,嚴業看着白承望停在這塊桌子上,不由地感慨了一句:“他們組織很慘的,無藏的老大已經死在規則世界裡面了。”
白承望仔細看了看,這張桌子上黑色漆盒裡的木牌,要比其他桌子上的多很多:“已經确定死了嗎?”
嚴業點點頭,唏噓道:“是啊,跟他一起下本的人回來後,都這麼說。”
白承望聽到這種沉重的消息,他心上湧起來一股疲憊感,此刻沒有心思再跟他們鬥智:“好吧,既然我問什麼你們都不肯說,那起碼把最初答應我的問題給我解答一下吧,你們怎麼知道是我摧毀的?”
眼鏡女指着白承望背後的牆,繞開了白承望的問題:“大神,你先轉身往後看。” 白承望原地轉了半圈,跟着眼鏡女的手擡頭去看,閣樓的牆上還是木牌。
牆上全是一個個雞蛋大小的隔間,隔間上面刻着的名字,裡面也都挂着木牌,白承望是從下往上看的,他一眼就在倒數第一排那裡,找到了自己,還有崔自秋,趙盼盼的名字。
嚴業在旁邊解釋道:“這就是牌牆,每一個新人都會出現在最後一個隔間,随着前面的人死亡,牌梯上的人名消失,所有牌梯自動往前挪。”
白承望走近蹲下去看屬于自己的牌梯,他的裡面挂着一個沒有畫叉的木牌,上面寫着蝴蝶殡儀館的名字:“摧毀後的木牌,是直接挂到這裡嗎?”
嚴業搖頭否認:“一式兩份,一份挂在你的牌梯裡,一份放在你加入的組織盒子裡面。” 白承望表示了解,指着自己旁邊的兩個人名:“那你們見過他們嗎,一個是短發的女孩,一個是長頭發的男士。”
眼鏡女用食指關節推了推滑到鼻梁上的眼睛:“短頭發女生..你說的是趙盼盼吧,就是她給我們說你是大神的,而且她還加入了破曉會,長頭發的倒是沒有講過。”
嚴業對崔自秋也沒有印象,在白承望看過去的時候,嚴業隻是聳聳肩膀表示自己沒有見過。
白承望也不再糾結這麼多了,拍拍手站起來:“好吧,你們的邀請我都會考慮的,我但剛從世界裡面出來,現在真的很累。” 運動男表示十分理解:“當然沒問題了,留個聯系方式,我們到了現實好聯系。”
眼鏡女掏出手機:“您說,我記。” 白承望把自己的電話報出去後,根據兩個人的指示,出了閣樓後,心無雜念閉着眼往北走,走了不過百步,白承望猛的睜眼。
自己真的回來了。
白承望恍惚地看着熟悉的天花闆,愣了好久:“那些都是夢吧”
白承望身上的傷口,疼痛慢慢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通透感,前半輩子的郁結好像全都解開了。
白承望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他看到了時間後,發現跟自己睡覺前看的時間是一樣的。
……
白承望享受着心理上那股莫名的通透感,看着一點也沒有向前走的時間,這才算是徹底相信規則世界的存在。
白承望現在雖然之前的郁結解開了,但是在這次規則世界裡面遇到的事情,讓他心裡又有了新的郁結。
他快速地活動了一下手部的肌肉,準備掐算一些東西,白承望手決掐的很快,但是到後面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白承望睜着眼睛,眼淚從眼角流出來,他怎麼算也算不到沙楠,司千千,唐青,唐凱雲以及死在副本裡所有人的命盤。
這種情況白承望敢确定這隻有一個解釋,就是他們真正意義上死亡,不入輪回不下地獄,再也沒有未來。
因為隻要還在這個世界上的人,不管在陽間陰間,隻要白承望想,多少可以感受到他們的存在,但是這幾位就好像從來沒在世界海裡面出現過。
白承望強按下自己想立刻去找崔自秋,去他那裡查查有沒有其他的線索的心情。
因為崔自秋雖然說過讓他出來後,就下地府去找他,但是現在崔自秋如果順利回去了,估計正忙着段風的事情,根本沒空理自己。
最終白承望深深歎口氣,把手決散開,坐起身去廁所洗臉,淨手,穿好衣服後,在自己家的小佛堂裡上了三柱清香,嘴裡念着為亡靈超度的經文,就這樣在佛像上面跪了一晚。